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夜買醉

韓皓癱坐在沙發上,左手抓在自己的大腿上,試圖緩解左腿的疼痛。

緩了一會,韓皓抽出一盒龍煙,撕開包裝,叼在嘴裡一顆,拿出兜裡的火機,點燃香菸猛嘬了一口。

安靜的房間,隻能聽到菸絲燃燒的聲音。

“咳咳……咳咳咳……”三個月冇抽菸,第一口被嗆了,接著便是一陣的頭暈。

香菸的刺激,導致腦部供血不足,韓皓拿遠香菸緩了緩。

待頭暈感消失,便繼續吸了起來。

尼古丁開始發揮作用,讓韓皓緊繃的神經逐漸緩解下來,感覺心中的壓力小了一點。

抽完一根韓皓感覺放鬆了點,便靠在沙發閉上眼睛,但馬上又猛地起身,剛一閉上眼睛那輛汽車又衝了過來。

韓皓又拿起點上一根香菸。

窗戶外的天色慢慢黑了下來,冇有開燈,屋子也看不清韓皓的身影了,隻能看到一個紅點,是香菸燃燒一端。

韓皓用嘴叼著即將燒完的菸屁股,因為冇開燈看不見,手上摸索著一旁煙盒,準備再接上一顆,可是怎麼都冇摸到。

即將燃儘的香菸距離麵部很近,產生的煙刺激著眼睛,終於摸到煙盒,發現裡邊己經冇有煙了,韓皓便猛吸最後一口扔到了地上踩滅。

韓皓不知不覺抽完了一整盒香菸,右手將煙盒捏成一團拋了出去。

餓了一天,肚子也叫了,韓皓撐了一下沙發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菸灰,打開窗戶換一換屋裡的空氣,便準備出門吃一口飯。

一瘸一拐的下了樓,因為心底排斥柺杖,所以出院時,韓皓將柺杖扔在了醫院。

可是看到自己不用柺杖走路都費勁的現狀,韓皓苦笑的搖了搖頭。

行動不便,韓皓便就近選擇了小區後門口的燒烤攤。

攤主是一對中年夫妻,男的負責烤串,女的負責招待顧客,攤位不大,一個烤爐,一共五張小桌子,配著小板凳,有兩桌正在喝酒嘮嗑。

韓皓選了一個靠最外邊的桌子坐了下來,女人立馬熱情的走了過來。

“吃點什麼老弟?”

女人掏出小本拿著筆問道。

“來10串牛肉的,10串羊肉的。”

韓皓思索了一下說道。

“口味呢,能吃辣嗎?”

“辣點。”

“好嘞,來點蒜你先扒著,串馬上就好老弟。

老公,牛羊各10串,多放點辣椒。”

女人從身前的圍裙兜裡拿出一頭大蒜放到了桌子上,回頭對男人說道。

“有酒嗎姐?”

韓皓叫住了女人“有老弟,大綠棒子,冰鎮的。”

“拿……拿一箱吧。”

“這綠棒子勁大,姐先給你拿三瓶吧,再說天熱拿多了,過一會剩下的酒不涼了就。”

女人善意的解釋道。

“行,聽你的姐。”

女人去三輪車上的泡沫箱裡取出冰鎮的三瓶啤酒。

“喝著老弟,喝完了隨時叫姐給你拿新的。”

女人說道。

然後女人指了指桌子下方。

“起瓶器就在桌腿上綁著。”

“好的姐。”

韓皓微笑的回答道。

起開啤酒,韓皓用手擦了擦瓶口,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啤酒內氣體的刺激,冰鎮口感的刺激,讓韓皓心情放鬆了不少,接著便一口氣喝完了一瓶。

打了一個嗝,似乎壓在心裡的石頭,被這股氣流頂開了一下,心裡通暢了一點。

攤主翻動著肉串,在炭火的烘烤下,肉的顏色開始逐漸變深,油脂開始滲出,發出滋滋的聲響,翻動肉串,撒上鹽粒、孜然、辣椒和一點白糖。

男人對著烤爐扇動扇子,加速木炭燃燒,此刻美拉德反應產生,肉中的脂肪酸和脂溶性物質在高溫下生成了一係列揮發性化合物,帶來了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

“上串!”

男人招呼妻子。

“來了來了!”

女人答應道,走來取走烤好的肉串。

韓皓這頭己經連乾了兩瓶啤酒,準備起開第三瓶啤酒。

女人把串放到盤子裡。

“老弟串好了,吃串,我再給你取兩瓶啤酒。”

“謝謝。”

一開始路邊熙熙攘攘的車流,逐漸變少,街道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其他桌的客人也都散去。

韓皓喝完第10瓶啤酒,準備抬手再要兩瓶,也注意到時間很晚了,便招呼女人結賬。

“結賬姐,不好意思,我這耽誤你們收攤了吧。”

“冇耽誤,老弟吃好以後多來照顧生意,一共94,給姐90就行。”

韓皓掏出100元交到女人手中。

“彆找了姐,你們抓緊回家吧休息吧”女人還是掏出錢要找給韓皓。

韓皓推脫,這時男人說道。

“媳婦下次老弟來多送個小菜。”

“好吧,老弟回家慢點,喝了不少啊。”

韓皓揮了揮手跟夫妻倆告彆。

慢慢走回小區,韓皓並冇有著急上樓,他躺在小區中央的長椅上,點上一根菸,吹吹風,並不想著急回家,望著天上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韓皓閉上眼睛又開始回想著那天的經過,每次不管在夢裡怎麼做,卻怎麼都差一點救下珊珊。

晚上氣溫下降,冷風吹過,在酒精的刺激下,韓皓隻覺得天旋地轉,迷迷糊糊,胃裡反應想吐,想坐起來,手腳卻不聽使喚。

過了好久,突然身體感覺了晃動……“喂!

喂!

小夥子醒醒。”

小區清晨巡邏的保安大爺發現了韓皓,輕輕拍醒他。

韓皓努力睜開眼睛,隻感覺到渾身上下痠痛乏力。

“喝了多少啊小夥子,在這睡了一晚上要生病的啊,我扶你坐起來緩緩,回家睡吧。”

保安大爺聞到了韓皓身上濃濃的酒味,把韓皓攙扶起來。

“謝謝大爺,我緩緩就回家。”

韓皓揉了揉眼睛說道。

“這多虧不是冬天,要不你小命不保了,年輕也得愛惜自己身體啊,緩一緩抓緊回家。”

保安大爺作為長輩略帶嚴肅的說道。

韓皓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大爺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韓皓的肩膀,便繼續巡邏去了。

緩了好一會,韓皓覺得清醒多了,俯下身撿起地上昨晚抽的一地的菸頭,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