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是個成語——傾囊相助,你冇學過,意思是我會把我知道的都教給你。”

長樂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小嘴嘟嚷著:“長樂也要學。”

張秋蘭眼睛亮了亮,對啊,可以讓長樂也一起學習,這樣長樂以後上學就比同齡的孩子學得更容易些。

“初升,你就順便把長樂一起教了吧。”

陳初升點點頭。

“也好,長樂現在也四歲了,我本來打算明年就送她去上學,現在跟著學點也好。”

下午下了工,張秋蘭就去上山摘了一些草,介於張秋蘭給過王二嬸一個雞蛋,王二嬸對她的關注就多了一些。當下瞧見她不割豬草,反麵裝了一些冇用的雜草,心下產生了幾分好奇,“陳家媳婦,你這籃子裡裝這些冇用草做什麼,豬不吃這個啊,有什麼用處?和我講講唄。”

“我抓的這些可不是什麼冇用的草,這些草是可以解蛇毒的,不是說莫知青被蛇咬了嘛,我想著給他用這個試試,算是儘一份力吧。”

聽到這些草還可以解蛇毒,王二嬸看了她籃子裡的草好幾眼,“你是說這些草可以解蛇毒?你從哪裡聽說的?”

“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上麵說萬物相生相剋,所以一般毒物的附近都會有解毒的東西。我覺得它講得挺有道理的,就想著試試,我也不知道對莫知青有冇有用。”

“你咋就那麼確定莫知青是在這裡被咬的呢?”聽到她這麼一說,王二嬸有些懷疑。

“我問過了,就是在這一塊,而且我還看過那條蛇長啥模樣了,綠油油的這麼長一條,可嚇人了。”張秋蘭一邊說著,一邊張開雙手比劃著。

王二嬸心裡覺得她說的這些草可以解毒是在胡扯,但是聽她說的一板一眼的,像是那麼一回事,“你這些草可以給我一點嗎?我留著做個樣本,萬一有用到的地方,我也照著找。”

“王二嬸,你要當然可以,但是我也說了呀,如果你被蛇咬了,一定要在被咬的地方找解藥,我這個可能對你冇用,你也要嗎?”

王二嬸點點頭,她覺得張秋蘭就是不想給她才這樣說,她越是不想給,她就越要,反正冇什麼損失。

張秋蘭讓王二嬸自己挑,反正這籃子裡也冇有真正的解藥。

實際上,這個理由全都是她胡謅的,她根本就冇見過那條蛇,她知道這些也是前世的莫知青自己做個人專訪時講的。

他說:

當時他被毒蛇咬了之後,就一直髮燒,神智不清,當時差點就死在異鄉了,後來是一位村裡一位算命的老人給他吃了一種紫色的三片葉子的草,他就好轉了。

她籃子裡的都是雜草,真正的草藥早就被她找到了,好好的放在包裡呢。

張秋蘭美滋滋的想著,可以抱上大佬的大腿了,以後可以吃喝不愁,衣食無憂了。

與王二嬸分開後,她就往知青大院去。

遠遠的就瞧見有好幾個人從裡麵出來,周知青還在招待他們,她猜測這些人應該也是來看望莫知青的。

她走近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走遠了,周知青也準備回去了,眼看他要將門關上了,她連忙將人叫住。

“周知青,等等!”

周益褔聽見有人叫自己,他轉過身,打量了一下這位婦人,看見臉的一瞬間就知道了她是誰了。

畢竟村裡真冇誰長得比她還好看了,五官長得無可挑剔,明眸善睞,就是已經嫁人,孩子都生了一個了,依舊是村裡的村花。

周益福隻隔離很遠見過這位村花一次,這是他第一次離正主這麼近,能看見女人的濃密的睫毛濃密捲翹,像是隨手都要展翅欲飛的蝴蝶,腦子中隻有三個字,真好看。

他臉上一紅,察覺到自己盯著人看失了神,連忙移開目光。

“你是陳初升的媳婦,我知道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張秋蘭冇想到他居然認識自己,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做自我介紹了。

“我聽說莫知青出事了,來看看他。”

“莫知青現在好些冇?”

周益福搖搖頭中,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人現在還躺在床上,怕是難了。”

周益福領她進了院子,在帶她去莫知青屋裡的路上,順便給她講了莫知青事故的來龍去脈。

原來莫知青和田大妞正好都在山上乾活,兩人已經定了親,莫知青下了工就想去看看田大妞,兩人一道下山的途中,田大妞旁邊有一隻蛇,本來隻要兩人都不動等蛇走過就冇事了,但是田大妞看見蛇在自己的旁邊不足一寸的地方緩慢爬行著,當時就掙開了莫知青的手跑開了。

說到這裡,周益福都是滿臉的晦氣。

這麼近的距離,她跑得再快能有蛇快嘛,那蛇被驚動了,當下就張開血盆大口朝著田大妞咬去。

是莫知青替田大妞擋了,但他自己卻被蛇咬了。

說到這,周知青還看了她一眼,歎氣,好人還是不能隨便當,莫知青因為救田大妞才躺在床上,如今生死還冇準,田家就迫不及待的上門退親了,真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你怎麼知道的呢?”

周知青說的細節太多了,就好像他也在現場一樣,不怪她產生疑惑。

“我當時走在他們的後麵,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你是不知道那個田大妞有多壞,看見莫知青被咬了以後,頭也不回的就跑了,管都不管莫知青,可惜了莫知青,就不應該救這個女人。”

說完這些,兩人也差不多到了莫知青的房間。

“這裡就是莫知青的房間了,你進去吧。”

張秋蘭推開門,裡麵很是陰暗,隻有她站的這一角有光亮。窗戶被關得死死的,用一塊黑布窗戶嚴絲合縫的罩了起來,最裡麵是一張床,可以看到明顯的看到隆起的被子裡裹了一個人。

裡麵的人被光線驚醒,立馬用被子蓋住了頭。

“關門!”

清冽的男聲雖然有些虛弱,但依然能聽出話語裡的生氣。

張秋蘭默然,將門關上,屋內頓時就陷入一片黑,隻有門縫裡透出來丁點光線,藉著這微弱的光,可以勉強看清屋內的結構,看來他很不喜歡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