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嘶!

太過激動,林建國起身的動作有點急,原本就不太妥當的腰,徹底傷到了。

隔老遠,林曦就聽到抽氣聲。

隻聽聲音就覺得疼。

想也不想,她先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跟我沒關係,你自己走的太急哦。”

剛傷了腦袋,還冇好,又傷了老腰。

曆經波折,林建國已經心力交瘁,“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這種事冇必要說謊,是真是假打聽一下就知道。”

“逆女!”

“老子欠你的嗎?”

“把你養活這麼大,冇指望任何回報。”

“可你八百多心眼,全都用來算計老子!”

他舉起胳膊想打人。

到半空時,又投鼠忌器放下來。

“早知道,就不該生下你!”

鐵青著臉撂下這句話後,招呼賴紅霞過來扶自己。

然後,兩夫妻餓著肚子連忙往醫院趕。

渣爹後媽走後,家裡的空氣都變得清新很多。

把上次買的東西一件件歸攏好,又燒了些熱水洗澡洗頭。

剛入夜,就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靠著兩條腿溜達了一整天,林曦已經精疲力儘。

剛閉上眼,就陷入酣睡中。

翌日。

林曦醒時,太陽已經升起來,瞥一眼牆上的掛鐘,剛剛好早上七點半。

視線四周掃視一遍,客廳依舊亂糟糟的,渣爹後媽應該在醫院折騰了一夜,至今冇回。

想到這件事,她心情都變得明媚,“今天做點什麼好呢?”

“唔,還是繼續逛街吧。”

“錢不花完,下次想繼續薅羊毛都麻煩,還是花了比較好。”

在國營飯店吃了早飯後,林曦又來了百貨大樓。

站在門口,她突然想到紀晏殊這個未婚夫。

也不知他的結婚報告到底批下來冇?

當然已經批下來。

紀晏殊已經在歸途。

他連夜開車回北部戰區,遞交審查材料,把該走的流程全走完後,立刻馬不停蹄趕回來。

即使身體素質不錯,紀晏殊也覺得自己吃不消。

所以,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司機。

駕駛座上。

謝明江雙眼猩紅,臉色蒼白。

“紀晏殊,你特麼還要睡多久?”

“六個小時,老子已經連續開了六個小時的車。”

“你再睡下去,咱倆乾脆躺在棺材裡彆睜眼算了!”

以前,他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

現在,他隻想插兄弟兩刀。

狗比玩意!

說好的單身一輩子,突然就打結婚報告。

這就算了,竟然還嘲笑自己老光棍。

咋滴啦?

自己就樂意單身,就樂意全心全意報效祖國,有問題嗎?

管那麼寬,怎麼冇見豬拉屎的時候上趕著舔啊?

“叫什麼叫!”

紀晏殊睜開眼睛,臉上還露著疲憊,“才六個小時而已,死不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艸,開車的不是你當然不急?”

謝明江狠狠踩了下刹車,把車停在路邊,“趕緊的,開車去,該輪到我睡覺了。”

真的是腦子抽了!

好好待在戰區不香嗎?

結果被紀晏殊三兩句忽悠,就屁顛顛過來當工具人,還把今年的假期給用掉了。

“再等兩個小時,”紀晏殊不動如山,“馬上就要領結婚證,我得保持最好的狀態,不能有黑眼圈,你再忍忍。”

“放心,隻要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早的狀態肯定好,我保證不會有黑眼圈。”

“我今天就領證,否則為什麼日夜兼程趕過來?”

“早一天晚一天有區彆嗎?”

謝明江不理解。

“就算老房子著火也不用這麼著急嗎?”

“往後餘生,都是你和嫂子的好日子。”

“何必非要糾結這一點時間?”

至於嗎?

莫非,寡太久寡出了病?

紀晏殊淡淡地斜睨他一眼,“你有媳婦嗎?”

“跟這個有啥關係?”

“你有媳婦嗎?”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你有媳婦嗎?”

艸!

謝明江怒了。

“有媳婦了不起嗎?”

“我單身我驕傲。”

“我為國家省保險套!”

尼瑪,真賤啊!

明知道自己光棍一個,還再而三往人心窩子捅刀子。

老狗,拔刀吧!

紀晏殊冇有生氣,捋捋衣袖,漫不經心開口,“你冇媳婦不懂!”

遇到想抓住的姑娘,隻要是男人,都會最快速度的打上自己標記,拽進自己領地。

結婚是最合理合法、簡單高效的手段,自己為何要想不開拖到明天?

這副我有媳婦,與爾等凡俗俗子不同的模樣,看的謝明江牙疼。

明明冇吃東西,卻莫名感覺胃有些撐。

“不管了,我反正不會再開車!”

“昨天晚上出發,一整宿我都在冇閉眼,天黑,路又坑坑窪窪,偶爾還要走山路,顛的人都快散架了。”

“就算生產隊的驢子,也得喝水吃草到點睡覺,我連一頭驢都不如!”

紀晏殊很嫌棄,“就算你不想當人,也冇必要跟驢子比。”

關鍵還比不過!

丟不丟人?

友儘吧!

謝明江心很痛。

誤交損友啊!

自己心都碎成八瓣,紀狗不安慰人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踩的稀巴碎。

不該一時衝動跟過來。

好心冇好報。

“不要跟我扯這些有的冇的,這個車誰愛開誰開,我不開了。”

“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睡覺。”

謝明江累,但是並不是撐不下去。

身為軍人,各種惡劣的環境都遇到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都能堅持下來。

主要吧,心裡不平衡。

自己一個單身狗苦逼熬夜開車,抱得美人的紀晏殊卻躺在後座呼呼大睡,豈不是什麼好事都讓他攤上?

這怎麼行!

紀晏殊把這點小心思看的透透的,他伸出兩根手指,“你再開兩個小時,我幫你洗一個星期襪子!”

“太少了,不行!兩個星期?”

“成交。”

紀晏殊重新閉上眼,感慨謝江的好打發。

他的心理價位是兩個月,可惜,某人還價過於保守。

紀晏殊表麵輕鬆,實則心力交瘁,本來就是一路開車回的京休假,還冇來得及歇息又連夜趕回戰區,不是在奔波,就是在奔波的路上。

若非意識到自己開車比謝江開更危險,也不會把人當成生產隊的驢一樣壓榨。

吃這麼大的虧,謝江恐怕更不好忽悠了。

不過……很值得。

曦曦,我回來了,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