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改革嗎?”

劉禪臉色微變,似乎想到什麼,低頭沉思。

“官家可還記得昔日慶曆新政和熙寧變法?”(王安石變法史稱熙寧變法)“這是當然。”

劉禪也是有涉獵到一點的,雖然那些改革基本上算是失敗了。

“無論是慶曆新政還是熙寧變法都失敗了,官家可知為什麼失敗?”張浚捋了捋鬍鬚淡然的說道。

嗯?這還能有啥,不就是步子邁太大了嘛。

劉禪可是有瞭解過這方麵的知識的。

宋代中央政府構架在設計上就非常講究各方製衡,好處是穩定,決策不容易犯大錯。

但是,這種各方製衡,穩定的體係,要去從內部改變打破是很難的。

大宋的監察體係又過於強大了,禦史台和諫院始終是北宋非常強大的力量。

製置三司條例司雖然有中,書門下省,三司的建立,但是冇有重視台諫官這個群體,台諫控製著朝堂輿論走向。

值得一提的是,諫官在宋朝的作用一點不比今天西方的媒體小。

要政治方向正確~~~扯遠了,話題回到宋朝,重點說一下熙寧變法吧,它的更為要命的一點來了,就是在極大程度上損害了士大夫利益,最終導致他被彈劾罷相。

王安石若生活在一個皇權較為強勢的時代,或許他能夠成功,而在宋朝這樣的環境下,大改肯定是很難的。

“朕不甚瞭解,但張卿有身兼文武之全才,心傳聖賢之絕學,朕願洗耳恭聽!”劉禪繼續裝傻道。

“官家!”被宋高宗流放在福州己久的張浚,聽到劉禪對他的評價如此之高,頓感這輩子值了!官家還是很看重他的。

瞬間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劉禪,想著就衝官家這句話,他今天就豁出去說了。

而且就算說的話要傳了出去,哼!他難道害怕那些小人不成,況且這個還是事實。

劉禪看到一個快五十歲的,差不多和相父一樣大的人好像要感動的哭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說的哪句話戳傷了他的心,覺得自己還是得讓張浚冷靜下,“張卿,淡定淡定,您繼續哈。”

“是,官家。”

張浚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解釋道:“無論是哪個變法,其實都旨在改變宋朝建國以來積貧積弱局麵,但是改革變法其實根本上是權利的合理分配,結果不好,原因也多方麵的,最根本的就是危害到了那些人的利益。”

“緩而圖之,則為大利;急而成之,則為大害。

官家若想真的改革變法,還需深謀遠慮。”

劉禪:嗯?張浚這是在點他嗎?

讓他現在不要操之過急。

畢竟,變法涉及到的原因有多種,皇權與士大夫之爭是起因還是結果,其實都不好說......冇有統一意識思想和作風,冇有規範程式,高估了王權下鄉的推進力,低估了庶民愚笨和惰性,錯估了士大夫們正義程度。

站在皇帝的角度來說,強國不要掣肘,雖然一心為國,難免獨裁,而加強了皇權是必然,問題是後代不是每個皇帝都是“一心為公”的,利不見得多,而害絕對是巨大的......而對於王安石來說,覺著強國而無掣肘,首先和皇帝合作,再者整治士大夫集團,增加相權。

但是這是個雙刃劍,一旦與皇權不能很好的合作,必然是孤家寡人一個,受到千夫所指,既要與皇權又要與士大夫合作,可謂千難萬難啊!另一方麵,士大夫當然不想因為強國去損失自己的利益,因為自己集團上位一樣可以強國啊!從南宋增加相權,置左右相和汲取靖康之恥來看,他們完全是意識到朝廷權利分配的不合理問題,但是做的不夠徹底,依然是武官及其軍隊管理上的保守(也有南宋初苗劉兵變的影響)。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王安石就是這麼被攻擊倒台的。

反正就是各種原因積在,無法變法成功……從古至今,就冇有幾個人可以變法成功的。

咳!越扯越遠了,劉禪趕緊把自己的思緒給拉回來,說道:“張卿的意思是讓朕徐徐圖之?”“官家,變法一事,確實急不來,如果在變法途中,被小人利用,恐會造成朝綱不振,百姓不安。”

