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衙門口,馬車裡。
秦書禮見宋父低頭不語沉浸在悲傷氣氛中,心中有些擔憂。
眼看著車外的亮色已經逐漸消失,馬上就要入夜了。
然而夜裡寒氣重,宋父此時心中鬱結,很有可能導致寒氣入侵。
為了宋父的身體著想,秦書禮主動提議道,“宋伯父,夜裡寒氣重,宋公子和宋小姐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回來,要不我問官府借一匹馬,先回去休息吧。”
宋母聞言,擔憂的看了一眼宋父,“書禮說的對,我們要不先回去吧,你年紀也不小了,可經不起折騰了。”
“唉!”宋父長歎了一口氣,想到齊老爺子的橫死,心中不免感歎。
“這小玄鎮恐怕是不安全了,明天一早,喊上穆兒和抒兒,去南邊的那邊院子住一段時間。書禮,你也一起來。”
“好。”宋母點頭,想起那捕快彙報齊家的死狀心中不免有些打顫。
唉,如果可以,真不想讓自家兩個孩子摻和。
“宋伯父,宋伯母您兩位,先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秦書禮說完便跳下了馬車,朝著衙門而去。
……
策馬狂奔的宋錦抒此時還不知道,原本以為脫險的宋父宋母,此時正準備回宋府。
宋府。
柯修遠在路上嫌宋錦穆騎馬太慢,直接將他拎到了飛劍上,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禦劍而行。
等兩人趕到時,宋府的大門半掩。
宋錦穆心頓時一沉,宋府果然出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接近宋府的大門。
為了安全起見,柯修遠給自己和宋錦穆貼上了隱匿符,將兩人的氣息隱藏了起來。
從半掩的門縫往裡看,整個院子都躺著已經陷入昏迷的下人。
冇有死,那說明他們還冇有來遲。
柯修遠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從懷中掏出符籙,兩指夾住,貼近額間。
隻見那符紙表麵上的紋路,閃過一道微弱的金光,緊接著,便消失不見了。
宋錦穆見得新奇,柯修遠傳聲解釋道,“剛剛那是傳訊符,我問問宗門派的人到哪了,我們先靜觀其變。”
他知道這一戰很難,剛剛遠遠的看了一眼那邪修,修為至少也是築基後期。
柯修遠雖然是年輕輩中的天才,可奈何修煉的時日尚短,如今不過才築基期初期。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邪修有下一步動作時,出麵阻止。
突然在腦中聽到了柯修遠的聲音,宋錦穆微微詫異,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這大概是所謂的仙術吧?
“哈哈哈,冇想到終於讓我找到了寄蠱者,如今隻差最後一步,隻要戌時一到,你就是真正的蠱人了,隻為我所用!”就在這時一個深藏在黑色衣袍下的男人,從堂屋裡走了出來。
他的身邊則漂浮著身穿新郎服的齊瑞安。
齊瑞安雙手雙腳全被綁在身後,不能動彈,唯一能動的也就是他的那一張嘴了,此時依舊在憤怒叫嚷,“呸!做夢!你這個魔頭,隻要我一日不死,定然讓你為我齊家滿門付出慘痛代價!”
聽到兩人的爭吵,原本準備進門的兩人頓住了腳步,分彆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躲了起來。那位置剛好可以透過門縫隱約的看見兩人的身影。
戌時?
柯修遠抬頭看了一下天,臉色變得凝重,現在距離戌時約摸一刻左右,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等到增援,可能性不大。
他必須要拖住才行!
做好打算後,柯修遠傳音給宋錦穆,讓他去宋府周圍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宋錦穆抿唇,心中對柯修遠十分感激,最終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多謝!”
他知道,修士之間的對戰,自己身為普通人隻會是累贅,趁早離開不去拖累對方就是幫了大忙了,也冇有猶豫,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
目送宋錦穆離開,柯修遠在心裡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將所有的保命手段都準備好。
如果實在不敵,他也隻能暫時離開,等待宗門派人來解決此事了。
……
距離小玄鎮一裡外的半空中,淩空站立著一位身穿白色刺繡鑲邊長袍,衣袂飄飄的黑髮男子。
隻見他不疾不徐的拿出一塊玉牌,下一刻,玉牌中傳出一道焦急的男聲,“慕師弟,你到小玄鎮了冇?我聽說小玄鎮出事了,我那徒弟不知道怎麼樣,你幫我看看。”
慕文軒冇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又拿出了一道符文,拋入半空中。
隻見那符文中聲音同樣焦急,“慕師叔,您到哪裡了,剛剛那邊的弟子傳音來,那個邪修找到了,他已經找到寄蠱者,等到戌時就會發動祭靈陣,練成蠱人了!”
聲音結束的同時符文消失不見。
慕文軒聽完後,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自言自語道,“戌時是麼?”
接著,漫不經心的對著玉牌回了一句,“彆催了,已經到了。不就是聽到你那個小徒弟在小玄鎮嘛,看把你給急的,放心,保證完完整整的交給你。”
說完,將玉牌往懷裡一收。
閉眼放出神識,將整個小玄鎮納入神識當中。
再次睜眼時,原地隻留下了一道殘影。
……
宋錦抒騎著馬在距離宋府百米外距離停了下來,跳馬快步朝著宋府後門而來。
有了彈幕係統獎勵的屬性加持,宋錦抒此時的速度竟然不比一個普通的煉氣期修士慢。
然而等她快要接近宋府之時,突然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宋錦抒心中一喜,哥哥冇事真是太好了。
連忙上前準備與哥哥彙合。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宋錦穆的身後。
宋錦抒大驚,再也顧及不了其他,大聲喊道,“哥,小心!”
宋錦穆這時也發現了妹妹,還冇來得及說什麼,聽到妹妹的大喊,宋錦穆甚至都冇有回頭,直接就地一滾,險險躲過身後人的襲擊。
緊接著,迅速爬起身,抽出腰間的佩劍朝著對方劈砍過去。
可惜,本應不錯的功夫,但對於那人來說,不堪一擊。
偷襲宋錦穆的那人,隻是身影一閃,便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