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逢聚餐
北京的夏天不像南方,悶熱中還帶著一股潮濕的氣息。
梁安喜歡北京,除了夏日紅色高溫預警的時段。
而這次或許是趕上了這趟雨季和小北風,8月中旬的北京似乎提前入了秋,涼爽宜人。
讓本還有些焦躁的梁安適應下來不少。
為給球隊接風洗塵,讚助商金主爸爸大手一揮首接包了一家餐廳。
畢竟除了赴奧運會的團體人員,還有一隊所有的隊員。
不僅能容納多人,而且私密性好,不用擔心被粉絲圍堵追拍。
時間定在下午六點,但根據北京的交通擁堵路況,25分鐘的車程也得提前一小時出發。
“頭哥,你看我還行不?”
作為都是京隊出來的運動員,江淮剛進一隊時就跟在大頭後麵。
兩人的房子買在同一小區,不管去哪隻要順路都會把這個弟弟捎上。
看江淮不停撥弄著頭髮,大頭忍俊不禁。
幾年前,在他明確了對莎莎的心意後,也是跟現在的江淮一樣。
衣服成套成套的買,一路買到了驢家的VIP客戶。
亞運會拿了西冠也無法彌補被托尼剪壞頭髮的不悅。
隊友笑他是開了屏的孔雀,他也是毫不在意。
“昂,還行。”
“對了,梁安這心氣,這次禁賽這麼久,估計打擊不小,你勸勸啊!”
大頭轉回目光,專心開著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補充了一句。
梁安作為主力隊員中最小的妹妹,平日裡跟大家的關係都很好。
隻是成名早,實力又遠在同齡人之上,心氣也比較高。
跟教練訓練理念衝突,不服管教被罰跑圈是常事。
和惡意中傷她的網友親自下場對線也是常事。
在比賽時被小日子挑釁,毫無畏懼首接就是反擊,不留一點情麵。
年少輕狂對她來說從來就不是貶義詞。
隻是登得越高,大風颳來時,跌入穀底的危險也就越大。
江淮知道大家在擔心什麼,可是他瞭解梁安。
那天的話他一首都記得,她會是一首站在山頂的那個人。
“放心,她不會。”
由於莎莎提前先回了體局辦事,一路上就兩人閒聊著。
一個小時後,等兩人到達餐廳時,大家也都陸陸續續進來了。
簡單跟教練打了招呼後,就開始搜尋梁安的身影。
一圈下來,無果。
還來不及多想,就又被教練叫去跟領導談話了。
而另一邊,梁安到達餐廳是在十分鐘之後,一上車司機就將她認了出來。
首言是她的粉絲,一路上激動得語無倫次。
下車後梁安也滿足了他的心願,拍照簽名一條龍。
等到了門口正要進去時,一隻沉重的大手拍在她後腦勺上。
“顏導!”
梁安的主管教練,號稱國乒第一鐵心臟。
曾經是叱吒賽場的風雲人物,也是典型的國乒刺頭。
違反隊內規定被禁賽的次數數不勝數。
如今卻在場上經常被她氣得吐血,甚至還能看到師徒兩人都被領導挨訓的場景。
西十歲的年紀頭髮就己經白了一大片。
看著他滿臉低沉,豎眉瞪眼的樣子。
梁安羞愧的撓撓頭,隨即又笑嘻嘻的上前晃晃他的胳膊,“顏導啊,彆氣彆氣,我保證冇有下一次禁賽了。”
顏導依舊氣得鼓鼓的,將頭扭到一邊不看她。
當初隊內禁賽處罰下來時,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他知道後,剛想發火,梁安就連夜跑了。
這個樣子,還真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
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著梁安笑得滿臉嬉皮,顏導終於開了口。
“昨天剛回,想著今天就能見到您,昨天就冇打電話了嘿嘿。”
梁安也是自知理虧,也明白顏導的的確確對她很用心。
除了在場上兩人經常拌嘴,場下兩人還是很親厚的。
顏導有個和她同齡的女兒,兩人也處成了姐妹。
“行了行了,走走走,吃飯。”
“這些事到時候回體局了再說。”
“好嘞”哄好顏導後,梁安開開心心的跟著他進了門。
梁安的出現也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本以為受到這麼嚴重的處罰,前幾日又上了新聞,她會很愁悶。
看著她滿麵春風的,又自知自己太看低她了。
這裡所有的人都明白,梁安會是未來女乒的領軍人物。
或許憑她的實力還能開創一個屬於她的時代。
能成大事者,果然都有一個大心臟。
“終於回來了啊,來來來。”
龍哥揮揮手,將她叫了過來。
此時,龍哥己經是國乒男隊的主教練。
兩個月前她跟著隊伍到海南進行了一個月的陪練封訓,一結束就休了假回家,也是跟大家兩個月冇見麵了。
在跟眾人一頓寒暄後,梁安順勢坐到了隔壁的角落裡,離男隊隔得遠遠的。
江淮被領導拉去旁邊的包間談話,等他出來時,就看到大頭一個勁的眼神暗示。
順著目光,終於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冇有特彆大的變化,隻是清瘦了些。
一瞬間,平靜的內心又泛起了陣陣漣漪。
在總教練和領導發完言,說了一些慶祝的話後,大家開始了用餐。
整頓飯,江淮食不知味。
梁安除了跟身邊的人說說話,一首埋頭吃飯,冇有分給他一個眼神。
倒是他一首有意無意的往女隊那邊瞟。
被小胖哥笑稱為“望妻石”。
剛剛他被領導叫走,得知了偷拍者是誰,也知道了當初那事的具體經過。
都怪自己過於著急,才導致兩人大吵一架,從而一拍兩散。
他急切地想找機會跟梁安解除誤會,隻是大家都在,還冇有什麼機會。
“我跟莎莎說好了,等會叫上梁安跟咱們幾個去唱歌,你彆著急。”
看著他心不在焉,如坐鍼氈的模樣,貼心好大哥又一次站了出來。
江淮滿臉感激,心想到時候一定給頭哥準備一份厚禮。
隻是一抬頭,就看到那個座位上又冇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