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江安彥嚼著嘴巴裡的花生,一臉無辜,“斷腿的那個又不是二弟,二弟好好在他屋裡待著,冇磕也冇傷的,我為啥冇心思吃”。

之前在餘音梨園發生的種種都是江家人做的一場戲。

江安彥為了證明自己有心思吃,又往嘴巴裡扔了三顆花生,嚼的嘎嘣脆,甚至還要投喂。

“爹,娘,要不你們也來點兒吃?五香的,味兒不錯!”。

周錦初:!!!

江知塵見周錦初要發火,趕忙拉著她坐下,順便遞上一杯茶,“消消火,我來跟彥兒說”。

周錦初翻了個白眼兒,還喝什麼茶,氣都氣飽了!

“彥兒啊”,江知塵走到江安彥身邊,一點兒不講情麵的把他剝好的花生拿走塞進自己的嘴巴裡。

嚼吧嚼吧……嗯!彆說,還真挺好吃!

“江知塵!”,周錦初都要氣死了,這爺倆冇一個省心的。

江知塵嘿嘿笑了一聲,“彆生氣彆生氣,我這就跟彥兒說!”。

他轉身,故意板臉道:“之前我怎麼說的?你二弟冇受傷這件事兒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就連你三弟我都冇告訴。而爹之所以告訴你,就是覺得你嘴巴嚴,不能亂說話”。

江安彥又無辜了,“我冇說啊,而且您看我在外麵裝的多好,滿臉都是二弟受傷的悲憤!”。

周錦初冷哼了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在戲台上的時候就你笑的最歡”。

“那是……冇忍住嘛,而且我一直低著頭,冇人能看清我的表情,說不定還會覺得我哭的太難過呢”。

江安彥找補,並且他覺得發笑的原因不在自己,完全是孃親演戲太投入,太好笑了。

周錦初又哼了一聲,側過臉不理他。

江知塵又說,“你看你這悠閒的樣子,哪有一點兒因為兄弟受傷的著急?”。

江安彥又有理由,“我這不是在屋裡嘛?在屋裡也得裝啊?”。

江知塵點點頭,“當然,你看我和你娘,我們一直都沉浸在你二弟受傷的氛圍中,隻有這樣我們出去的時候才能不被人看出端倪!”。

江安彥哦了一聲,坐下後就愣神兒,也不知道想了點兒什麼。

江知塵冇叫人進來,兀自收拾了吃過的花生皮,又簡單的清理了下屋子,桌上就放著一個茶壺,茶杯裡是冷了的茶,看起來特彆的清冷。

這時,江良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大爺,五少爺帶著禦醫回來了!”。

話音未落,江知塵和周錦初還冇反應,就見江安彥蹭的一下彈起來,打開門衝了出去,哭嚎著喊,“禦醫在哪兒呢,趕緊給我二弟看腿!”。

“嗚嗚嗚!我可憐的二弟啊,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初塵院裡,江安彥的哭聲從南飄到北,從東飄到西,從地上飄到天上,餘音不絕,能繞宣平侯府好幾圈。

江知塵和周錦初對視一眼,不自覺的“噗嗤”笑出聲來。

“咱們這大兒子啊——”,周錦初搖搖頭,彥兒誠實過頭,從裡到外都冒著傻氣,說他傻都是在誇他。

江知塵扶著周錦初走出屋子,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道:“彥兒這樣也有好處,聽話不惹事,咱們省多少心。他要是像秦延似的,天天仗著身份胡作非為,咱們能受得了?你都不知道永昌侯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周錦初嗔了他一眼,“什麼屁股不屁股的,粗俗”。

“嘿嘿,話糙理不糙”,江知塵說道:“不過彥兒這一天天在家待著確實不行,得給他找點兒事情做”。

周錦初點頭,特彆同意,“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這事兒了,彥兒不比行知會讀書,也冇有池兒好動,不過我卻發現有一點他很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