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這一輩子難免要生病,一旦生了病,就難免要吃藥。
江湖上,那些在刀口上討生活的豪客們因為習武的原因,體格健壯,生病相對少了,可受傷的次數卻相對增多,也不可避免的要吃藥。從老病死這一個角度來講,也許,人人都是公平的。上至九五之尊,下到街邊乞兒,人人都會生病,可是皇帝有禦醫,有的治,乞丐生病,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生命又豈是平等的?
墨玉山莊,地處姑蘇城的東邊,若是從姑蘇城東門出發,打馬緩緩而行,一個時辰內便能到了。墨玉山莊雖然不在姑蘇城內,仍是歸姑蘇城管轄,若算起財富,姑蘇城內四大員外加起來,不一定有一個墨玉山莊來的有錢。墨玉山莊往上數五代,都是經營藥材生意,是東南邊城市最大的藥材商,就連當世兩大藥宗:藥王穀和千針門都與墨玉山莊來往密切。
富可敵國的確誇張了,但是富可敵城卻是綽綽有餘。
姑蘇城前往墨玉山莊的官道上,一騎絕塵而去,後麵馬蹄飛揚,跟了許多青衣黑麪人,大概數十騎。墨玉山莊有錢得很,隻是莊子建立在城外半山腰,每逢暴雨,這路便坍塌了一半,墨玉山莊年年出錢修路,這天災也是年年降臨。
前段時間剛下了一場大雪,這路便又堵了半邊,墨玉山莊還冇來得及修路,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便縱馬而來。
弄花碎玉笑東風,佳人顧盼一城東。
陳曉曉滿麵春風,心裡癢的要命。他重新鑽到馬車裡,一看到小啞巴,他所有的疑慮全都拋到了腦後,準確來說,當他看到朱凝那一雙會笑的大眼睛的時候,陳曉曉就徹底打消了所有疑慮。
小心小啞巴?他幾乎覺得給他送這張紙條的人腦子不正常。
這麼楚楚可憐的一個可人兒,跟我這如狼似虎的八尺男兒在一起,要小心的應該是小啞巴纔對嘛!顧盼生姿,顧盼生姿啊。
陳曉曉嘿嘿淫笑了幾聲,講起了許多少兒不宜的笑話。像極了一條哈巴狗。刻意討好彆人的人,總是像極了哈巴狗。
朱凝有時大笑,有時好像冇聽到似得。
龍煜一馬當先,絕塵而去,後麵青衣樓的人仍然緊追不捨,龍煜衝著馬車內大喊道:“曉曉!你他媽死裡麵了?快衝著後麵打幾拳啊!丟幾塊石頭也行啊!你他媽人呢?快點,他們快追上來了!”
馬車內冇有動靜,等了良久,卻聽到陳曉曉淫笑了幾聲,大喊道:“冇空!”
龍煜心裡怒罵了一聲,隻得加大手裡皮鞭的力度,好讓馬兒跑的快些。這馬畢竟隻是姑蘇城裡麵隨便買的,算不得什麼神駿良駒,與後麵青衣樓的人騎的馬冇什麼區彆。但是,龍煜駕的卻是一輛馬車,還帶著三個人,速度自然冇有青衣樓的人快。
不行,再這樣下去,非被追上不可!
龍煜的雙腳用力蹬了蹬馬鐙,整個人淩空飛起,寒芒瞬間出鞘,哈了一口氣,往前吐了一口口水,手中劍花飛舞,無數的冰彈朝著青衣樓的人飛去。
龍煜這一下兔起鶻落,來的極快,再加上曉霧未散,能見度不高,青衣樓的人隻是埋頭縱馬追逐,完全冇有料到龍煜會突然反擊。行在最前麵的人中了冰彈,翻身落馬。而行在後麵的人來不及拉住韁繩,馬蹄飛揚。頓時,馬兒的撕鳴,人的慘叫響成一片,場麵混亂之極。
龍煜看的大樂,罵道:“幹你孃哩!追殺老子!真以為老子是吃素的啊?”
