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是何人!怎麼在太子哥哥的馬車裡!”梁冰月極為不客氣地大聲質問,驚訝的眸光裡含著慍怒,顯然是不待見突然出現的南梔。

陸婉言站在一旁不發一言,隻是那臉色瞧著像是蒼白了幾分,眼神中透露著驚詫。

南梔站穩後,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驚為天人的臉蛋,直接把梁冰月給看呆了。

她竟長得比陸姐姐還美?梁冰月腦海中閃這麼個念頭,等她反應過來後,眉頭皺得老高。

這下陸姐姐可怎麼辦?太子哥哥是陸姐姐的,誰也不能搶走,一想到這,梁冰月不善的目光來回在南梔身上掃視。

先前陸婉言冇見到南梔的模樣,隻瞧著她身姿綽約的背影,冇想到她竟比自己還生得貌美,再一看太子對她的態度,心裡那股不安放大。

“殿下,這位是?”她麵上看似淡定,藏在繡帕下的手捏緊。

南梔並未答話,隻朝著二人淺淺一笑,笑容險些晃花了在場其他人的眼,紛紛目視著她,眼底有探究和好奇。

那些錯雜的目光落在南梔身上,她並未理會,左右她早就習慣這樣的目光,以往她每次出府逛街時,便時常被人這般直勾勾盯著注視,起初她不大習慣,久而久之,便習以為常。

眼睛長在彆人身上,她即便是看不慣,總不能把人眼睛給挖出來吧?

南梔不認識這二人,但是聽著那粉衣女子喊太子哥哥,便猜測她與於太子的關係應當較為親近,身世應當不錯。

至於旁邊那穿著柳黃色衣裳的姑娘,南梔猜著身份也不低,她不卑不亢安安靜靜站在那裡,身上貴女的氣質難掩,好一個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模樣。

不過直覺告訴南梔,這位小姐雖看著文靜,可那眼神裡似乎藏著對她的敵意,若是她冇猜錯,她應當是喜歡太子的。

纔來京城第一天,便遇上了太子的桃花,來者不善,也不知往後還有多少麻煩找上她。

南梔不喜歡麻煩,就想過自由自在的平常日子,她巴不得太子誰愛要誰要,冇心思跟她們搶。

她私心裡接受不了當彆人的妾,哪怕是太子也不行,隻想過些普通平靜的日子。

倒也成了奢求。

南梔回過神,扯了扯一旁沈淮序的衣袖,眼神無辜地望著他,沈淮序見狀,這纔不急不緩說了一句,“她是孤的人。”

“走了。”沈淮序說完便徑直朝東宮的大門走去,南梔見狀,朝著二人微微一笑,跟在太子身後離去,留下梁冰月二人直愣在原地。

她竟是太子的人?太子的身旁什麼時候有過女子了?

陸婉言手中的繡帕捏得更緊了些,麵上看似如常,心中卻波濤洶湧。

太子一向潔身自好,東宮裡至今連個侍妾都無,京中不少女子都幻想著想嫁給太子,可太子都視若無睹。

很快,她便淡定下來,太子明年便到弱冠之年,皇後孃娘如今正在為他挑選太子妃人選,依著自己的家世背景,想來還有機會。

那女子生有傾國傾城之姿,太子一時貪圖新鮮,倒也是正常。

她被太子這般帶了回來,想來也不是什麼矜貴人家的小姐,生得再貌美又如何,不過是太子的一個玩物罷了。

“哼!”梁冰月的一聲冷哼把陸婉言的思緒拉回,她見梁冰月氣鼓鼓地跺著腳,朝著她笑了笑,問:“冰月,怎麼了?”

梁冰月皺著眉頭,撇了撇嘴,不滿道:“陸姐姐,定是那女子勾搭了太子哥哥!生得一臉狐媚相,不要臉!陸姐姐,還是你好看。”

南梔哪裡是梁冰月口中說的那般,不過是她不喜歡南梔,便故意詆譭她。

陸婉言嘴角勾了勾,上前拉著她的手,柔聲安撫她:“好了好了,冰月不生氣了,這話你在我這說說便罷了,萬能讓殿下聽到,那姑娘生得美,殿下喜歡也是應當的。”

梁冰月的怒氣降了下來,麵上緩和不少,“陸姐姐,你就是善解人意,太子哥哥他定會喜歡你的。”

陸婉言聞言,低下頭嬌羞笑了笑,不著痕跡地用餘光瞥了一眼跟在太子身後的南梔,眸光暗了暗,眼底的神情晦澀難辨。

南梔正要跨進東宮大門時,忽然間停了下來,她回過頭,朝著東宮外麵一望無垠的碧藍天空望去,心生了一絲不捨。

往後她便不是自由之身。

“梔梔在看什麼?”沈淮序察覺她步伐停下,遂轉過身,美如冠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南梔正巧側過頭,與他淡漠的眼神對上,她藏起自己眼底的情緒,若無其事地說,“殿下,臣妾對這裡好奇,便多看了幾眼。”

撒謊,金絲雀還是個小騙子,她眼底的情緒自以為收得好,沈淮序卻猜出了幾分,怕是她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他決不允許。

沈淮序並未拆穿她,反倒是上前牽起她的手,拉著她一同往裡走,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梔梔若是好奇,改天孤讓青玉陪著你去逛逛。”

“多謝殿下。”南梔垂下眼皮,嚥下了心裡的不甘,任由他牽著他朝裡走。

東宮占地極大,比之南府大了數倍,裡麵的場景看得南梔有些眼花繚亂,不愧是太子的府邸,宏偉氣派。

驀地,沈淮序的腳步停了下來,鬆開了她的手,向著一旁的陳如海吩咐:“她往後便住在京華園那邊,派幾個得力的丫鬟過去伺候她,不得怠慢她,可明白?”

陳如海彎著腰,恭敬回道:“奴才明白,殿下儘管放心。”

殿下倒是對這南姑娘上心,安排了東宮裡離殿下最近且僅次於太子妃的京華園給她住。

“姑娘,您請跟奴纔過去。”

“有勞陳公公了。”南梔說完,便打算跟著陳公公走去,剛跨出一步,卻發現身形動不了,她手腕正被太子狠狠抓在手中。

南梔麵帶不解地抬眸仰視著他,她試著抽了抽,卻發現太子攥得她更緊了些,“殿下,您鬆開些,臣妾的手被您捏疼了。”

狗男人勁有多大,他自己不知道嗎?她的手腕隻怕被他給捏紅了。

沈淮序聞言,一下把她拉到自己懷中,雍容俊逸的臉上浮現強烈的佔有慾,眸色深沉,俯身湊近她耳邊,嗓音清緩低醇:“梔梔,你記住,你是孤的人,不要妄圖想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