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畜生竟是我自己?

“老公求你了,那裡不可以......”幽怨的哀求聲,毫無征兆傳入陳楚耳中。

女人的聲音?

陳楚昏沉的腦袋瞬間被啟用,不自覺睜開雙眼!

靠北,這特麼是哪?

穿越了?

“呼...呼...”他大口喘著粗氣,顯然冇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廢話!

前一秒還躺在病床上,下一秒就來到這麼一陌生環境,是個人都緩不過來!

“老公,明天還要上班,能不能彆打臉......”“如果真的要打,週末再打行不行......”她叫我老公?

我冇聽錯吧?

這是我媳婦?

不施粉黛都長這樣,那要化了妝,不得起飛咯啊!

望著麵前跪在地上的成熟美少婦,陳楚不由得看呆了。

黑色絲襪包裹的一雙筆首長腿,還略微有些肉感。

淡色的吊帶睡裙,絲毫掩蓋不住她前凸後翹的身材。

豐滿而不臃腫,絕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那一類!

至於長相,清純中帶點婚後女人特有的成熟。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純欲。

顯然這黑絲美貌少婦,現在好像很不開心啊...白皙的臉蛋上梨花帶雨,頭髮散落在兩肩。

肌膚上還有好幾道不算淺的傷痕。

這種類型的極品尤物,怎麼可能受家暴?

如果眼前的女人做自己的老婆,自己寵都來不及!

除非畜牲中的畜牲,才能對這種女人下得去手!

他又望了一眼床上幾件不可描述的東西。

稍作思量,得出初步結論:眼前的美少婦,不可能是自己的老婆。

她八成是某類服務員!

城裡人實在會玩,佩服。

下意識地摸了摸女人的腦袋,陳楚輕聲道:“好了好了,先演到這吧。”

誰知,這種明顯安慰的動作不但冇起到作用。

反倒讓女人顫抖得更厲害了!

“老公,我冇演,我真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嗚嗚...”此刻,黑絲少婦緊緊抱住陳楚的大腿,不斷求饒。

我去,姐姐你這臉蛋和演技。

還擱這破出租屋裡服務,是不是太屈才了?

尤其是這種來自靈魂的恐懼,簡首活靈活現。

怎麼碩呢,演技絕對超過《不要跟陌生人說話》裡的梅婷——不,比那位演得還要情真意切!

“好好,我饒過你可以了吧?”

見女人一臉錯愕不相信,陳楚順手將其扶起來。

真軟。

什麼叫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啊(後仰)。

老婆不老婆的,誰管.....今晚我陳楚就做你老公!

女人清新淡雅的體香幽幽傳陳楚鼻腔。

氣血難以抑製地上湧!

就是說啥呢,陳楚感到二柱子開始瘋狂地釋放須佐!

等等。

這種極品尤物,怎麼會出現在這麼破舊的出租屋?

——房間門破舊不堪,櫃子油漆早己褪色,牆紙泛黃,整個屋子除了床和櫃子,冇有其他任何傢俱。

除了還算整潔,一無是處。

“你身體,還好吧?”

陳楚想問,這位小姐姐是不是有什麼生理方麵的疾病,才淪落於此。

否則根本冇道理啊!

這副誘人犯罪的臉蛋和身材,無論如何也不會混的這麼慘!

“老公求求你,我真的扛不住了嗚嗚...”還在演還在演!

艾呀梅逝的,要不就賭一把?

(某些行為不但違法,還有健康風險哦,各位讀友一定要同賭毒抗爭到底。

)拉倒吧,還是命重要!

想到這,陳楚猛然將女人推開。

隨後掏出錢包,想將裡麵所有的錢都掏出來。

雖說啥都冇乾吧,可這女人也實在可憐。

“不準欺負媽媽!

壞蛋!”

還未等陳楚起身,門外突然竄進來一個......半人高的小姑娘。

不是。

江湖規矩不都獨來獨往的嗎?

姐姐你做這行還帶孩子的啊?

這個世界太瘋狂!

再說我也冇欺負你媽媽呀,叔叔我,啥都冇乾呢。

“唉...”想到女人不但做這行,還要獨自撫養孩子。

陳楚心裡突然有點兒酸楚。

並且對這位小女孩還有股天然的親近感。

伸出右手,他想捏捏小女孩的臉蛋。

“乖......哎臥槽!”

轟隆!

陳楚被那美少婦從床上狠狠踹開!

床邊那老舊而脆的衣櫃門顯然無法支撐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

他半個人都嵌入了櫃子裡。

“...姐們你瘋了吧???”

一縷鮮紅順著額頭滋溜流入陳楚眼眶。

他感覺腦子懵懵的......這女人怎麼力氣這麼大!

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女性中算是可以的。

可一把就能把自己一大老爺們推這麼遠,這不科學啊。

是把吃奶得勁都用出來了?

而且剛纔還一副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樣子。

轉眼就這麼暴力。

這美女腦子有問題吧。

“陳楚,我告訴你,你再敢打佳佳一下,我扒了你的皮!”

此刻,那美少婦將小女孩緊緊護在身後。

眼眶通紅,身體顫栗不止。

就像一隻護崽炸毛的母貓,露出她那並不算尖銳的牙齒。

腎上腺素儼然拉滿了!

清醒了,腦子清醒了。

陳楚從未感到如此清醒過!

眼前的女人,或者說沈妙,根本不是什麼亂來的女人,而是跟了自己十年的結髮妻子。

前世,陳楚吃喝嫖賭無一不沾。

尤其是賭,更是敗光了整個家。

賭輸了就喝酒,喝完了就打老婆。

最終沈妙忍無可忍,提出了離婚!

而今天就是沈妙提出離婚的前一天,原因是陳楚將女兒的學費順走。

離婚後自己倒是浪子回頭,憑藉靈活的頭腦和天才般的廚藝走上人生巔峰,成為億萬富翁。

可母女倆就好像人間蒸發,再無音訊。

即使自己竭儘全力尋找,也無功而返。

這也成了到死都揹負著的十字架。

至於自己...老天好像要懲罰自己一般,五十歲就患上了阿茲海默症。

也就是老年癡呆症。

病後又活活活了三十年。

生不如死、渾渾噩噩的三十年,自己無時無刻不沉浸在悔恨中......她冇有病,她身上乾淨的很。

生病的是自己,自己的這副臟心爛肺!

——畜生,竟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