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晚上回去時,沈仲文已經睡得和死豬一樣,冇心冇肺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癢癢。

袁弦直接轉身去了女兒的房間,母女兩人一起睡。

沈悠悠還在鑽研自己的農場,她拉起袁弦的手,集中意念,竟然真的把人拉進了空間。

“哇!可以帶人進來,媽,你看看我的農場,大吧?我想在這裡種點東西。”

進了農場,袁弦也很激動。

母女兩人一起細細的參觀了一番,袁弦雖然冇怎麼吃過苦,但也經常在院子裡種些花草蔬菜。

一眼便看出這裡的土質極好,很適合種植農作物。

“你這裡的土壤很好,營養高,家裡還有不少菜種,明天拿來在這裡種上,這樣你到了鄉下也不愁冇菜吃。”

沈悠悠興奮的點頭。

“嗯嗯!還得種點糧食,養點家禽,這樣我就什麼都不缺了!”

“不錯,等離婚的事弄好,在你下鄉前媽和你一起去準備。

剛好你這裡有小溪,可以挖一條渠溝引過來,弄個水閘,澆水的時候開閘灌溉,不澆水時就把閘門放下去。”

“好!我們一起弄!”

母女兩人在空間裡興奮地規劃了許久,一畝多的地硬是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地上全是兩人的腳印。

直到困得不行了,才從農場出來。

沈悠悠試了。

她一出來袁弦也立刻被彈出來了,農場確實不留人。

一夜無夢。

第二天正好是週日,沈仲文和袁弦都不用上班。

早飯袁弦簡單地烙了幾個雞蛋餅,惹來沈仲文的一頓抱怨。

袁弦不理他,飯桌上,沈仲文知道退婚的事成了,心裡偷偷鬆了口氣,轉臉又把沈悠悠數落一頓。

最後,厚顏無恥的伸出手道:“趙家給的那五百塊錢呢,拿來。”

沈悠悠眉毛一挑:“那錢是趙家補償我的,給你乾什麼?”

沈仲文猛地一拍桌子,理直氣壯道:“什麼叫給你的,你配嗎?

這家裡上下,有哪一樣屬於你的?冇有我,你以為你能和趙家定親?

整天兩手一伸白吃白喝,怎麼有臉說是你的?趕緊拿來!”

沈悠悠笑了。

“看在你的麵子上訂親?我訂親的時候你不過是一箇中學老師,你有什麼麵子?”

沈仲文一把將手裡的筷子扔了出去,臉色漲的通紅。

“我是你爸!你吃老子喝老子的,現在還敢頂老子的嘴!今天不打的你認錯我就不是你爸!”

說著,起身要去沈悠悠身邊打她。

“沈仲文!”

袁弦把碗往地上一砸,聲音大的驚人,沈仲文被驚到了,愣在當場,他還從冇見過袁弦發飆的樣子,猛地一下還怪可怕的。

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丟臉,立馬嚴肅起來,不悅道:“你發什麼瘋?怪不得這個兔崽子這樣,都是跟你學的吧?”

袁弦懶得和他吵,本想吃完飯再說的,既然如此……

“我要和你離婚。”

是陳述句,不是感歎句,也不是問句。

沈仲文懵了,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氣場上不能輸,他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好啊,離婚。女兒跟你,房子歸我。”

“房子是我外公給我媽的,房產證寫的是我媽的名字,憑什麼給你!”

“憑你媽想和我離婚呀,想離婚,人走,房子留下。”

“不然呢?”

“不然我就不答應,我不答應,這婚你離不了。”

袁弦知道沈仲文厚顏無恥,卻冇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看著他現在無賴的樣子,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看上他。

正吵著,劉雪母女來了。

緊跟著,薛老爺子帶著一個精明的年輕人來了。

沈悠悠看著這陣容,內心直呼精彩。

這可是穿書重生的第一仗,隻許勝不許敗。

如此想著,不知不覺便像一隻攻擊力十足的大公雞一樣,胸脯挺高,脖子拉的老長,眼神蔑視,鼻孔看人。

把薛老爺子看的一愣一愣的,沈家的小丫頭怎麼咬牙切齒的,隨時準備要出去打人一般。

再一看地上的碎片,心裡歎息:小沈到底是多過分,把一個文靜乖巧的孩子逼成了這樣。

沈仲文見了薛老爺子,趕緊把地上的碎片掃了,然後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招待,頗有做太監的天賦。

“薛伯,您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要交代?有什麼事您派人來招呼一聲就行,我們做晚輩的怎能讓您親自跑一趟。”

薛老爺子進屋坐下,看小沈熱情的斟茶倒水的樣子,真想不到他是那種人,和大姨子私通。

他看向袁琴母女,兩人立馬和顏悅色的微笑點頭,想著在薛老爺子麵前留個好印象。

薛老爺子不開口,一屋子的人逐漸安靜下來,無人敢說話,隻等他老人家開口。

“我今日來,是為弦侄女的事情。”

袁琴眼裡的嫉妒一閃而過,她心中十分憤恨。

同樣是司令的女兒,她還是老大,但是父親母親從來眼裡都隻有妹妹,對她不是百般挑刺就是無止儘的指責。

總之她做什麼都是錯的,而妹妹做什麼都是對的。

而沈家結交的那些人脈,也都喜愛袁弦。

在她這裡這樣就算了,到了孫女那裡還是如此,所有人都更喜歡沈悠悠,她的女兒劉雪就處處低她一頭。

憑什麼?

同樣都是袁家的外孫女,沈悠悠能和趙家定婚,小雪就冇有有權有勢的人家願意要。

全都有眼無珠!

到現在了,薛老爺子還願意為了袁弦的事來沈家,可見對她的愛護。

真是全都瞎了眼,纔會疼愛一個廢物。

疼愛袁弦和沈悠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沈仲文不悅的看了一眼袁弦,故意裝出馴妻不力的樣子。

他帶著歉意道:“是不是小弦又去麻煩您啦?您彆放在心上,我早就跟她說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她就是喜歡藉著嶽父和您的那點交情,一次次的去麻煩您。

我一會就說她。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懂您在這個位置上的為難。

我懂得的,嶽父自己犯了錯誤,誰都救不了他。他要好好接受改造,才能懺悔自己的罪行。”

薛老爺子越聽臉越黑,老袁是什麼人,他最清楚。

怎麼可能會有思想上的錯誤,壓根是被人陷害的,搞不好就是這個笑裡藏刀的沈仲文乾的!

他不耐煩的伸手叫停了沈仲文的滔滔不絕,嚴肅道:“今天來,是給你和絃侄女辦離婚的。”

“啊?”

沈仲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