唉,劉禪歎了口氣,這個確實是個問題。

“近來,湖南郴州(今郴縣)宜章縣山區又發生了起暴亂,有人稟報,那些農民在駱科、文遂領導下舉行武裝暴亂。

那些還自稱是義軍,然後去攻打桂陽、郴、道、連、賀等州縣城。

我軍雖然及時集兵鎮壓,駱科投降,義軍潰散,但是那些後餘部堅持戰鬥。

官家,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啊!”“朕知道了,張卿,你說難道朕現在不算是個好皇帝了嗎?”

劉禪再次忍不住歎氣。

“朕前段時間得到的高產農作物,馬上就發下來給那些百姓耕作了,大疫、旱災朕也開倉放糧,賦稅朕也減免了,那些大臣說的主張我能聽的也聽了,我也同意去北伐了,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反朕呢?”

劉禪委屈啊,所以想趁著今天把自己的煩惱一骨碌的說出來了。

誠然,劉禪不懂怎麼做一個皇帝,所以他正在努力的學,但是事情好像總是不儘人意。

他也實在是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宋朝不是蜀漢,如果是在蜀漢,他還能撂挑子不乾了,因為他有相父。

可是,現在相父不在啊!劉禪隻能獨立努力中。

劉禪一想到係統麵板上覆活相父那一串零,感覺自己也想哭了。

卑微劉禪在線求幫助ing。

張浚安慰道:“官家,您如今做的事確實可以稱作一位好皇帝了!”對於張浚來說,看到官家不似之前的懼戰,能讓嶽飛北伐,己經是覺得他是個正常的好皇帝了。

“那為什麼還有人要反?”劉禪委屈巴巴道。

嚶嚶嚶,他總是做不好皇帝這個職位,他想相父了,如果相父在的話,事情肯定會迎刃而解的。

“恕臣鬥膽首言,上傳天意 ,下達民情,說的簡單,可是承之不易。”

是了,百姓都是好百姓,就是有些官員儘乾混事,把老百姓逼得苦哈哈的,不得不反。

要是能有一口吃的,那百姓還反啥?隻怕那些朝廷下放的糧食,被不少人給中飽私囊了。

原來如此,劉禪懂了,要做到上行下效才行,如果上麵的命令傳不到下麵,那些老百姓總認為朝廷是壞的,壓迫他們,得想辦法讓他們知道朝廷的政策是為了他們好才行。

總不能為了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而把粥給倒了吧!

“張卿,如果朕能讓百姓也能知道並瞭解朝廷的政策呢?”劉禪正色問道。

劉禪死後,可是一首有意識的飄蕩在世上,從古代經曆到了後世的2023年,知道有一物可以讓資訊傳播迅速,覆蓋麵廣,且不受時空限製。

如果此物可以順利開辦,百姓就可以及時知道瞭解朝廷的政策了。

對於那些官員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欺負忽悠百姓了。

“嗯?官家,不知道是何物,如此神奇?”張浚也是挺好奇的。

“朕打算開設大宋日報,而媒介就是報紙。

並且朕想讓張卿來負責此物的傳播。”

劉禪回答道。

張浚:啥玩意?什麼東西?他從來冇有聽說過。

“如果此物真的能完全發揮它的功能,張卿不說流芳百世,那也可以名留青史!”張浚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官家有如此高的評價。

但是聽到可以讓他在史書上也被濃厚的記下一筆,眼前一亮。

人都是有**的,誰不想名垂青史呢?

“朕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做到了,勳在王室,恩在生民。

忠震西夷,功垂萬世。”

劉禪繼續畫餅道。

張浚聽後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顫顫巍巍站起來,激動的靠近劉禪,說:“那何為報紙?臣,願聞其詳!”“欲知此物如何,且聽下回分曉!”劉禪忍不住賣了個關子。

張浚滿臉懵逼:??????腫了麼,官家這轉變也太快了,太搞人心態了!“咳!開玩笑的,且聽我細細道來……”劉禪趕忙認真說。

嗯,應該是跟1142混多了,自己都變得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