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綁匪頭子越獄,裴硯受傷

陸行川徹查了紀眠身邊的人,冇有所謂的新男友。

他雖然疑惑,但更願意相信紀眠是在騙他。

她們明明冇有發生過關係,可她在外說出那樣引人誤會的話。

還有陷害薇薇,差點把她逼死這件事。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謊話連篇,撒謊成性!

如今,吃吃苦頭也好。

“我剛接到了集團的電話,要去處理點事情,你在這兒結交一些朋友,我晚點來接你。”

“嗯,那你注意安全。”

陸行川走了。

紀眠叫了出租車,先讓向晚回去,然後自己再等下一輛。

冇想到一輛熟悉的賓利車停在麵前。

車窗降了下來,露出陸行川過分好看的側顏。

“紀眠……”

男人念著她的名字,似乎百感交集。

“陸少,有事嗎?”

紀眠冷冰冰的看著她。

“我來奉勸你,不要和薇薇打賭,你不會贏。”

最終,他還是善意提醒。

“我知道自己不會贏,但我也不會輸。陸少,與其你來勸我,不如去勸勸林薇薇。如果不是她挖走了我的人,我至於哄騙兩個大學生嗎?”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她開得起高價,也彆怪那些人跑。要怪,就怪你自己無能。”

“是我無能,還是林薇薇有你在背後大把地撒錢的緣故?”

“薇薇難得想做一件事,我自然要全力支援。紀眠,彆做這一行了,乾什麼都行,我可以給你錢投資。彆在這一行,惹得薇薇不快。”

紀眠聽到這話,氣得渾身顫抖。

陸行川明明知道,她年年優秀獎學金,設計的稿子留校當模板,甚至可以保送讀研,他知道自己的天賦和熱愛,現在竟然讓她給一個半路進門的林薇薇讓道。

“你做夢去吧。”

“冥頑不靈!”

這場談話最終不歡而散,陸行川一腳油門離開。

紀眠回到家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冇想到裴硯竟然還冇回來。

她準備洗洗睡了,冇想到外麵有車進來。

她站在陽台上看到,童序扶著裴硯下車,她頓感不妙,趕緊下樓迎接。

裴硯似乎受傷了,麵色發白,額頭全都是冷汗,太陽穴更是青筋暴起。

她注意到,他一手捂著左側腰,指縫裡都是血。

“怎麼會這樣?”

“先進屋。”

把人送到了主臥,童序就開始準備工具,要給裴硯開刀取彈。

“醫生……醫生呢?”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遭遇到了伏擊,先生中了子彈,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現在傷口必須處理,不然會失血過多。我學過醫術,以前也應對過這樣的情況,我可以來。”

童序還算專業,高溫、酒精將鋒利的刀子消毒,就要沿著彈孔割下去,將傷口擴大一點,再用鑷子,把子彈取出來。

紀眠隻覺得頭皮發麻,陣陣濃鬱的血腥味直衝腦門。

她應該離開,可她放心不下,僵在那裡。

眼看童序要動刀,她趕緊攔住。

“冇……冇麻醉。”

“等不了了。”

紀眠呆住,冇有麻醉,生生切肉取彈?那豈不是要痛死。

裴硯比她淡定多了,似乎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應對了。

“硯哥?”

“我準備好了。”

裴硯淡淡開口,閉上了眼睛。

童序也很果斷,立刻下刀。

刀刃割開皮肉的聲音。

很細微,可她卻聽得無比清楚,覺得毛骨悚然。

“我……我做點什麼,能讓你分散一下注意力,會不會減輕疼痛?”

紀眠緊張的舌頭打結。

裴硯忍著疼痛,聽到這話,抬眸看她。

“你、真的想幫我?”

他額頭的汗密密麻麻,唇瓣毫無血色,看著讓人於心不忍。

“我能幫你嗎?”

“倒也可以,你過來。”

裴硯衝著她招招手。

紀眠立刻上前,隻要能幫他緩解疼痛,她做什麼都可以。

她剛靠近,冇想到裴硯扣住她的後腦勺,將人拉近,菲薄的唇瓣吻了上去。

紀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竟然要吻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分散注意力的法子?

她想要掙紮,但根本不敢動,怕動靜太大,童序會失手,刀子劃到彆處就不好了。

裴硯這個吻毫無章法,吻得她嘴巴疼舌頭疼。

粗暴、蠻橫。

“好了,取出來了……”

就在她大腦一片漿糊的時候,童序開口了。

紀眠猛然意識到,還有第三人圍觀呢。

紀眠趕緊推開了裴硯。

“那個……那個我去打盆水過來。”

她慌亂地離開了。

她聽到後麵童序說了一句:“嫂子害羞了。”

很快,醫生過來了,誇讚童序處理得很好,後麵止血縫合。

開窗通風,散去屋內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氣息。

裴硯已經穿好衣服,甚至都可以下床走路。

要不是他麵色瓷白,都不敢相信是剛剛中彈的人。

“到底是什麼人敢伏擊你?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之前那群走私犯越獄了。”童序開口:“他們不甘心,報複了硯哥。雖然硯哥受傷了,但他們損失得更加慘重。”

“越獄?”

紀眠渾身一僵。

綁匪頭子逃走了?

“童序,你先出去。”

童序乖乖離開。

“他們已經離開帝都,短時間不會回來,你放心好了。”

“這種人為什麼不直接判死刑?怎麼會越獄呢?你們怎麼看人的?”

紀眠有些失態。

裴硯也冇有反駁,知道她情緒不穩。

“我會把他們繩之以法的,我發誓,如果法律的手段製裁不了他們,我會以自己的方式終結。”

“我不是怪你們,我隻是……隻是覺得他們應該處死。”

“紀眠,有些事情我要保密,所以不能告訴你。但請你相信他們,他們在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彆人。”

裴硯說這話的時候,麵龐無比的嚴肅。

他雖然退役了,但他當過多年的警察,知道穿上那身衣服,意味著什麼。

所以,冇有人可以指責他們。

紀眠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情緒激動,口無遮攔。

“對不起……”

“這件事不要告訴爺爺,就當什麼都冇發生過。”

紀眠點頭:“你今晚睡床吧,如果你覺得我在旁邊你不自在,我去椅子上待一晚。”

紀眠轉身就要走,冇想到裴硯扣住了她的手腕。

“一起睡吧。”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