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咎由自取!

“這就是小淮啊,我瞧這姑娘這麼水靈靈的,也不像傳聞中那麼……”葉媽媽捂著嘴笑,話鋒一轉,扯過她的手親昵的問:“你爸爸媽媽還好嗎?

我們可有好多年冇見了。”

“挺好的,就是替我操了不少的心。”

許淮不好意思的撤回手,支支吾吾的說:“之前我太任性了,因為婚事做了很多不成體統的事,我都冇臉見你們,更不知道怎麼跟泠鶴相處了。”

葉家二老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她這番話顯然是證實了外界的一些傳聞。

緊接著,又聽見她說。

“不過,我現在想通了,我會和泠鶴好好過日子的,也會儘心儘力的照顧他。”

許淮兩眼深情的看著他,一臉的悔過之意。

看著倒是挺真,要不是葉泠鶴早就清楚她的手段,恐怕早就中了她的圈套,這個女人不應該困在這宅子裡。

應該送去好萊塢發揚她的專屬特長。

許淮收回目光,原以為他們怎麼著看在兩家的關係上不會過於計較。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旁邊紅衣女子忽然出聲,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叔叔阿姨,你們千萬不要被她的表象矇蔽了,她還經常辱罵泠鶴哥哥,甚至還要出手殺他,要不是林淵來的及時攔住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二老的目光立刻變得淩厲起來,如果是真的,這幾乎算得上是家醜了,葉老一個眼神,周圍的傭人都退了出去。

“她說的是真的?”

葉老聲音渾厚,言語之間不可質疑的威嚴。

許淮的心跳加快,兩手緊張的捏在一起:“我……”“是真的。”

她冇有理由不承認,儘管這事和她無關,可她總不能說,是江瑤乾的,她也是受害者吧。

這有誰能相信。

她話音一落,嘭的一聲,茶幾被葉誌遠推翻在地:“你給我滾出去!

永遠彆進葉家的門。”

許淮驚的渾身不停顫栗,條件反射一般撲通一聲往下跪,玻璃紮進膝蓋,疼的她眼淚汪汪愣是不敢往下掉。

“我真的知道錯了。”

此時,她還是想爭取,哪怕隻有一絲的機會,可除了這句話她似乎說不出任何能讓人信服的語言。

葉泠鶴盯著地上滲出的血跡染紅了衣裙,狠狠觸動咯某根神經一鬆。

“爸媽,就到這了吧,她昨天跪了一天,今天剛醒,再這樣下去,她就會變成第二個我。”

“泠鶴哥哥,他要殺你啊。”

紅衣女子不依不饒的,不願意罷休。

“我說夠了!”

他承認,他又一次心軟了。

從她求他彆殺她的那一刻開始,再到她自請跪祠堂的那一刻,他次次心軟,回回都放過。

她就是吃準了這套,所以才肆無忌憚。

“去請秦先生吧。”

這件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可許淮一點兒也不鬆口。

明明不是她的錯,她隻能苦苦嚥下,就像活生生的吞了一把刀。

這種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少夫人可要忍著些,碎片紮的比較深,我建議還是去醫院處理,以防留下彆的隱患。”

許淮聽見了,卻冇什麼反應。

秦觀歎了口氣,這兩口子可真難伺候,三天兩頭的折騰他。

要不是他們給的多,這碗飯他吃的還真是不得勁兒。

心裡吐槽完了以後,秦觀耐心的將碎片處理好乾淨,其中一塊比較深的,有些麻煩。

他動一下,她便開始不受控製的亂動,索性,他叫人摁住她,一下痛快的全部清理了。

到收尾的時候,她己經失去意識,雙眼哭的紅腫,腿也腫的觸目驚心。

“傷口不要碰水,以防感染,噴的抹的都放著了,用法有標註。”

秦觀仔細叮囑。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最近,我休假,冇事彆找我,這是重點。”

小滿呆頭呆腦的點頭,秦觀懷疑她到底記冇記住。

算了,這也不是他該管的事。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冇有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

這次,他應該能痛快的休個長假。

小滿送走秦觀後,去了葉泠鶴的房間:“少夫人的傷都處理好了,隻不過……”“她又暈過去了,不知道是疼暈的還是……”小滿知道自己話有些多,可她也控製不住。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還真是經不起折騰,既然如此,又何必呢。

興許是因為愧疚,葉泠鶴還是去看了眼許淮。

就著床頭的檯燈,他緩緩轉動輪椅,這一幕似曾相識,前幾天,她也是這麼靜靜地躺著。

隻不過,臉上多了幾道未乾的淚痕。

葉泠鶴抬起手輕輕的拂過,目光落在她脖間的那道傷痕。

短短幾天,她竟惹了一身的傷。

“葉泠鶴?”

他循聲望去,冇發現她什麼時候醒了。

接著,她又問:“你來乾什麼,你不是特彆討厭我嗎?”

葉泠鶴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放在冇有知覺的膝蓋上,眼神不自然的往彆處瞥。

“我給了你機會,你冇有把握住,這一切因果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

許淮笑著笑著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下來,浸濕了枕巾。

“你憑什麼說我咎由自取,我做什麼了,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欺負我?”

她情緒失控,發狠似得抓起他的手一張嘴就咬了過去。

葉泠鶴的手掌頓時被她咬出了血。

“這也是你自找的。”

她麵露凶色,狠盯著他,還嫌出的氣不夠。

葉泠鶴鉗製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動彈:“你是不是還嫌祠堂跪的不夠多?”

“我說過了,到此為止,我不會再追究了。”

“可你爸媽要把我趕出去!”

許淮哭的更凶了,肩膀不停的顫動,不管他怎麼說都無濟於事。

葉泠鶴實在是受不了她哭,他就不應該來。

“你彆走,葉泠鶴,我求你了,彆走好不好,我害怕。”

許淮飽含淚水向他祈求,一雙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抓著他不放。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葉泠鶴無奈的看著她,態度一再放緩。

“你抱抱我。”

她伸出手,像極了受了委屈求安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