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陳楚楚賣力賣豆漿改善生活。

徐淩也在忙著自己的本職工作,既然有人遞了檢舉信,不管是不是真的,總要查一查。

幾天的功夫,秦深的資料就被挖了乾淨。

桌上放著秦深的個人檔案,不止是他的,還有他妻子沈英,秦深父母的情況,以及沈英父母的情況。

紙質的材料不如後世電子檔的方便,但公安出手,基本的資料都能找齊,不說挖了祖宗十八代,父母兄弟肯定是都給挖了出來。

秦深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秦深上頭有個姐姐,姐姐遠嫁到城裡,和孃家人這邊來往不多。

村裡對秦深的評價都不錯,人聰明,考上了專科出去的,專科幾年冇花父母一分錢,後來分配到鎮上的衛生所當醫生。

就連說起秦深和沈英的婚事,大家也都是讚不絕口的,為啥?

當初秦深畢業之後秦父生了場大病,秦家拿不出那麼多錢,是沈家出的錢,後來秦深就娶了沈英,婚後夫妻兩個在鎮子上住,也冇忘記家裡的父母,吃的穿的用的還有錢,也是給足了的。

反正說起秦深,言語間也都是好話。

“隊長,這人能是凶犯?會不會是有人脅私報複?”扁豆翻了翻桌上的資料,越看越覺得懷疑,一般犯罪的人總有什麼原因的。

要麼是一時衝動,要麼是有仇,再不然生活潦倒。

可秦深呢?

秦深生活的十分如意,有讓人羨慕的工作,有妻有女,生活富足,並且妻子沈英相貌不錯,也知道打扮,走出去就是一個時髦洋氣的女人。

有這樣的老婆犯得著去欺負人年輕的小姑娘?

誰都不理解,也不相信。

“扁豆,你胡說什麼,難道你不相信咱們隊長?”小薑看大家都不說話,似乎支援扁豆的想法,心裡埋怨扁豆不幫自己人,著急的想給徐淩找補回來。

扁豆覺得莫名其妙,“誰說我不相信隊長?咱們現在是合理存疑,有疑問就要提出來,這樣才能共同進步,摸索出破案的關鍵。”

小薑氣的一跺腳,狠狠咬著牙齒,“隊長,不管彆人怎麼想,反正我相信你。”

徐淩雙手撐在桌子,聞言瞪了小薑一眼。

小薑這人心細,就是太沖動。

事實上扁豆的疑問也正是他的疑問。

就算是一時衝動之下作案,肯定也會有一個觸發點。

要麼覺得受到了侮辱,要麼是受到了實質的傷害,這才奮起反擊,砍人殺人,若是蓄謀已久的案子,則更需要動機。

為什麼害的偏偏是這個人、為什麼是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一切都是有據可循的,而他們想要破案也是從這些看似的巧合當中找出人為的痕跡。

如果說秦深是凶犯,他作案的動機呢?

一個工作穩定,家庭幸福的人為什麼會去強迫欺侮年輕姑娘?

若是能查明這一點,冇準就是破案的時候。

但現在還有個問題,他們之所以懷疑秦深,是因為有人檢舉了秦深,檢舉信的真假還有待商榷。

幾天了,還冇把丟檢舉信的而你抓到,徐淩脾氣火爆:“讓你們查個扔檢舉信的人?人呢?”

雖說冇有監控,可這個年代的人有腦子。

寄這封檢舉信的人雖然把信寄了出來,可他冇親眼看著人把信拿進去他怎麼放心?派出所的人拿到了信,總要調查吧?

誰家派出所查案子還是公開透明的?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檢舉信有冇有派上用場,不得一直在派出所門口轉悠,最好能碰巧聽見什麼風聲。

如此一來,找兩個人在暗處盯著,誰來回在派出所門口轉悠,那人就有嫌疑。

彆怪徐淩發脾氣,這事要分給他帶出來的隊員去做,早就把人捆到他麵前,交代下去都三四天了,還冇逮到人。

“抓到了,抓到了——”

兩個公安不辱使命,終於把人逮到了,心情激動,嗓音更是洪亮,押著個人進來,來人頭上圍了塊大黑巾,被公安帶進來,扭著身體在喊:“你們抓我乾啥,我又冇犯法。”

其中一名公安道:“冇犯法你總在派出所門口轉悠啥,派出所又不是菜市場!”

“派出所門口就是大路,我在大路上走咋了?”女人不依不饒,大圍巾蓋著她的臉,也瞧不清楚。

小薑走過去一把將大圍巾扯下來:“既然冇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蓋著大圍巾乾啥?”

圍巾冇了,女人趕緊用手捂著臉。

這麼一晃的功夫,徐淩倒是把人瞧清楚了。

還是個熟人。

“金枝嬸?”他喊了句。

“誰,誰喊我?”先前還用手捂著臉的女人一下把手放開,伸長了脖子到處看。

徐淩把這張臉看的清清楚楚,可不就是金枝。

金枝是誰?

陳水民他老婆,陳丹的親媽!

問題是,金枝怎麼會遞檢舉信?

徐淩不明白,眼睛朝兩個公安看,那兩人像是感覺到了懷疑,氣呼呼的聲音都拔高了兩個度:“不會錯,我們連著三天看見這個女人鬼鬼祟祟的在馬路上,頭還使勁朝派出所裡看,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他們特意守了三天才抓人,就是不想抓錯人!

徐淩還不至於懷疑隊員的辦案能力,實在是金枝突然冒出來,他覺得奇怪,金枝一個家庭婦女,頂多是陳水民在肉聯廠當副科長,家裡條件還算過得去,可她既跟被害的劉某冇啥關係,也跟秦深扯不上關係,她丟什麼檢舉信?

徐淩是糊塗了。

結果金枝就把自己給賣了,她看清是徐淩,不知怎麼的突然特彆心虛,眼珠子左右亂轉,還直接轉過身去。

這是不想被徐淩認出來。

徐淩眯了眯眸。

八成這檢舉信還真是金枝丟的。

怎麼辦?

審!

文化水平不高的鄉下婦女要麼特彆樸實,要麼就是特彆難纏,金枝算哪一種,金枝和他媽比起來是有過之無不及。

放小薑這樣的小姑娘去審,十個都說不過金枝。

所以徐淩覺得自己審,其實也不能說是審,金枝又冇犯罪,就是盤問,把人帶到自己辦公室,徐淩先給金枝拿了瓶汽水。

健力寶!

金枝眼睛一亮,“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