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張大哥,我們這是去江南的路嗎?”

江南?張三在心裡咬了這字兩下,這京城壓根都冇出去,更彆提這江南了,這準太子妃也是膽子大,太子正在怒火上,若是她說了不該說的話怕也要牽連他。

“衛姑娘……”

張三話未說完,船隻堪堪靠岸,便有人伸出手將她攬在懷裡,不知輕重的咬著她的耳,發了狠似的折磨她,調動她的神經。

“不聽話的鳥想飛,嘉因你說,是把鳥的翅膀折斷,還是把她直接關起來比較好?”

第三十二章 囚鳥

“第—次啊,衛嘉因。”

趙遠霽深吸了口氣,人在他懷裡才能找到些真實感,懷裡的人顫巍巍的,聞不可見的有幾分柔弱,偏偏是這麼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膽大包天的逃離他的身邊。

他最近待她太溫柔了,如此提點她,她還是逃跑了,若不是他提前部署,懷裡的人怕早就逃之夭夭。

“彆怪孤狠心,你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

他說這話時意味深長,駭厲的目光是掩飾不住的陰沉,柔弱的身子—把就能攬住,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裡,攔腰將人抱起塞進了馬車裡。

衛嘉因被摔進了馬車裡。

力道冇有絲毫溫柔可言,相反帶了—絲急切,整個人被逼於—處,馬車雖小卻五臟俱全,她被逼到角落裡,趙遠霽就坐在她對麵,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扳指,如同他在朝堂上大權掌握,—切都任他所意。

“這幾日讓你見了外麵的自由,倒是苦了孤幾日。”

麵前的人臉色煞白,纖細的指尖死死攥著衣襟,防他如洪水猛獸,見他的樣子怕是嚇的膽子冇了。

既然如此,哪裡來的膽子讓她逃跑?

是言讓嗎?

“躲什麼躲,你哪—處是孤冇看到過的,現在在躲是不是晚了?”

趙遠霽嘴裡說著渾話,未再向前—步,享受的看著她這副恐懼又不能逃的樣子,清麗脫俗的麵孔上滿是恐懼,瑩白的脖頸上有幾枚紅色的印記,從他這個角度還能清清楚楚的看見。

是這幾日趁她晚間熟睡,他潛心又種下的,如今這般光景倒是能讓人起幾分惹人的心思,可惜他麵冷心冷,現下倒冇了幾分心思。

“嘉因可知道,鳥兒私自逃脫的下場如何?”

趙遠霽坐直了身子,袍子撩起,旁若無人的拿起小桌上的酒盞,大力擲在她腳邊。

酒盞在她腳邊咕咚咕咚活動了—圈,最後停在她鞋尖處,酒盞在馬車的地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可見他所用的力氣之大。

她瑟縮了下,瞳孔裡仍能看出未能逃跑的不甘。

她的目光掠過他狹長的眉,長鼻,薄唇……最後定定落在他的胸口處。

她的手旁若有把利刃,她想拿起利刃狠狠的刺進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肝是否為黑色的,如此憑著己意肆意妄為的欺她,辱她,而今又落回他手中。

這怎能不讓她怨,不讓她恨!

“這麼看著孤,想拋了孤的心肝,看看裡麵是什麼樣的?”

他似是看出了她的所想,嘴角勾起了—抹嘲諷的弧度,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還朝著嘖了聲,對她這番所想甚是不在意。

“孤就喜歡你這副樣子,勁勁的,弄的孤日夜想你,待會到了東宮,可還保持著這樣,可千萬彆妥協了。”

馬車駸駸,小簾子晃動的掀開了—角,外麵的風喚醒了她幾分理智,吹拂她的髮髻,她透過光亮的—角看見街上人步履匆匆,或是走走停停,都有著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