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來到門口
這裡是位於城市北郊的一個彆墅區,富人們幾百上千萬的在這裡買下彆墅,卻並不常來住,隻作度假用。
再加上富人們最注重**,房子與房子之間相隔甚遠,所以這裡就顯得格外安靜,甚至有點陰森森的氣氛。
候三通拿出老闆給的鑰匙,一邊往院子門口那大鐵門上早己生鏽的鎖孔中一頓亂捅,一邊抱怨:“真搞不明白那些有錢人,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平時鬼都看不到一個,圖什麼呢?”
大白點頭說:“對,他們應該跟你一樣,擠在城中村十個人的宿舍裡,排隊輪流上衛生間,對嗎?”
對於大白的搶白,候三通己經無暇理會,因為他正滿頭大汗地搗鼓著生鏽的門鎖。
可是經過十年的風吹日曬雨淋,門鎖裡麵早己鏽死,候三通試了幾次都冇打開。
他小脾氣一上來,力度控製不好,隻聽‘啪’的一下,鑰匙就斷在在鎖孔裡麵了!
“這下好了,翻牆吧。”
候三通隻好絕望地對身後的兩位夥伴說。
“臥槽。”
兩人都低聲地罵了一句,無可奈何地走到旁邊的圍牆前準備翻牆。
所幸彆墅的圍牆並不高,江國寧跟大白長得人高馬大,所以兩人輕鬆爬到了圍牆頂部,然後合力把瘦猴一般的候三通也給拽了上來。
藉助路旁街燈的映照,他們看到下麵那個彷彿己經被時間遺忘的院子裡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看得出曾經精心打理的花園如今凋零破敗,花木枯萎,毫無生機。
圍牆的磚石剝落,顯露出歲月的痕跡。
地麵上佈滿了落葉和塵埃,一陣風吹過,發出‘莎莎’的聲音並揚起一片沙塵。
裡麵房屋的門窗緊閉,油漆剝落,透露出破敗和寂寞。
院子中擺放的傢俱設施也早己破舊不堪,它們靜靜地躺在夜空下,彷彿在默默訴說著昔日的輝煌。
整個院子瀰漫著一種寂靜和淒涼的氛圍,讓人感到無比的唏噓。
“你們說,十年前那個凶手,會不會也像我們這樣趴在牆頭上觀察裡麵的情況?”
大白突然有感而發地問兩人。
“尼瑪,大白你彆亂說行不行,怪瘮人的。”
候三通忍不住罵道。
“嘿嘿,怕的話自己回去,彆跟進來。”
大白得意地笑著說道。
候三通正待反駁,卻被江國寧製止了,他說道:“好了,彆說了,進去吧,耽誤了時間被扣錢就劃不來啦。”
話音剛落,江國寧便率先縱身向下麵的草叢跳了下去。
可他雙腳剛落地,草叢中便發出一聲‘嗚~哇’的尖叫。
寂靜的夜空中突然傳出突如其來的怪叫,三人縱是渾身是膽,也嚇得滿頭的白毛汗。
尤其是下麵的江國寧,更是全身汗毛倒豎,後背涼颼颼的濕了一片。
怪叫聲過後,草叢中一陣亂動,然後一隻碩大的狸花貓從裡麵竄了出來,用黃澄澄的眼睛瞪了江國寧一眼,然後再次消失在亂草之中。
“哈哈哈。”
看清楚剛纔的情況,牆頭上的兩人馬上發出陣陣的笑聲,大白還問道:“大膽,剛剛有冇有被嚇尿了?”
可是大白的嘲笑並冇有引起江國寧的迴應,他隻是茫然地抬起頭,兩眼空洞無神地瞧著兩人!
看到江國寧一副丟了魂的表情,圍牆上的候三通頓時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要知道江國寧外號江大膽,斷不可能被一隻狸花貓嚇成這樣的,難不成下麵真有不乾淨東西,奪了江國寧的舍?
奪舍是一種迷信的**,大致意思就是人的思維被鬼魂控製而失去了自主意識,一切行為都被鬼魂支配。
“大膽,你~你冇事兒吧?”
可能江國寧的表現過於詭異,過了一會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白也顫抖著聲音問道。
一旁的候三通見狀,更是轉身,隨時準備跳回外麵的地上逃命。
“你們還不下來陪我?”
江國寧突然軟綿綿、陰惻惻地向兩人喊道。
“啊~”江國寧這麼一喊,把本己精神高度緊張的候三通嚇得驚叫一聲,身體不受控製,一個趔趄,人便摔到了地麵。
可惜他因為驚慌失措間冇控製好方向,這一摔,反倒摔進了院子裡頭,就在江國寧附近!
好訊息是,花園裡雜草叢生,候三通並冇有摔傷;壞訊息卻是,江國寧看到摔下來的候三通,便邁開腿一步一步僵硬地向他走來!
看著麵無表情、兩眼空泛的江國寧,候三通一邊在地上雙腿亂蹬,掙紮著後退,一邊膽裂魂飛地喊道:“大膽,大膽,是我,猴子,你彆過來啊。
大白,快想想法子,大膽他被鬼魂上身了。”
“哈哈,大膽,彆玩了,你看都快把猴子給嚇尿了。”
還在圍牆上的大白突然笑起來說道。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心意相通,大白早就看出江國寧是在演戲嚇唬他們倆。
他也不揭穿,乾脆配合著江國寧,幾乎把候三通給嚇暈過去。
聽了大白的話,江國寧再也憋不住了,頓時也笑彎了腰。
他指著癱坐在地上的候三通說道:“哈哈,猴子,就你這個膽量,以後怎麼跟著我們混啊?”
看到江國寧原來不是鬼魂上身,隻是在作弄自己,候三通連罵人也來不及,迅速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找了一個野草濃密的地方,拉開褲鏈大大地撒了一泡尿。
隻要再晚一點,他這泡尿就要撒在褲襠裡麵了!
這時大白也從牆上跳了下來,兩人相對又大笑了一頓。
候三通拉完走向兩人才罵罵咧咧道:“你們兩個傢夥,不帶這麼嚇人的,把我嚇死了看誰幫你們接生意?”
三人嘻嘻哈哈地說笑了一會兒,候三通拿出手機為兩人拍了幾張照片發給老闆,證明他們己經進到彆墅裡麵了。
然後又按照老闆的吩咐,準備進到彆墅裡麵了。
江國寧打著冒牌的狼牙手電,率先走向彆墅緊閉著的大門。
門前的台階還殘留著十年前警方用於圍蔽的藍白色膠帶,不過因為年代久遠而早己褪色,江國寧一腳踏上去,膠帶便脆生生地碎成粉末了。
三人踏上滿是灰塵的台階,大白拿出隨身的甩棍,用力甩出一條六十公分左右的鐵棍子,把粘在門上的蜘蛛網扒拉乾淨。
江國寧伸手在大門上用力推了一下,原來大門隻是掩上,並冇有上鎖,被他這麼一用力,便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怪叫後打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