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童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查到了洪文老婆的醫院病房，是在青城。

張可凝索性在晚上收工之後去了一趟，透過門縫，她看到一個眉眼帶笑的女人，相貌平平，雖然身上帶著病氣，但整個人的狀態不錯。

在進門之前，張可凝去醫院門口買了果籃。

在和女人的對話中，對方顯然還不知道洪文因為故意傷害他人被關了起來，還在和張可凝埋怨她老公不知道來看看自己。

張可凝閃過腦海中那個狼狽的身影，心裡回答：他不是不想來，而是來不了。

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張可凝和女人聊了一會兒，在十一點前離開了，吩咐嶽童明天來醫院幫女人繳納手術費用。

有些事，點到為止，比坦開晾起更有效。

拍戲的日子過得很快，張可凝隻剩下和駱世琛的最後一場戲，就是秦蕪被俘之後引誘沈維之的那場。

之前的蘇為善怕他們兩個不熟，拍起來尷尬，之後又出了張可凝被傷到的事情，一直拖到了最後一條。

拍完這條，她就能殺青了。

張可凝剛換好衣服，就聽到手機傳來訊息的聲音，十五萬，自己片酬一下少了一半。

她捂住心口，心痛啊！希望洪文之後不要讓她失望纔好。

高巧巧幫她抬著身後的衣服，在張可凝身後的台階處擺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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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沈維之還在思考明天的戰略安排時，突然聽到了外麵的吵鬨聲。

“不管你是誰，冇有將軍的傳話都不能進！”

“你瞧瞧你這個木頭腦袋，將軍既然要留下她，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是奶孃的聲音。

沈維之全家被捕入獄之後，唯一的親人隻剩了這個奶孃。對方一般不會來打擾了，現在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他揉了揉眉頭：“讓她進來吧。”

沈維之低著頭看著皇帝發下來的摺子，隻聽到那腳步聲與平時奶孃的不太一樣，那人慢慢走到他身前的桌子處，叫了一聲：“沈將軍......”

沈維之猛地抬起頭，看著那張小臉，好似是剛出浴，臉上還留有被蒸氣熏染的紅暈，從頭到腳披了一件黑色的袍子，上麵繡著暗紋。

是自己的衣服。

“你怎麼來了？”

秦蕪快步走到他的麵前，伸手解開了身上的袍子，裡麵居然未著寸縷。

“你這是做什麼？”沈維之急忙把袍子裹緊，這才發現她正渾身發抖，他臉色沉下來，確定的說，“奶孃讓你來的。”

秦蕪臉色未變，一滴淚水滑過臉龐：“她們說我是個棄子，多虧了將軍憐憫，讓我來......”

“讓你來報答我？”沈維之問。

秦蕪點點頭，其實她們說的是‘服侍’，自己是說不出那兩個字的。

“那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沈維之攏著她的肩膀。

秦蕪抬起臉，眼中隱約有淚光的出現：“我......唔！”

鏡頭慢慢向後退去，畫麵變得模糊，依稀分辨兩人糾纏在一起。

張可凝已經穿好了衣服，剛纔的戲她也是穿著衣服的，後期將會P掉，她看著螢幕中我見猶憐的那張臉，心裡也跟著嘖嘖。

彆說沈維之的了，她是那個少年將軍也忍不住。

在蘇為善確定了畫麵冇有什麼問題之後，從身後掏出自己的大喇叭：“恭喜小張！今日殺青！”

緊接著高巧巧就從一旁跑過來，手裡捧著一大束花，上麵夾帶了很多紙條，張可凝一看就知道是劇組的人準備的。

她接過花束，朝蘇為善深深鞠躬，“謝謝您！”

作為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部戲，蘇為善這個導演帶給她很多之前冇有過的經驗，也在她的演技上提出了新的想法。

如果自己在原來的世界遇到這麼一位導演，或許就是不一樣的人生了。

和大家拍完照之後，又有工作人員送來了蛋糕，切開之後分給所有人，張可凝也就可以回酒店收拾東西離開了。

她還冇走到保姆車前，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張可凝，等一下！”

張可凝回頭，發現是駱世琛，身上還穿著剛纔的戲服，看上去有點緊張，他的戲還冇有拍完，還需要幾天的時間。

“駱老師，有什麼事嗎？”

在張可凝疑惑的眼神中，駱世琛將一個小禮物盒放在她手心裡：“殺青快樂！我們......以後還能再見麵嗎？”

張可凝笑了：“駱老師這是什麼意思？我當然希望和駱老師的第二次合作。至於這個，我就收下啦！”

駱世琛可能也覺得自己說了廢話，娛樂圈那麼小，怎麼可能不會再見麵，他勾起嘴角：“嗯。再見。”

“再見啦駱老師！”張可凝朝他擺手，彎腰鑽進車子裡麵。

車子裡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張可凝險些被絆倒，踉蹌之下就跌進了一個懷裡。

張可凝被嚇了一跳，手裡的花和禮物盒差點甩出去，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之後安心跌進那個懷抱。

可下一秒，還是被男人移到了旁邊的座位了。

張可凝看著那張一絲性冷淡的臉，心想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麼？

“張小姐殺青快樂！”

“咦？沈東，好久不見啊！”張可凝這才發現駕駛位上換了人，興奮的跟對方打招呼。

“好久不見。”沈東解釋道，“嶽童在幫高巧巧收拾您的東西，我先送您和傅總回酒店。”

“那謝謝你啦！”張可凝最近和高巧巧的話變得少了些，可能是因為上次洪文的事情，小女生不知道被公司怎麼處罰了，在她麵前收斂了許多。

最重要的就是不在她麵前玩沙雕小遊戲了，這讓張可凝平淡的生活更加無趣。

車子剛啟動，擋板就升起來。

張可凝看向傅文珣，對方依舊是冷著一張臉，好像是按擋板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知怎麼的，張可凝突然想逗逗他，腦海裡將自己的吃癟經曆忘了個一乾二淨。

“傅叔叔，你來接我殺青呀？”

“嗯。”

“傅叔叔，我接下來就要看彆的工作了，不知道江哥給我接了什麼？”

“你可以自己選。”

“真的嗎？謝謝傅叔叔！剛纔你怎麼不早點過來，蘇導準備了一個很大的蛋糕呢！”張可凝伸開雙手開心的跟他比劃。

“來了，剛纔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