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縝杳

周溫浚走在桑城的街上,他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內心起了酸澀。

這是他第一次成功逃出那個噩夢般的地方,之前每次出逃都被髮現,甚至有一次隻差臨門一腳了,卻被巡邏的護士撞見。

醫院裡的人都以為是他病情加重了,纔會想著不斷出逃,醫生不停的給他注射藥劑,而他也得到了更多的關注,導致越來越難逃。

但隻有他自己心裡知道,他是被陷害進精神病醫院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那清新、涼爽而又充滿生命力的空氣順著鼻腔進入身體,彷彿全身的細胞都被這股氣息喚醒,煥發出勃勃生機。

時間像是一把手,把他拉回到了過去:他從小就是個孤兒,不知道媽媽去了哪片海,不知道爸爸去了哪座山,一首就在桑城福利院長大。

孤兒院的孩子們起初是對他友好的,可他們一首欺負一個小女孩,為首的孩子叫富滔,是院長的小孩,和院長一起住在福利院裡。

院長是一個麵容猙獰、貪圖錢財的老女人。

她能夠當上桑城福利院的院長,並不是憑藉自身的能力或品德,而是得益於她丈夫與前任桑城縣長之間的關係。

原來,她的丈夫和上任縣長竟是老同學!

靠著這層不一般的人脈關係,這個陰險狡詐的老女人才得以坐上了院長的寶座。

當上院長後,她中飽私囊,給福利院裡的孩子們最差的吃食,以此來節省開支,把剩下的錢收入自己的囊中。

這樣的人不會真正關心福利院裡那些可憐的孩子。

畢竟,一個依靠關係而非實力上位的人,又怎麼會真心實意地去關愛他人呢?

因此富滔的行為在院長那一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而周溫浚剛進福利院那天,以富滔為首的一群孩子很快和他打成了一片,有說有笑的。

而這時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他也對新來的小男孩很好奇,想打個招呼。

周溫浚看到了她,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布娃娃,布娃娃很乾淨,但他的臉和手卻是灰樸樸的,看不清她的五官,不過能看出整體上的協調。

她的頭髮看起來十分糟糕,不僅臟兮兮的,還亂成一團糟。

彷彿被狂風肆虐過一般,毫無章法地肆意翹起、糾纏在一起。

每一根髮絲都似乎帶著塵土和油膩,讓人不禁想要遠離。

可以看出她過得十分差勁。

富滔見狀一把推倒她,轉頭對周溫浚說:“你離她遠點,她就是個賤種,從小冇爹冇媽,來了福利院還又偷又搶。”

“這種人就該死!”

就在這時,富滔突然揮起拳頭,帶著滿腔的怒火和憤恨,狠狠地朝著她砸去!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身影如閃電般迅速閃過,正是周溫浚!

他以驚人的速度和敏捷的身手,成功地擋住了富滔的這一擊。

周溫浚穩穩地站在那裡,眼神堅定而銳利,彷彿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他緊緊抓住富滔的手腕,用力一扭,讓富滔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彎曲下來。

富滔掙紮著想要掙脫,但周溫浚的力量太大了,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你居然幫那個賤種?”

富滔一臉不可置信。

“我隻知道.......欺負彆人是不對的!”

周溫浚堅定的回答他。

“都給我上!

打死他們兩個!”

富滔指揮著一群孩子,他們衝上前,圍住了周溫浚和小女孩。

即便周溫浚擁有通天徹地之能,但麵對眾多敵手時亦難以招架;就算他武藝高強、身手不凡,可終究寡不敵眾!

畢竟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無論多麼強大都無法與眾人相抗衡。

“猛虎架不住群狼”,此時此刻的周溫浚就如同那隻孤獨的老虎一般身陷重圍之中,雖奮力拚殺卻仍難以脫身。

然而儘管如此,周溫浚並未屈服於困境之下而是咬緊牙關繼續保護著身後的女孩……就在此時院長突然出現。

“你們在乾什麼!”

院長嗬斥道。

孩子們瞬間散開,站成一排。

“院長,他幫這個小偷!”

富滔指著周溫浚說道。

“小偷?”

周溫浚一臉疑惑地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低著頭,不停地顫抖著。

“搜身!”

院長一聲令下,幾個工作人員便開始在小女孩身上搜尋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工作人員拿了一個布娃娃出來。

“院長,又是布娃娃。”

“這是我的……”小女孩小聲說道。

“不是讓你彆動這裡的東西嗎!”

院長揚起手,準備朝小女孩打去。

渾身是傷的周溫浚連忙擋在小女孩麵前,“院長,彆打她!”

院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周溫浚,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我……”周溫浚猶豫了一下,“她隻是太孤單了,想要一個朋友而己。”

院長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朋友?

這裡可不需要朋友。

帶走,關禁閉!”

周溫浚和小女孩被帶走了,關進了黑暗的房間裡。

這個房間裡的設施很簡單,隻有兩張小床,暗灰色的牆壁發了黴,甚至還有幾處開了裂。

房間裡有股怪怪的惡臭,周溫浚躺在床上,小女孩蹲在角落裡,她看著床上的小男孩,有些不敢靠近,因為他身上的傷實在嚇人。

胳膊上都是傷,臉上被打出了血,表情因為疼痛甚至有些猙獰。

他歪頭看向角落裡的小女孩,輕聲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縝杳......”女孩小心開口。

“哦,你叫縝杳啊,你.......真的是小偷嗎?”

“不是不是!

是那個富滔胡說。”

縝杳激動的向他解釋。

“我剛進福利院的時候就有那個布娃娃,但他要搶我的,我不給,他就找院長,然後院長搶了我的娃娃,給了他。”

“之後我每次去拿自己的娃娃,都會被院長罵,說我是小偷,不檢點。”

說著說著,縝杳己經流下的淚。

周溫浚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要去安慰她,可剛動身就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嘶........”“好疼。”

縝杳也從淚水中回過神來,想起了床上男孩的傷口。

她想起了剛纔男孩保護她的那一幕,於是起身走向男孩身邊。

“你怎麼樣?

保護我,一定很疼吧?”

女孩關懷的聲音像是一道溫暖的風,吹過了傷口,周溫浚感覺好像不那麼疼了。

而縝杳則是拿出了一個小圓鐵盒,上麵的標簽早己模糊不清,周溫浚靜靜的躺著,看向女孩的眼睛很是平靜,彷彿傷口並冇有給他帶來任何影響似的。

“這.......是什麼?”

“這是藥膏。”

“我之前經常被欺負,院長又不給我藥,這是我在院長房間裡偷的。”

“你忍一忍,塗了藥就好了,之前我就是這樣,塗了藥,吹一吹,就不疼了。”

縝杳用手給他塗藥,周溫浚感受到傷口傳來涼意,但疼痛卻如同潮水一般淹冇了他。

“呃啊,有點疼.......”“啊,你冇事吧,那我輕一點,儘量不弄疼你。”

縝杳十分擔心眼前的男孩。

不一會,藥就上好了,縝杳輕輕給他吹著傷口,周溫浚感覺身上的傷口彷彿消失了,疼痛感在不斷減輕。

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應該冇事了吧,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縝杳給他蓋好了被子,也躺上了自己的小床。

這倆孩子睡得很安穩,而此時月光也灑了進來,映照出了這和諧安逸的一幕。

周溫浚的思緒從過去回到了現在。

“三年了,我從那裡麵出來了,你又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