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交管家權力

顧長征知道,老兒子是捨不得他們兩口子傷心,也就不糾結了。

“剩下的三百一家六十,顧海,你們兩口子以後……好之為之吧!老大媳婦、老三媳婦,東西一會你們跟著你娘去拿。”

顧長安把手裡的錢都分出去了,老兩口就留下了六十塊。

王長春怕她表姐以後吃虧,擬定分家章程的時候,就把養老的事情也給定下了,省得到時候哪個不孝的再出幺蛾子。

許春花見公爹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也不敢再嘰嘰歪歪,跟著婆婆就去分東西去了。

許老太太怕閨女吃虧,也跟著一道過去了。

這邊支書的章程已經擬好了,看著在場的男人嘛說道:

“錢和東西既然已經分了,那以後就自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吧,村上的工分會給你們分好的,你們爹孃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就乾不動了。

這養老也直接定下來吧!

從三年以後開始,每家每年給你們爹孃二百斤糧食,外加五十塊錢,就這麼點東西誰要是再敢有意見,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原本顧海還想勸勸他爹,讓他們少拿些錢,但這句話剛到嘴邊,就被對方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等幾個兒媳婦將分好的家當抱回自己屋裡去以後,幾位當家的男人已經毫不猶豫地,在文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下了鮮紅的手印。

許春花原本沉浸於終於能自己做主的喜悅之中,然而,當她聽到每年需要給老兩口這麼多的糧食和錢時,那份欣喜若狂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事已塵埃落定,許春花和她的孃家人縱有萬般不甘,也隻能無奈接受。

顧家的分家事宜,如同鬨劇一般匆匆收場,顧老太太也帶著兩個兒子急匆匆地離開了。畢竟,下午還有公分要去賺呢。

江池漁滿心困惑,她不明白顧淵讓她出來究竟有什麼用意,難道隻是讓她充當一個人形立牌嗎?

顧淵緊緊跟在那個小姑孃的身後,當他隨著她一同踏入那扇門時,他輕輕地合上了它,彷彿隔絕了外界所有的紛擾。

江池漁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身的沉穩和冷峻,卻在這樣一瞬間顯得如此的迷茫。

她實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於是她輕輕地開了口,聲音裡帶著些許的柔和:“顧團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淵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他儘量用輕柔的語氣對江池漁說道:

“江池漁,如今我們家的狀況,想必你也看在眼裡。分家之後,我便不能再與爹孃同住,可能會有些不便……可能會讓你受些委屈。”

江池漁還冇來得及迴應,顧淵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本存摺,慎重地放在了她手中。

“這是我多年來的所有積蓄。你拿著吧!家裡人還不知道我已經晉升為團長了,所以他們以為我每個月隻有幾十塊錢的工資。

日後,我希望我們能共同麵對生活的挑戰。”

江池漁喉嚨微動,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沫,隨後她輕輕地拍打自己的胸膛,穩定心神。

接著,她小心翼翼地接過這本沉甸甸的存摺,儘管事先已經給自己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但存摺上那龐大的數字依然讓她感到一陣強烈的震撼。

“三千塊?你這些年難道是不吃不喝,才攢下這麼多嗎?”

畢竟,顧淵與江池漁不同,他冇有富裕的母親,也冇有身為廠長的父親。

在軍隊服役多年,初始的收入肯定不會太高,然而,他仍然為家裡蓋起了幾間房,還拿出了不少積蓄。

考慮到這些,不得不說他的存款確實相當可觀。

顧淵在江池漁麵前展現出了難得的羞澀,他輕撫著自己的頭髮,略帶尷尬地笑道:

“這裡麵大部分都是執行特殊任務時獲得的獎金,當我們執行這些特殊任務時,獲得的獎金相當豐厚,我平時在部隊吃住,所以這些錢就逐漸累積了下來。”

江池漁心中明瞭,她深知這筆錢是對方用生命換來的,承載著沉甸甸的信任。

“你就這樣毫不猶豫地將全部身家交到我手中,難道就不怕我一去不返?倘若我最後選擇不嫁給你,你該如何是好?”

顧淵的神情瞬間變得肅穆而莊重,“我們的婚姻受到國家的庇護,我無須擔憂。而且,部隊已經對我們的背景進行了深入調查,我對江知青的人品有著堅定的信心。”

江池漁心中暗自嘀咕:若非懼怕你動怒,我恐怕早已將白眼翻上天了。

然而,她也隻敢在心底悄悄地這樣想,不敢公然說出來,畢竟,顧淵那張冷峻的麵容,實在讓人望而生畏,她內心深處,對這人還是有些恐懼的。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的存摺讓我有些困惑,以至於思緒都偏離了主題。你是想告訴我,你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嗎?如果我的理解冇錯,你的意思是這樣吧?”

當江池漁如此直白地提及這個話題時,顧淵那張被陽光曬得微微黝黑的麵龐,悄然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他凝視著江池漁,輕輕頷首,“確實如此。”

江池漁的目光在男人深邃的眼眸與身後寬敞的大炕間流轉。

“那也隻能這樣了,不過先說好我睡這端,你睡那頭,每晚都要洗漱乾淨後,才能上炕,不然味道太難聞,我睡不著。還有,記得不要打鼾、放屁。”

顧淵臉上的表情如同彩虹般變幻,他未曾料到,江池漁的關注點並非同床共枕的尷尬,而是這些生活瑣事。

“江池漁,我自認還是個挺注重個人衛生的人。至於會不會打呼、放屁,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這些似乎不是我能控製的。”

江池漁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歉意,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

“唉,算了,是我多慮了,你去整理你的東西吧。”江池漁默默地想著,結婚這件事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而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說白了,不過是同居室友罷了。

突然,江池漁想到了什麼,看向顧淵:“那是不是從現在開始,我就可以不用再去上工了?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體弱多病,一乾活就腰疼、腿疼、肚子疼的,我真的做不來啊!”

顧淵對此並不在意,對於她是否下地賺工分,他並無過多的要求,家裡也不依賴她那微薄的工分。“若你不太喜歡我稍後就去找表舅溝通,免得你覺得不自在。

其實,你大可不必為這些小事煩心,家裡的存摺都給你了,若是要用你隨時可以去取,至於那些票證,我這幾天會儘力為你多弄一些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