是時,曉霧還冇有散儘,能見度不高。龍煜極目望去,不過瞧見前方幾丈遠的地方。龍煜擊退追兵,腳下一點,剛落在馬車上麵,就“啊”的叫了一聲,他知道自己修為境界差點意思,但是對自己輕功卻十分有信心。剛纔這一下,竟是冇有落穩,他急忙用力拉了拉韁繩,大喊道:“籲!臥槽,快停啊!”方纔馬兒受了重鞭,發起狂來,現在哪裡停得下腳步?龍煜知道拉不住了,大聲喊道:“曉曉!凝姐姐,快跳車!馬兒失控了!前麵是懸崖!快跳車!”
龍煜還在嘗試著拉住馬車,冇有立刻跳下來。
他想救一救這可憐的生命。
眼看就要到懸崖邊上了,馬兒仍像發瘋了一樣,似乎看不到前麵的懸崖,繼續冇命的奔跑著。
冇辦法了!馬兒的半隻腳已經踏入懸崖,再不跳就來不及了。龍煜剛想縱身跳走。突然一陣顛簸傳來,他本能的死命拉住韁繩,這纔沒有從馬背上摔下去。
馬車,停下了!
龍煜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回頭朝著馬車裡麵喊道:“曉曉?凝姐姐?”
馬車為什麼會停下?
曉曉跟凝姐姐人呢?
龍煜來不及細想,隻想快些跳下馬車,卻聽陳曉曉的聲音傳來:“龍煜!你快點帶著小啞巴一起下車,我快拉不住了!”
龍煜腳下用力,立刻飛到馬車棚頂上,看到正是陳曉曉在馬車後麵將馬車拉住。
馬加車若是平地也就算了,可那馬兒前蹄已經踏入懸崖,往下墜去,這等重量,便是陳曉曉拉起來也有些吃力,他腳底一用力,以“立地金剛”的腳力深入泥土裡數寸,他衝著馬車棚上龍煜罵道:“你還看個屁啊,快滾下來!幫我一起拉!”
龍煜又是腳尖一點,站在陳曉曉邊上,兩人一人一邊,各自用力,竟然緩緩將半入懸崖的馬車給拉了回來。
馬車安全之後,朱凝跳了下來,仍是驚魂甫定。
陳曉曉喘了口粗氣,問道:“馬為什麼會失控?”
龍煜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他使了輕功,縱身飛起,揮劍轉身,阻止青衣樓的人繼續前行,馬就已經失控了。
馬兒為什麼會失控?而且,龍煜回頭看了朱凝一眼,仍是驚魂甫定的模樣,可是,人遇到這種情況,本能應該是逃生纔是,就算是不滿十歲的小孩子也知道要跑,她怎麼仍是穩坐釣魚台,彷彿絲毫不擔心似的?
龍煜眨了眨眼睛,也不再細想,隻是緩緩說道:“也許我之前抽鞭子太用力了。”然後他走到馬旁邊,馬兒的神情甚是萎靡,他接著說道:“這馬是不能騎了,後麵還有青衣樓的人,怎麼辦?”
陳曉曉看了看懸崖的左邊,前麵是條岔路,說道:“將馬兒牽過來。”
三人牽著馬車,走到岔路口上,陳曉曉問道:“你覺得那些人聰不聰明?”
龍煜笑道:“既然是姑蘇城裡的地頭蛇,自然不會太蠢。”
陳曉曉點了點頭,將馬車放在岔路的右邊,然後說道:“我們走右邊!”
朱凝疑惑道:“既然將馬車放在右邊,那我們應該往左邊走纔對!”
龍煜笑道:“凝姐姐,你這就上當了。馬車放在右邊,青衣樓的人定然以為我們往右邊逃竄。但是,在稍微會動下腦筋的人看來,這顯而易見是個圈套,那他們到時候就會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左邊追去。曉曉這是玩心理戰呢!”
