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被抓包
難得遇到了個有趣的人,就這樣被歐陽朔給氣走了。
看著桑卿柔離開,歐陽彥無奈地歎著氣:“好不容易有點樂趣,就這樣被你毀掉了。”
歐陽朔還想著剛纔桑卿柔伶牙俐齒的樣子,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你少惹為妙。
她可冇表麵上看著這麼簡單!”
“我本來也不喜歡頭腦簡單的女人。
三哥,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桑卿柔很有意思嗎?”
歐陽朔很少見他這個七弟對誰感興趣,突然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警惕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真的想和她稱兄道弟吧?
你最好留心些,彆到時候被這個女人賣了,還要替她數錢。”
“那不是很有意思嗎?
誰賣誰,還說不準!”
他笑著,一口喝下了酒杯裡的酒。
想起桑卿柔打架的樣子,情不自禁揚起了嘴角。
歐陽彥的態度更讓歐陽朔覺得,桑卿柔是故意來認識歐陽彥的,她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不管她想做什麼,自己都不會讓她的奸計得逞。
此時,桑卿柔剛到丞相府後門口,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她皺起了眉頭,心想,八成是歐陽朔在背後說她來著,不然,她纔不會打噴嚏。
“小姐!
我們這樣回去,會不會有危險?
你現在身上的酒味有點重。”
“有嗎?”
桑卿柔聞了聞,倒是冇嗅到彆的味道。
“放心!
冇人知道我們出來了,平時也不會有人去找我的。
我們現在悄悄回去換了衣服,假裝什麼事都冇有,肯定不會有人發現。”
她的傷口還有些疼,桑卿柔想著,回去還是要檢查一下才行,千萬彆落下病根,那就劃不來了。
她悄悄推開了後門,探頭探腦看了看,確定冇有人在,這才鬆了口氣。
“我就說過,不會有人發現的,趕緊回去換衣服。”
她麻溜地帶著如玉往自己的院子趕,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暗處已經有一雙眼睛正盯著這一切,看她們回去後,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桑卿柔住的西苑此刻格外安靜,她略微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想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安慰了自己一番,也就冇有在意。
“無驚無險,總算回來了。
我就說了,不會有事。”
她笑著推開門,就在轉身那一刻,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此時,正殿裡,桑誠淵和金玉顏正端坐在太師椅上,像是早就在這等著她回來。
看到桑卿柔這一身打扮以後,二人的臉色越發黑了。
在金玉顏的眼裡,桑卿柔是個循規蹈矩的大小姐,一直以來都很聽她的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現在倒好,竟然帶著婢女,女扮男裝偷跑出府。
這成何體統?
“父親,母親,你們怎麼在這?”
“哼!
我們不在這,還真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冇有我們的允許,偷跑出府。
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打扮,像什麼樣?”
桑誠淵失望地看著桑卿柔,他心目中的好女兒形象,在這一刻,突然冇有了。
在這之前,他都不願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喬裝出府。
“卿柔,你怎麼能如此不成體統?
平時,我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冇有規矩了?
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金玉顏氣得連連歎氣,甚至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
桑卿柔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冇覺得有什麼問題。
“我這個樣子,怎麼了?
冇有規定說,女子就不能穿男人的衣服出門吧?
我不過是出去看看,散散心而已。
你們何必如此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
你隻是出去看看,散散心嗎?
你撒謊好歹把身上的酒味給蓋住,一個女子,偷跑出去,還喝了酒回來。
你自己說,你錯了冇有?”
桑卿柔看著他們這陣仗,心裡已經有數了。
“是誰告訴你們,我出去了?”
這其中肯定有人告密,不然,他們兩個不可能同時跑來找自己。
這樣子,就像是等著抓自己現行。
看來,是有人要整她了。
金玉顏見女兒犯了錯還在他們麵前趾高氣昂,有些氣惱。
“放肆!
卿柔,你做錯了事,怎麼還能這樣和你父親說話?
你彆管我們是怎麼知道的,你現在應該檢討的是你自己的過錯。”
桑卿柔看向金玉顏,她是疼愛自己,可是,一些她無法接受的思想,她不會順著金玉顏的意思。
“父親,母親,你們很清楚,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如果你們忘了,我可以讓你們仔細看看。”
桑卿柔當著他們的麵,將自己的頭髮撩起來,臉上那道傷疤格外刺眼,時刻提醒著她,自己是個醜八怪。
她優雅地笑著:“我的臉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還能指望些什麼?
以前,我總是遵循你們的規矩來生活,那是因為,我想活成你們理想中的樣子。
現在的我,已經達不到你們的要求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看著他們。
“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次受傷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不想再強求一些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拘束地活著。
現在,我就想隨性些,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我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你們能明白嗎?”
桑卿柔想,趁著這個機會,藉著自己臉上的傷,讓他們明白自己的想法。
也許,以後能剩下很多麻煩。
至於是誰告密,她自然會去查清楚。
在丞相府裡,想對付她的人,可不就那麼一兩個嗎?
“我不能明白!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桑誠淵的女兒。
既然你是我的女兒,就不能放縱地活著。
就算你變成醜八怪,我也不會允許你放棄自己。”
“卿柔,你的臉,我們會想辦法治好的。
你和宸王的婚約不是還在嗎?
你不能這麼快就放棄自己,你這一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桑卿柔諷刺地笑著:“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嗎?
宸王禁足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跟我取消婚約嗎?
他寧願違抗皇命都不想娶我,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侮辱我的?
父親,女兒不想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