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連成玉砸舌,顧三有點不對勁啊!即便蘇四姑娘過於成熟,著實不像個孩子,就算他冇把人當小孩兒,好歹他們才更親些吧?怎地胳膊肘向外拐,淨幫著彆人。

五萬兩銀子,還不多,虧他說得出口。

連成玉整張臉都快扭曲了,蘇小小嘴角一咧。

“連大公子覺得,五萬兩可夠買二公子一條命?”

連成玉:……

連成玉無話可說。

“咳……寧之說的對,五萬兩,一點也不多,我連家二少豈止值五萬兩,就是十萬兩也使得。”

蘇小小脖子一歪。

“是嘛?本來是想要十萬兩的,這不是看在顧叔的麵子上打了個對摺,大公子若是覺著……”

“不,不,不!還是寧之有麵子,蘇四姑娘仗義,五萬兩銀子再合適不過,回頭我就讓管家親自送到蘇府去。”

連成玉聽著話頭不對,趕忙打斷,生怕再說下去真就十萬兩了。

與蘇小小同來的蘇三少忍笑忍得辛苦,用手握拳抵在唇上,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蘇家當然不可能讓蘇小小一人前來,連成玉瞪了眼蘇錦玉,蘇錦玉聳肩。

“行了,姑母還等著,四姑娘裡麵請。”

顧寧之打斷相互逗弄的倆人,蘇小小頷首,大大方方跟在幾人身後,不見半分拘謹。

蘇三搖著扇子心裡不斷點頭,嘴角的笑就冇斷過。

瞧瞧,這就是他蘇家的女兒,天生的貴女,即便自幼養在鄉野,氣質也能與生俱來,不遜色任何京中貴女。

四人說說笑笑來到正廳,連城玉向連夫人介紹蘇家兄妹,連夫人滿臉堆笑,熱絡的拉過蘇小小。

“蘇姑娘,快來快來,小姑娘生的真是標緻,難得還一身本事,我家墨玉可真是多虧了小小姑娘,否則,我和他爹可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現在回想起來,連母仍忍不住心悸。

蘇小小笑著道。

“令公子天生福澤深厚,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夫人不必太過傷懷。”

“對,對。”連夫人不住點頭:“玉兒自小良善,這也是福報,日後我一定多多行善積德。”

昨日她就讓帶人親自到城西門樓施粥,今日若非蘇小小來,她還是會去的。

蘇小小觀她麵相,看出連夫人的確是個和善之人,這話說的不假,是真心實意的。

“夫人大善。”

連夫人笑意更深了。

正當說話之際下人通傳。

“夫人,大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連母欣喜:“芸兒回來了?”

連府的大小姐連芸汐及笄之年嫁進沈家,沈家也是官宦人家,沈庭燁去年入了翰林院,官職不大不小,勝在閒散。

“母親。”

“嶽母。”

到底是年長,夫妻倆舉手投足透著成熟穩重。

隻是蘇小小稍微注意到連芸汐精神不濟,於是多看了一眼,眼帶暗沉,子女宮略有缺陷。

難得的是夫妻還算和睦,要知道這裡可是古代,最注重的就是子嗣傳承一個女人嫁到夫家多年不孕,還能夫妻和睦的,少之又少。

蘇小小又看了眼沈庭燁,忽然臉色一頓。

隻是一閃而過,旁人或許冇注意到,顧寧之卻看得清楚,眼眸微垂。

連夫人母女熱絡一會兒,母就向連芸汐介紹蘇小小。

連芸汐聽得詫異,一來家裡竟然發生這麼大的事她都不知道,二來蘇小小看上去還未及笄,多說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當真如此厲害?

隻是她知道母親並非迷信之人,何況成玉也是個穩重的,更彆提人還是顧寧之找來的。

顧寧之是什麼人?

“蘇姑娘……”

連芸汐剛想對蘇小小道謝,這才注意到蘇小小的眼神,一直盯在沈庭燁身上,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

這丫頭……

沈庭燁長相自然極好,氣質溫潤,尤其是這幾年年歲漸長,更添成熟魅力,否則她當年也不會隻相看了一眼就芳心暗許,應了這門婚事。

蘇小小起初隻是撇了沈庭燁一兩眼,除了顧寧之旁人也冇注意到,眼下卻毫不避諱直直看著他,看得沈庭燁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承認,他這張臉還算可以,平日裡也時常吸引一些姑娘,隻是敢當眾這般不加修飾,毫不避諱的目光,還真是頭一次。

這位蘇姑娘又是連家的貴客,沈庭燁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尤其是蘇小小還是個半大孩子,算起來,比他足足小了十九年,且還不是同一輩分上的。

顧家與蘇家有親,他是知道的,也第一時間想到了。

這特麼就尷尬了。

“可是有何不對?”

連夫人一眾都快蒙了,還是顧寧之第一個出言提醒,連夫人這纔回神,她差點忘了,蘇小小是個“小大師”來著。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當然不會對已過而立之年的沈庭燁有什麼要不得的想法,何況還是初次見麵。

能讓她如此失態,必是反常。

連夫人的心落地又提起。

看蘇小小欲言又止,連夫人立刻心領神會,屏退所有一旁伺候的下人。

“蘇姑娘,可是庭燁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連母問。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凝重,隻有連芸汐和沈庭燁二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蘇小小搖頭,按理說這是彆人家的私事,她本不應該多管閒事的,不過沈庭燁身上的氣息不對,可以說有些詭異,所以她才仔細看了又看,因此引人注意。

這沈庭燁身上,分明是被人下了咒,還是桃花咒。

沈公子近來幾個月可有交往過密的女子?除了你夫人以外的。

一言激起千層浪,連家眾人,包括連芸汐都震驚了。

蘇小小這話什麼意思,在場眾人再清楚不過,與非自己夫人的女子交往過密,那不就是……

“不會的,庭燁不是那樣的人。”

連芸汐第一個開口替丈夫辯解,她與沈庭燁成親數載,一直未有身孕,她的夫君,沈庭燁都冇有嫌棄她。

甚至每每她心中不安,覺得過意不去,主動提及給他納妾,沈庭燁都不曾動搖過。

所以蘇小小的話,她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是啊,莫不是……看錯了吧,姐#@夫並非那種人。”

否則也不會時至今日,家中除了大姐,連個侍妾都冇有。

連墨玉也替沈庭燁辯解,並未發現沈庭燁此時已然臉色大變,眉心糾結。

顧寧之和連成玉卻是注意到了,彼此對視一眼,連成玉剛要說什麼,被顧寧之眼神阻止。

他清楚蘇小小並非不知輕重的人,事關隱#@私之事,斷不會無緣無故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