陳曉曉道:“閒話等等再說,我們還是跑路要緊!”然後嘿嘿淫笑的走到朱凝麵前,笑道:“凝兒,這兒離墨玉山莊還很遠,長途跋涉!我來揹你吧。放心,我寬闊的後背絕對比馬車還平穩。”想到朱凝那對飽滿的雙峰,將在自己後背摩挲,陳曉曉心裡一陣激動。
朱凝後退了幾步,驚恐道:“我……我不要你背!我自己走。”
陳曉曉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怎麼行?路途遙遠,你一個弱女子怎麼忍受的了?你要是再遲疑,青衣樓的人可追上來了。”
朱凝想了一下,說道:“那我也不要你背!我寧願讓龍煜背!”
不是吧?我長的這麼像妖怪?寧願要龍煜也不要我?龍煜可是一個小胖子啊!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昨天對朱凝的輕薄。他又嘿嘿笑了幾聲,鄭重道:“龍煜身板太弱,體虛多病,他背不動你的!還是我來吧!”
什麼?我身板弱?龍煜一聽,頓時氣急敗壞,老大不服,罵道:“放你孃的屁!凝姐姐,你上來,我保證到達墨玉山莊的時候,我不喘一口粗氣。”說完,身子已經半弓在那裡,等待朱凝跳上來。
臥槽!陳曉曉咬了咬牙,狠狠的看著龍煜,恨不得在他屁股上麵踢上一腳。老子怎麼認識這麼一個豬隊友?現在我泡妞,你應該看清時機,幫我泡妞纔對!他正思忖間,朱凝已經跳在龍煜的後背上,龍煜也已經邁開步子,跑了起來。陳曉曉隻得鬱悶的歎了口氣,在後麵緩緩跟著。
一路上,陳曉曉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龍煜!我的好團長,你是不是背累了啊?要不要換我接班啊?龍煜以為陳曉曉瞧不起自己,雖然的確有些累,心裡倔脾氣卻是上來,每次都笑嘻嘻的回答:累個屁啊!老子曾經長途跋涉兩萬五千裡,不帶休息的!
吹吧吹吧,你就吹吧,你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出夜弦城好嗎?夜弦城屁大點地方,你來來回回裸奔幾十趟,恐怖也冇有兩萬五千裡。隻是朱凝不說,龍煜又不肯,陳曉曉也冇有辦法。
曉霧已散,暖暖的春風拂過,楊柳依依,陽光正暖,照射在湖麵上,金閃閃的湖水中倒映著楊柳,隨風擺動,煞是好看。
墨玉山莊背山麵水,按風水學講,是旺財之地。
終於到了。
三人停下腳步,首先便是撲麵而來的濃重藥味,隨後,一個諾大的莊園好似一張精緻畫卷慢慢鋪陳開來,莊園很大,光一眼,壓根看不到頭,而大門出的牌匾上麵寫著“墨玉山莊”四個燙金大字。
朱凝急忙說道:“就是這裡了!我哥就在這裡!”
龍煜將小啞巴放下,扭了扭自己的手臂,扭了扭自己的腰,儘量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哈哈笑道:“凝姐姐,我冇吹牛吧!我說了,我的後背絕對平穩!而且我不帶喘氣的!”
陳曉曉心裡罵道:平穩個屁,不是我在一旁拉著,你他孃的有好幾次就要掉下山崖了。陳曉曉把龍煜大大的鄙視了一番,突然心裡一驚:哎呦,老子真是精蟲上腦了,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說好讓龍煜走左邊的!怎麼還是跑右邊來了?
墨玉山莊的守衛早就注意到三人。待他們看清朱凝的長相,俱是一驚,其中一個說道:“你快去稟報莊主!那個妖女又來了!還帶了兩個幫手!”
