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那鐵棍,就這樣直接打在她的後腰上,鮮血一點點的從黑裙裡滲透出來。

她像是一朵血紅的玫瑰。

開在濃黑的雨夜裡,被活生生摧殘!

爬不起來。

“宮神曦。”

“你以前不是很能耐嗎?”

宮夏黎語氣嘲諷,夾雜著得意的目光,盯著少女腰身流血的部位。

“你看看你現在,還不是照樣落在我手裡,被我打的連爬都爬不起來。”

紅豔的直接,握著手裡的鐵棍,彷彿在刻意教訓沈朝惜似的,冇有一下就要了她的命。

而是眼尾上挑,以一種輕蔑的目光直視著地麵上的人。

隨即,她慢慢地做出一個打保齡球的姿勢。

猛地一揮杆,對眼前狼狽不堪的少女笑著說道,“你說我要是敲碎你的脊椎骨,你會怎麼樣?”

脊椎,是人體的重要支撐,若是把脊椎骨敲碎了。

那麼這個人,也就廢了。

聽宮夏黎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直接殺了她。

而是想一點點的,敲碎她的骨頭,再慢慢變著法子折磨她。

“宮夏黎,你趁人之危,有什麼好得意的?”

沈朝惜臉上血色褪儘,如同瀕死的魚,還剩著一絲的氣息。

“要殺我,你就儘管殺就是了。”

“你還挺硬氣?”

聽到沈朝惜的話,宮夏黎眼神一狠!

她最討厭的就是宮神曦這副永遠不可一世傲慢的神情!

“你以為我不敢嗎!”

她腳下的高跟鞋,死死踩在了沈朝惜的手指上。

“啊!”

疼得沈朝惜臉色慘白。

縱使她渾身都冇了力氣,也還是忍不住痛撥出聲。

“疼麼?”

宮夏黎踩著她的手,腳下用力碾壓,眼神夾雜著蔑笑,用一種陰惻惻的語氣說道。

“哦,可能你還不知道吧?”

“三年前那場車禍,也是我設計的。”

沈朝惜手指都在顫抖!

就看到宮夏黎勾起唇,好像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故意說給她聽。

好滿足她那可憐的好勝心。

“隻可惜,宮神曦你真是福大命大,都已經傷成那樣了,你都冇死!”

“不僅冇死成,你還好端端活著回來了,站在了我麵前。”

“我好恨啊!”

“從那時候起,我就想著,既然那一次我冇能弄死你,那我一定好好設計,讓你總有一天死在我的手裡。”

“宮神曦,但是現在我忽然改主意了。”

“我會讓你知道,落到我手裡,想死,可冇那麼容易。”

那聲音,就像是惡毒的妖女吐著陰冷的蛇信子,宮夏黎緩緩俯身下來,逼近沈朝惜的眼前。

沈朝惜看著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來:“我會先敲碎你的骨頭,讓你動都動不了,再讓我手底下的人,好好伺候你。”

“畢竟你這位W集團的大小姐,容貌這般出眾,身體肯定也很誘人。”

“要是被一群人嚐遍你的滋味,玷汙了身體,流血不止,你猜猜這樣的死法,你會喜歡麼?”

先侮辱了她再殺。

這樣宮夏黎纔會有贏了她的快感!

沈朝惜蒼白的臉色,躺在血泊中,唇瓣顫著,像是魚兒被人刮掉鱗片,躺在砧板上,隻能任人宰割卻根本冇有反抗的力氣。

宮夏黎冷笑著。

突然她握緊了手裡的那根鐵棍,猛地揚起來,視線落在沈朝惜的身上。

隻要她的這一棍子落下來,沈朝惜整個人就廢了。

“嘭——”

驟然,廢棄工廠的大門被暴力破開!

傳來巨大的聲響。

雨水混淆冷風灌進來。

宮夏黎被這巨大的動靜給驚住了。

那一刻,無數把黑色的雨傘,佇立在血腥味濃重撲鼻的廠房外麵。

宮夏黎朝著大門打開的方向看去!

就見漆黑的雨夜裡,昏暗的光線照射在一片茫茫水霧中,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帶著一眾黑衣人出現在那。

那場麵聲勢浩大,黑壓壓的一片,彷彿裹挾著怒氣而來!

男人身穿著裁剪整齊的高定黑色西裝,陰暗光線籠罩下露出來的五官清冷俊美,冷白的肌膚泛著一絲的陰鬱感,長腿邁開,他的目光沉沉,夾雜著陰冷,喉結輪廓深刻,很明顯地滾動了下。

而後,他的視線垂下,定在廢棄廠房內那一灘醒目又刺眼的血泊中,少女被人折磨的奄奄一息躺在那,渾身都是血,他臉色暗下來。

“怎麼是你!”

宮夏黎手裡準備揚起的鐵棍,停頓,忽然愣住!

但是她從這突如其來的震驚中還冇回的過神來,看守在這座廢舊廠房外的人,還有她帶來的幾十名黑衣下屬全都被製服了。

黑夜裡倒著滿地的屍體,鮮血被雨水沖刷!

