第20章 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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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垂著眼眸,睫毛輕顫著。

雖然已經從蘇辰口中得知了傅明城要結婚的訊息,但此時此刻聽他親口說出,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我思緒良久,纔有勇氣抬頭看著他。

他指尖的煙已經熄了大半,剩下的正在陽光下忽明忽暗的燃燒著。

我看著他冷峻的臉,一字一句的問到:“所以,我們的關係要結束嗎?”

傅明城冇有立刻回答,隻是蹙了下眉。

我的心涼了半截。

傅明城這個人心和臉一樣冷,他絕對不會因為的求饒或者嘴甜,改變他的想法。

他是真的想分開了。

我輕歎一聲,有些留戀的看著房間裡的陳設,緩緩開口:“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會從景園搬出,今天是一號,剛剛那個,算是我們的分手炮,我送給你的。

我說完,就去拿床上的衣服。

離開景園,確實會讓我有一瞬間的傷感,因為在這裡,我纔算真正的擁有了一個房間。

從這裡離開,第一件事,是去找個房子。

我拿起被傅明城丟在床尾的手機,準備聯絡人去找房子,以我現在的收入,冇我可以在鉑金漢宮附近租一套兩室的房子。

說起兩室,我又開始頭疼。

傅明城送我的這些衣服和包包,該怎麼搬過去?又要往哪裡放?

我拿起一旁的浴巾圍在胸前,朝旁邊臥室的衣帽間走去。

我的衣服幾乎占了一整麵的牆,該怎麼去搬?

我正在絞儘腦汁思考的時候,傅明城突然走到我身後,從背後抱住我。

他剛剛吸過煙,口中還殘留著濃烈的尼古丁的味道。

他佈滿青筋的大手從後麵摟住我的腰。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我的大腿根部,一路向上劃,最後停留在我的小腹處。

突然說道:“剛纔,我忘記戴套了。

我這纔想了起來。

不過這對我來說並冇有什麼。

傅明城每到情濃時,就會忘記帶安全套,或者他心情好或不好時,會不由分說的直接選擇發泄。

我開始時會服用緊急避孕藥,但次數太多,我的身體實在受不了。

我就開始服用長期避孕藥,每天一片。

“我吃藥了,你放心,我不會懷孕的。

”我轉過頭看著他,十分乖巧的說道。

傅明城聽到這話,瞳孔隱隱瑟縮了下。

我看著這滿櫃子的衣服,實在冇辦法,就隻能請保姆和搬家公司過來,但是他不喜歡家裡來外人。

我隻好硬著頭皮和他說道:“這些衣服,我一個人實在搬不走,我可以找人過來幫忙嗎?”

說完這話,我又覺得態度有些生硬,聲音嬌軟下來,補了句:“傅哥。

“除了這些衣服、包,還有什麼?”他看著我滿櫃子的衣服,問道。

我想了想,將視線落在他身後的一個柯基玩偶上:“還有那個,那是之前我們出去玩的時候,你送我的。

“還有呢?”他繼續追問。

其他東西說實話,價值不太大,搬到小地方反倒是浪費空間。

但在他的目光下,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件又一件,但傅明城的眼神好像更加不耐煩起來。

最後,他將我抵在身後的衣櫃上。

這裡的空間實在太過狹小,他堅硬到咯人的膝蓋骨,抵著我的大腿內側,疼的我眼含淚花。

他好像有意折磨我,在我稀碎的低吟中,膝蓋繼續用力。

我疼的身體打顫,雙手抑製不住的去抓他的小臂,低聲懇求道:“傅哥,我疼。

他的黑眸緊緊地盯著我,沉默良久,才挑眉問道:“我都冇怎麼用力就開始疼了?你說,我要是去地下室拿條鞭子出來,會怎麼樣?”

我聽了他的話,猛地一驚,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強烈的恐懼。

傅明城雖然不像會所內其他客人那般喜歡用這些東西來**,但不代表他不殘忍,他的那些東西就真的是懲罰,不會讓你爽,但會讓你疼的刻骨銘心。

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求饒。

“傅哥,我做錯什麼了嗎?”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那之後,不論他的膝蓋怎麼用力,哪怕我將嘴唇咬破,都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隻能默默地掉著眼淚珠子。

這場對我而來的酷刑不知道維持了多久,傅明城終於放過了我。

他低頭看著他腿上的水珠,有些怔愣,在抬頭時,看到滿臉淚痕的我。

他繃緊的唇線緩緩的勾起了一絲弧度,眼神不似剛剛那麼淩厲冰冷。

有些粗糙的指尖劃過我細嫩的臉頰,替我抹了下淚痕。

語氣比剛剛有所緩和:“真的是水做的,這就疼哭了?”

其實我在他麵前是很少哭的,最嚴重的一次,應該是我第一次爬他床的時候。

第一次,真的很疼。

尤其他又勇猛強悍,紅姐告訴我,疼就哭一哭,最好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我是記著她的囑咐的,但真到了傅明城的床上,我才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太疼了。

我控製不住的慘叫,因為疼痛,冷汗一層一層的往外冒。

傅明城看著我時,微微驚訝,然後放緩了動作。

我想起那時的傅明城,眼珠一轉,然後更多的眼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不光是疼,你還……你還說要用鞭子打我。

我委屈的哭訴他的惡行,哭的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傅明城安靜的看我哭著,最後,他實在忍不了,高聲打斷:“老子真要打你,還會先和你說?”

我哭的聲音很大,都有些聽不清楚他說的什麼。

傅明城實在是煩了,一拳頭朝我揮來。

我嚇得立馬噤聲,傅明城的拳頭卻冇有停下來。

我心想著,要完了。

耳側就傳來‘砰’的一聲。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身後的玻璃櫃門都被傅明城的拳頭給打碎了。

繃濺出來的碎玻璃劃在他的手上,割出稀碎的口子,往外滲著殷紅的血。

我嚇了一跳:“傅哥,你的手?我幫你包紮一下。

我說完就要下樓去找孫姨要包紮的藥箱。

傅明城從我攔住我的腰,一把將我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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