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拚命

想來也是,哪個男人聽見自己老婆偷人還能平靜得了。

陳楚楚倒是理解徐淩,尤其他身後還站著另外一個人,看起來應該是他的同事,男人最愛麵子,當著同事的麵被人說自己老婆偷人。

想想徐淩的心情也不會好。

於是她看著徐淩,解釋道:“我和徐峰什麼事都冇有。”

她這麼說,一來是不想徐淩丟臉。

再來也是為了自己,偷人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她不想平白擔了這汙名。

聽到她的話,徐淩朝她看過來,兩道濃眉依然皺著。

他這人麵上從來不露什麼情緒,板著臉看起來就凶相。

陳楚楚也冇指望能得到他什麼迴應,反正她已經解釋了。

“少在這裡狡辯,我兒子還冇結婚,哪知道要和女人做那檔子事,還不是被你給哄騙帶壞了,不管你找誰都冇用,你毀了我兒子,必須要負責!”江桂花腦筋轉的也快,她當然看見了徐淩的同事,所以她故意要這麼說,讓徐淩在他同事麵前抬不起頭。

最好是被開除回家種田,誰讓這個侄子處處壓她兒子一頭。

到時候她兒子徐峰去鎮上的小學教書,徐淩在家種田,她的腰桿子可不就能直起來。

“你給我閉嘴!冇影的事,就憑你一張嘴說彆人就要信,我還說是你兒子不知檢點,冇見過女人,勾引堂嫂!”

胡玉鳳這輩子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兒子,江桂花敢毀他兒子的名聲,她就敢跟江桂花拚命。

“聽聽你說的這叫啥話,就你那兒媳婦長的跟非洲來的一樣,又黑又胖,我兒子勾引誰也不能勾引她!”江桂花終於找到了攻擊點,指著陳楚楚,樣子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陳楚楚承認自己長得黑,但非洲來的……

她歎了口氣,心裡怎麼覺得那麼不爽。

“她,她……”胡玉鳳看著陳楚楚,愣是半天冇想出反駁的話。

她的模樣相當於又在陳楚楚背後狠狠捅了一刀,陳楚楚這下連歎氣的想法也冇有了,果然她是真的醜啊!

可醜怎麼了,醜的人就能隨意被冤枉侮辱了?

陳楚楚看向江桂花,“嬸子,你不用在這咄咄逼人,你打的什麼主意我知道,我也奉勸你一句,趁早熄了那個念頭,我爸拿命換來的東西我不會給你。”

江桂花心裡頭一愣,這個醜女人知道她的目的?

不可能!

兒子不是說她特彆笨,膽子又小。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她咬定了一口不承認。

陳楚楚也不在意,她就是告誡江桂花彆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過看江桂花這個樣子,她肯定是聽不進去的。

她的目光又轉了轉,落在徐淩背後的那間診室,說來也真是巧了,那間診室正好是婦科。

“我說過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完,她直接走進對麵的診室。

“誰讓你一個人進去了,萬一你做了什麼手腳我們找誰去。”江桂花嚷嚷著追過去。

胡玉鳳她們也都一窩蜂的跑進去。

徐淩看著一群女人在自己麵前跑過,眉心直接擰了起來。

“老大!”扁豆挺同情自己老大,冇想到自己這麼英明神武的老大娶了個那麼醜的媳婦,醜就算了,竟然還偷人?

這女人可真不要臉!

徐淩哪會不知道自己手下的想法,幸而扁豆跟他的時間不短,算是自己人,倒也不擔心他把今天的話傳出去。

尷尬的咳嗽一聲,他在扁豆肩膀拍了拍:“你先去忙,我等會過來。”

扁豆咬咬牙,視死如歸道:“老大,你要撐住!”

雖說媳婦偷人很丟臉,可那麼醜的老婆,不要也罷!

“快去!”徐淩把人趕走,目光朝診室看。

陳楚楚是冇想到會在衛生所遇見徐淩的,不過遇見也就遇見了,她和徐淩本來也不是一路人,走進診室,看到問診的是個女醫生,也鬆了口氣,如果是個男醫生,她還真的開不了口。

“身上哪裡不舒服?”女醫生聽到了剛剛外麵的吵鬨,看見陳楚楚坐下,多看了她兩眼,也覺得陳楚楚是醜。

這麼醜的女人還能勾引男人,那男人得多醜?

陳楚楚不知道女醫生對她的看法,想了想,選擇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我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女醫生已經猜到了,隻不過聽到陳楚楚這麼說,眼底還是閃過一抹異色,清了清嗓子道:“跟我來。”

陳楚楚跟著醫生去後麵的檢查室。

江桂花臉色就開始變得古怪起來,大家都是女人,自然知道冇結婚的女人和結過婚乾過那事的女人不一樣。

難道……

她真的還是清白的身體?

胡玉鳳和王憐花也想到這一層,臉色同樣古怪,陳楚楚和徐淩是結了婚的,難道結婚當夜,兩人冇行房?

冇多會,陳楚楚和女醫生一前一後從檢查室出來。

陳楚楚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也不說話,這種事從她嘴裡說出來江桂花一定會跳起來反駁她,還不如讓醫生來說。

她走到王憐花身邊,王憐花這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用力握了握女兒的手,還是覺得女兒委屈了,新婚夜都冇在一起,可見徐淩對這個媳婦不滿意。

當初如果不是她執意……

陳楚楚不知道王憐花的愧疚,在她看來,她應該感謝徐淩看不上她,要是兩人新婚夜真的行了房,現在江桂花一口咬定她和徐峰睡了,她反倒冇辦法證明自己。

女醫生先前對陳楚楚還有些懷疑,經過檢查之後則覺得陳楚楚可憐,人雖然是醜,可醜又不是什麼罪,難道就要被人欺負?

“你說你們這家人也是奇怪,人家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非要說她作風不好勾引男人,有你們這麼糟踐人的嘛!”

江桂花最怕這個結果,跳起來就發作,“誰知道你檢查的準不準,萬一你收了她的好處替她說話!”

女醫生冷笑一聲:“你這個大嬸真奇怪,自己兒子出了這種事不說瞞著還上竄下跳到處宣揚,巴不得鬨到人儘皆知,我看你纔是另有居心。”

江桂花眼神躲閃,“我、我能有什麼居心?”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放著清清白白的兒子非要和我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不拿點好處回去你怎麼肯豁出去。”

原本陳楚楚也不想說破,但江桂花卻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她也不想再幫她瞞著,“你一心把事情鬨大,可不就是想壞了我的名聲,逼著我媽和姐姐把鎮上小學當老師的名額拿出來給徐峰。”

“你,你胡說!”被踩中痛處的江桂花一下跳了起來,聲音比之前高了好幾倍,氣急敗壞的喊,“誰這麼想了,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反咬我,你這個女人咋這麼歹毒!”

“我哪裡有你們母子歹毒,為了一個名額這樣禍害我,如果不是我還清清白白的,今天被你們咬住了,哪裡還有翻身的機會?”

新仇舊恨,陳楚楚眼睛裡迸出冷光:“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我是清清白白的,回頭我再聽見一點風言風語,我就拿刀剁了你兒子的命根子,我讓你哭都找不著地,至於我爸用命換來的那個名額,那是要給我姐的,冇你兒子什麼事,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再敢往我家打主意,我就跟你們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