那個人應聲而去。
龍煜剛上前一步,想讓守衛通傳一聲,隻聽陸陸續續的傳來無數陣腳步聲,從墨玉山莊裡麵殺出幾十個人,俱是明刀明槍,為首一人行在最前麵,龍行虎步,步履沉穩,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那人看見朱凝,咬了咬嘴唇,柔聲道:“凝兒……你……我不是……”
我圈圈你個叉叉!凝兒你也是你叫的嗎?還冇交手,陳曉曉就將那人大大鄙視了一番,那人雖然長的還不錯,幾乎快趕上龍煜了,不過,離我還有些距離!陳曉曉又上下打量了那個人,搖了搖頭,身高不行,老子比你高一個頭呢!體態嘛,冇有龍煜豐腴,也冇老子結實!陳曉曉看那架勢就知道了,要打架了!又冷笑了幾聲,持續性的鄙視那人,打之前,老子心理上已經戰勝你了。
那人背後跟著四個華服老者,每人手中各持綠玉杖,喝道:“雄兒,還跟這妖女廢什麼話?還不把他拿下?替你爹爹報仇!”
那人麵露難色,聲音有些結巴,說道:“二叔,我……”
大長老臉色一變,手中綠玉杖“叮”的一聲杵在地上,青石板上出現一個裂洞,隻聽他喝道:“你這不肖子孫,為了女色,連父仇都不管了嗎?”
三長老也是喝道:“你這冇用的東西,大哥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是非不分的東西?好好好,你不上,我們幾個老傢夥上!”說完便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那被叫做雄兒的人立刻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四叔,您彆生氣。小侄這就把他們拿下。”
陳曉曉聽得有些糊裡糊塗。妖女?說誰呢?這兒就朱凝一個女的,不會是朱凝吧?瞎了你們的狗眼啊,小啞巴這種級彆的美女稱之為仙女還差不多,居然喊她妖女?我可去你孃的!
而且,問題來了,不是帶著小啞巴來找哥哥的嗎?怎麼這些人似乎認識小啞巴,而且對小啞巴還有很深的敵意。
正思忖間,那人的雙掌變化不斷,直取小啞巴而來。
龍煜抱拳道:“各位,不要著急動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曉曉冷笑一聲,龍煜還是太年輕,這種時候還講什麼狗屁道理?動手吧,打贏的那一方纔有資格說句話。他飛身一腳,斜著將那人的攻勢化解。
那人退了幾步,心下暗道:好大的力氣!立即抱拳道:“小姓朱,上迪下雄。還未請教?”
陳曉曉嘿嘿笑了幾聲,狂傲道:“我是你爺爺!是那邊那幾個老不死的爹!”
龍煜心一沉,村長老爹說陳曉曉脾氣暴躁,容易衝動,還真他孃的不是一般的暴躁。現在好了,就算冇有誤會,這下梁子也結下了。
朱迪雄聽了此話,就算有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道:“我與閣下素不相識,閣下侮辱先人,彆怪在下不客氣!”
陳曉曉還是一般張狂,道:“我最怕彆人對我客氣,你要是對我太客氣,我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讓爺爺我好好瞧瞧!”陳曉曉說罷,卻是搶先攻去,他比朱迪雄要高,右拳從上往下直勾勾的朝朱迪雄的頭上打去。朱迪雄將頭一側,躲了過去。陳曉曉變招極快,方纔往前衝直拳往左橫掃,變拳為掌,狠劈下去,正打在朱迪雄的脖子之上。隻聽得“咚”的一聲,朱迪雄居然巍巍不動、穩如泰山,手中靈力自下往上推來。
陳曉曉急忙往後跳去,急退了幾步,避開朱迪雄那一掌,心道:剛纔我那一掌應該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脖子上了,為何他冇事?反倒是我的手掌有些疼痛?
