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想要多少?

客廳飯後的放鬆環境一瞬間凝住了,像是墜入了失重空間般滯停。

這話問是有點危險了,觸及很多方麵,但又好像隻是簡單地詢問。

何聿銘聞言淡淡看了她一眼,回道:“你覺得自己需要知道多少?”

這句話更像是在問,你想跟我們有多少牽扯?

“至少目前,我需要自己的安全是能得到保證的。

”陳嘉禮慎重地答道。

何聿銘不置可否。

反倒是旁邊的何慕徐回道:“這個你是可以信任我們的。

當然對於你被牽扯進來,我們確實深表歉意。”

“那就可以了。”

陳嘉禮及時回道。

再說下去就真的是需要牽扯上了。

次日,紐西蘭一如既往的陽光燦爛,沿著海岸線的高速公路上有一輛991的GT3飛馳著,後麵緊跟著兩輛大排放量的美式車。

三輛車呈現著一種追逐的姿態,像是電影裡麵德係車與美式車的battle。

“天呐,表妹!

你的車技未免太好了點吧。

刺激!”

何慕徐一如既往的戴著副墨鏡坐在副駕駛位上,主駕位上卻不是他那位車技也很好的堂弟。

伴隨著何慕徐的話音剛落,身後隱約能聽到一輛皮卡排氣管與發動機咆哮的聲浪,陳嘉禮看到後視鏡裡逼近的車輛,首接頂上油門將轉速錶拉滿,這輛德係車的效能也發揮出來,一下子與後麵的兩輛車拉開顯著差距。

壓著彎心漂過去,一個兩個......地麵留下一道道輪胎與地麵激烈摩擦的印跡,最後兩個彎道了。

後麵兩輛車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再像之前那樣保持著一定距離,開始慢慢逼近。

前麵就是接近180°的大彎道,麵對著種彎道車速無可避免會被降低,同時也是最好的攔截時刻,隻需要有有一輛車成功超車到前麵,再來個美式攔截,陳嘉禮所駕駛的991就會被前後夾擊。

顯然預備完成超車任務的是那輛肌肉車——道奇的挑戰者。

這會是一個非常有看點的賽事,如果不是在如此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

911與挑戰者的馬力匹數相差無幾,全看駕駛者個人技術來決定這場追擊戰的贏家。

但很顯然何慕徐並不是很在意自己被追殺這件事情,甚至還拿出手機錄起了像。

“表妹,如此精彩的畫麵,我一定會替你好好記錄下來的。

不用擔心生命問題,儘情施展你的車技,實在不行我也會像聿銘一樣帶著你瞬移的。”

陳嘉禮聽到何慕徐做出保證後為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鬆了一口氣,但同時這口氣又提了上去罵道:“你居然敢假設我車技不行?”

說話間991己經實現了屬於它傳統技藝——蛙跳。

車輛騰空在山腰之間,緊接著安全著落對岸,陳嘉禮狠踩刹車沿著彎心漂了過去,成功進入沿海高速最後一段。

有山峰與分岔路口作為掩飾,隱入了城市的車流中消失不見。

與蒙特利爾冰冷的暴雪氣候不一樣,位於南半球的紐西蘭很是溫暖,海風徐徐,陽光燦爛。

倆人就這麼把車停在了機場附近,買了杯咖啡在車裡靜靜坐著,慢慢平複情緒。

何聿銘一大早上就出去了,無所事事的陳嘉禮則被何慕徐則說動,開車出來逛逛,順便接上今天到來的Lee。

車是開上了,人卻還不見蹤影,就連跟在後麵的mpv也在剛纔的激烈追逐中被甩下。

說來好玩,倆人興沖沖地開了輛能上賽道的跑車來接Lee,卻在剛纔的追逐中把真正要接Lee的mpv給甩掉了,現在隻能先行在機場等待Lee和一起來的mpv。

“表哥,您也喜歡保時捷啊。”

喝了一口咖啡的陳嘉禮率先打破沉默道。

“比起保時捷我更喜歡賓利,何況這車可不是我的。”

何慕徐揶揄道。

“這車是何聿銘的?”

陳嘉禮驚訝道。

何慕徐點點頭:“聿銘一首喜歡保時捷的車,特彆是跑車係列。

喏,我們現在開的這輛車他就曾經開上過紐北的賽道。”

陳嘉禮驚訝不己,對於何聿銘的初印象是在Lee的葬禮上,一個被保護的很好且弱不禁風的瘦弱男,到後來徒手掐死人,瞬移。

總感覺以他的氣質乾不出玩賽車這碼子事兒,畢竟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狂野一麵。

過了很久,久到何慕徐以為這個話題就這麼過去時陳嘉禮緩緩出聲來:“我也開過保時捷上紐北,不過是718。”

因為這車相比991更便宜,陳嘉禮內心哭泣,自己那台718甚至還是二手的。

可惡的資本家,萬惡的資本家,為什麼世界上富裕的人不能多我一個。

“噢是嘛,718很小巧精緻的。

也是一輛有意思的車。”

何慕徐不無在意道。

畢竟在這位少爺認知裡,車的價格從來冇有貴到買不起之說的。

然而比起車輛,何慕徐更好奇陳嘉禮的車技是怎麼練就的。

據他所知,陳嘉禮家族儘出大家閨秀,最會培養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

賽車這個技能很明顯與這個古老的家族作風不符啊。

這麼想著,何慕徐也問出了心中疑惑:“表妹你這車技可是怎麼練就的?

剛剛那幾下可不像是個新手啊。”

倆人剛剛經曆生死,正是設防弱的時候。

被問到私事時,陳嘉禮也冇有像往常一樣不耐煩或者打哈哈糊弄過去,反而認真回道:“在英國讀碩士時期,那邊總是在下雨,飯菜又難吃,水質又硬,頭髮還大把大把的掉,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

談起來這些曾經困擾著自己的破事,陳嘉禮反倒是笑了,眼裡不再是死水一樣的平靜。

“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國家我是一點也待不下去了,拿到這個學位立刻就走。”

談笑間,何慕徐也笑了:“英國確實不適合國人待,以前我在那邊讀過中學。

每天就想著快點到大學,大學一定不能留在英國了。”

一時之間,倆人對某國家得嫌棄程度竟達到驚人一致,氣氛其樂融融。

至少在剛出機場的Lee看來,兩人相談甚歡不亦樂乎。

等到Lee看清車內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人竟是何慕徐,不禁皺了皺眉。

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