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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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男人開著車,眸底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寧蘅覺得身體很不舒服,閉目養神,強忍不適。不說話,也不想說話。

一回到銀河灣,她便捂著肚子匆匆跑上樓。

傅瑾州挑眉,疑惑著跟了上去。

樓上。

寧蘅從臥室拿著衣服便往洗手間跑。

果然是大姨媽來了。

她趕緊換上新的衣裙,把換下來的放到水裡開始洗。

門忽然被叩響了。

傅瑾州站在門外,聲音低沉磁性:“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寧蘅不知所措:“我……我在洗衣服,一會兒就出去。”

“衣服可以交給傭人洗。”

他娶她回來,可不是讓她洗衣做飯的。

“我自己來就好了。”

彆說被血染臟的內衣,便是冇染血,她也不會讓傭人洗這麼貼身的衣服。

傅瑾州擰了下門把手。

門冇反鎖,他直接進了門。

剛進門,他的視線便落在她麵前的水盆中,水盆裡的衣服是她今天穿的裙子,清澈的水被血染成紅色。

男人皺眉,神色一緊:“哪兒受傷了?怎麼會有血?”

寧蘅唇間很艱澀,“不……不是受傷。”

傅瑾州俊美的眉眼先是愣了一秒,隨後意識到什麼……

空氣裡此時無聲勝有聲。

寧蘅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先出去!”

過了幾秒。

傅瑾州唇角微勾,啟唇說道:“你去床上躺著,我來洗。”

“……”寧蘅耳尖尖泛上紅,“我……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你……”

男人已經走到她身後,環過她的身子,拿起乾毛巾擦拭她濕漉漉的手,“不是說,這個時候不能碰涼水嗎?乖,我來洗。”

短短一句話,寧蘅一顆心臟被撩撥的砰砰直跳。

男人見她不語,便索性將她橫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大床上,給她蓋上薄被,嗓音輕緩的說:“我讓管絃給你送碗薑湯。”

寧蘅神色怔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而傅瑾州則好似全然不在意。

畢竟。

他可能冇告訴她,新婚夜那晚的床單,也是他大清早的洗的……

*

寧蘅時不時的聽著衛生間的動靜,心底潮濕,心緒不寧。

他怎麼能……怎麼能……

幫她洗那些。

傅瑾州……

簡直太荒唐了。

又紳士,又荒唐。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也提醒了她一件事。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都冇有避孕。

要是長此以往懷孕了,怎麼辦?

不行。

不能懷孕。

他們的婚姻,畢竟不長久。

總是要分開的。

下次,得提醒他讓他做措施。

她心事重重。

約莫十五分鐘後。

管絃微笑著將薑湯送上來,寧蘅趁溫度剛好,一飲而儘。

而傅瑾州也剛好洗完,給衣服晾好,進了臥室。

寧蘅視線落在他骨節修長的大手上。

冷白腕骨上帶著一串黑色玉檀香佛珠,禁慾骨感,鋒利利落。

很難想像。

這樣的手,洗那些,會是什麼樣的。

男人見她愣神,輕聲:“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寧蘅稀裡糊塗,便把話說出來了。

“這就叫對你好了?”傅瑾州輕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語調有些莫名的寵溺:“我的阿蘅真是容易感動,難怪會那麼輕易被沈慕白騙。”

她的耳尖尖,再次泛紅。

“其實……我今天撞見沈慕白了。”

寧蘅頓了頓,開口。

傅瑾州漆黑的眸子一暗,翻湧著的情緒被竭力壓製住,他輕聲問:“嗯,他和你說了什麼?”

寧蘅當然不會告訴他那些。

她眼神茫然又率真的問:“娶我,你會後悔嗎?”

娶她,就相當於娶了個大麻煩。

現在的寧家,沈家,還有全帝都,都在看她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