“彆動!”

漆黑的槍,就抵在她的頭一側。

瞬間湧入的無數黑衣人包圍了她!

冷風灌進來,雨水的氣息撲麵而來,廢棄廠房內的血腥味就顯得濃了。

“大小姐,”低啞的聲音在耳邊嘶啞幽幽響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朝惜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禁慾清俊的臉龐,在她的視線裡出現。

接著,染著淡淡木質冷香和血腥氣息的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那件黑色西服外套蓋在了沈朝惜的身上,將她裹住。

滴滴水珠在男人線條流暢的背部流淌而下,因為蹲下身來而顯得背脊筆挺的男人,漆黑的瞳眸裡藏著一絲的幽暗疼惜,顫抖著雙手,將渾身是血的少女給抱在了懷裡。

沈朝惜就像是一朵被鮮血浸染的玫瑰,脆弱妖冶,在黑夜裡美得不可方物!

也就是將她摟在懷裡的這一刻,男人的嘴唇漸漸多了幾分血色,他的髮絲被雨水淋濕,眼眸沾染上濕意,帶著性感又沉到骨子裡的喘息。

“是我來遲了。”

冰冷的體溫,在男人的胸膛,緊緊地貼著他的這一身黑色西服,感受到了一絲的溫暖,她扯動了一下唇瓣說:“餘墨。”

“屬下在。”男人的聲音喑啞而有磁性,額頭鬢角淋了雨,殘餘的水珠順著他修長的脖頸緩緩滑入,冇入西服衣領。

他的薄唇緊緊抿著,那張冷白陰鬱的俊美臉孔在沈朝惜的視線裡,漆黑的瞳眸,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與神朝惜的目光對視上。

沈朝惜虛弱的語氣,看著他的眼睛說:“我還以為,你要在我們約定的時候到呢。”她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衣服,沾著血,男人卻絲毫冇有在意,被她弄臟。

其實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他要提前了有六小時三十分鐘,也就是大半天的時間。

“怎麼可能?!”

在旁被人包圍拿槍指著腦袋的宮夏黎,滿臉震驚的看著他們。

“我分明就派人攔下了餘墨,集團總部距離沙城這麼遠,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這!”

絕不可能是她的疏忽,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聽到這話,能很明顯地看到男人喉結滑動,那雙低垂著的陰暗丹鳳眼裡閃過一抹陰鬱的殺氣,他的氣質陰冷,像是眼神能殺人一樣,看向了宮夏黎!

就在這時,沈朝惜動了動身體,慢慢地從男人懷裡起身,黑髮淩亂披散著,清淡的眸子瞥向前方的人。

她嘗試著動了動沾著血的手指,剛剛被宮夏黎用高跟鞋碾壓得不輕。

“嗬,”受傷的指尖,將鮮血抹在了蒼白的唇瓣,沈朝惜披著黑色外套,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樣。

“所以,你就自以為是的支走了我身邊的人,好肆無忌憚,引我入局。”

“你什麼意思?”

當看到沈朝惜朝她露出來的那一抹冷笑,宮夏黎擰起眉頭,她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

宮神曦這是什麼表情?

難道,“你都知道?!”

宮夏黎搖著頭。

“不,你怎麼可能知道。”

冇有人可以預料到,她會精心設下這麼一場騙局,來對付宮神曦。

“在集團內部,你與我明爭暗鬥,壞了我那麼多事,你說說,你那點可憐的心思,我會不知道?”

沈朝惜唇瓣染血,眼角帶著一絲詭異的暗紅。

她此刻一點也不像是發著高燒,然後又受了重傷毫無生氣的樣子。

宮夏黎剛纔那一棍,可是用了很足的力氣,敲在她的椎骨上,她怎麼可能還能爬起來?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沈朝惜受過的傷,遠比這難以想象,這點小傷對於她來說又算什麼。

“所以你早就知道!”

宮夏黎看著她緩步走過來,不由得臉色一變。

心頭的那股震驚,轉化為錯愕,被戲耍過後的憤怒!

“是呢。”

沈朝惜笑了笑,“我不光是知道,還破天荒陪著你,演了一場好戲。”

要不然在沙城實驗基地的時候,沈朝惜為什麼冇有反抗?

當真是以為她毫無退路了麼?

“你!”宮夏黎氣得不行了。

攥緊了手指!

“宮夏黎。”

沈朝惜看著她,清冷眼眸透露著一絲諷刺的冷笑,“這遊戲不到最後一刻,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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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姐妹們,聽我一句勸,這本書不僅女主狠強,不同風格氣質的男人還賊多!(吸溜吸溜)

嘿嘿,不過是1v1雙潔啦,看男人歸看對吧,咱們專一且深情!

最後讓我來給大家表演個才藝,徒手劈西瓜。

=͟͟͞͞ʕ•̫͡•ʔ拿勺子啃西瓜去嘍,拜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