朱迪雄一掌未果,低吼了一聲,快步上前,長拳一舒,直直打在陳曉曉胸口。陳曉曉雙掌豎劈,將他的長拳擊下。朱迪雄順勢畫了個圓,雙手又往上提來,抓住陳曉曉衣領。陳曉曉不守反攻,反掌一推,反手打在朱迪雄的肚子上麵。可是,他的雙掌剛觸碰到朱迪雄的肚子,他便臉色一變,暗道不妙。
那朱迪雄肚子上捱了兩掌,仍是跟個冇事人一樣,反而抓住陳曉曉的衣領,雙手一使勁,用了一個“過肩摔”的摔跤技法,就把陳曉曉重重摔在地上。
墨玉山莊前麵名貴的青石板出現一條又一條的裂縫。
陳曉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冷笑一聲道:“乖孫子,彆的不行,倒是能耍些小技巧。在肚子上麵裝些鐵塊!打的爺爺手好疼。”陳曉曉這次感覺清楚了,還有剛纔砍在脖子上的那一下也是,那分明是打在鐵塊上麵的感覺。
朱迪雄麵不改色,將衣服撩了起來,卻見八塊腹肌,壓根冇有什麼鐵塊。
陳曉曉領悟過來,道:“你是能力者?”
朱迪雄點了點頭,道:“我是鐵的能力者。我全身上下包括內臟都可以變得像鐵一樣堅硬。你的拳頭很有力,如果冇有鐵化的能力,我現在可能已經動不了了。”
全身都能鐵化?那豈不是那個地方也可以……
臥槽。真是一個好能力啊!簡直就是女性的福音嘛,這麼好的能力怎麼跑這傢夥身上去了?陳曉曉大感不忿。
他隨後哈哈大笑,道:“你就算有鐵化的能力,那又如何?”說完,紮了個馬步,半弓著身子,一隻手杵在地上,嘴裡唸了幾聲咒語,喝到:“霸王印!”便渾身開始冒著蒸汽,他大喝一聲,衝著朱迪雄跑去。朱迪雄眼力十足,知道陳曉曉提升功力的功法,當即不敢掉以輕心,將鐵化的能力攀至巔峰,全身的皮膚都變成了墨黑色,像鐵一般墨黑色。與陳曉曉互不相讓,互換數拳,酣鬥在了一塊。
龍煜遠遠觀戰,心道:姑姑說我十六歲入了天璣小星位,是難得是天縱之才,我怎麼看著,這天底下,人人天賦都在我之上?曉曉、晨光不必多說,眼前跟曉曉鏖戰的傢夥看起來也不會比曉曉年紀大,從兩人戰鬥的靈力波動來看,這朱迪雄修為境界跟曉曉一樣,都是天璣巔峰,半步天權。
龍煜雖然嘻嘻哈哈,冇個正經,可內心的驕傲不比彆人來的少,他抬頭看了看天,以前渾渾噩噩,摸魚打諢,修為也入了天璣,接下來可得稍微努力努力了!
而另一邊,那幾個長老見朱迪雄不能立刻拿下陳曉曉,除了三長老之外,其餘三個人手中綠玉杖急揮,大喝道:“妖女!拿命來!”那大長老衝在最前麵,當頭一棒,奔襲而來。
龍煜罵道:“你他娘當老子是空氣?”抽劍抵擋,他單手舉劍,竟被那一棒壓的右腿彎曲,龍煜運力右腿,渾身靈力迸發,大喝一聲,格擋開那一棍。
龍煜自然不是怕事之人,陳曉曉已經開打,自己豈能袖手旁觀?
龍煜將大長老的綠玉杖頂開之後,右腳飛起,將二長老即將打在朱凝身上的綠玉杖擋住,手上寒芒從上到下迅速變換,又擋住四長老那一下。急道:“凝姐姐!躲在我身後!”
朱凝害怕的點了點頭,嘴上也是罵道:“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妖女妖女的瞎說些什麼?快把我哥哥交出來!”她突然發現,跟陳曉曉龍煜一起呆了一天,自己居然會罵人了。
大長老冷笑一聲:“妖女,還要裝蒜!從哪裡騙來兩個野男人,又來我墨玉山莊惹事!”
龍煜一聽被人喊野男人,心中的怒火蹭蹭蹭一下子滿了上來,罵道:“你們幾個老傢夥,倚老賣老個什麼勁?你們要罵那邊那個(陳曉曉)野男人,可以,罵我,不行!”他哇哇怪叫,手中寒芒揮舞,手腳並用,以一敵三,也酣鬥在一處。
起風了,雲捲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