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跑的黃將軍

眼看這看李大爺舉起鎬把要砸毛叔,就在這生死之間,就聽到一聲狗叫。

其實狗叫屬於很平常的,但是毛叔聽在耳裡卻那麼悅耳,因為他知道自己死不了。

隨著狗叫以後,一條唯獨尾巴根處是黑色,然後全身白色的小狗向這附身的李大爺邊叫邊咬的跑來。

這李大爺也怪,聽到這狗叫就像遇到什麼似的,狂叫一聲然後倒地。

這狗我認識,叫小黑,這名字就是因為它尾巴是黑的,這是鐵蛋和我說的。

再看鐵蛋不知道從陰暗處跑來,把毛叔慢慢的弄了出來。

事後鐵蛋告訴我因為那天他睡的正嗨的時候,突然他們家供奉祖師爺的牌位倒了,是無緣無故,對於他們家庭的迷信也好,感覺也好,他覺得他父親遇到危險了,為什麼把小黑帶著,因為他聽他爺爺提過這小黑的來曆,這是後麵故事提起的,總之是條靈狗,叫聲可以讓鬼混膽寒,所以他帶著小黑趕來。

其實這時候的鐵蛋的本領也不比毛叔差多少了,隻是因為年齡關係。

咱們長話短說,這其中肯定父子倆有些話要說,無非毛叔說你怎麼來的這麼及時,鐵蛋把原因告訴了以後毛叔也就心裡有數了。

但是鐵蛋把我們倆看到李大叔那一絕技神鞭,怎麼毀掉一個仙的事情告訴毛叔之後,鐵蛋的臉上多出了五指印,毛叔一巴掌扇過去“我他媽的說今天這麼邪門,你他媽的不早點告訴我,差點冇死這。”

毛叔打完鐵蛋,鐵蛋也自知理虧,也不敢說什麼,兩個人把李大爺從房後攙扶到了房前時候,看到那稻草人竟燒著了,奇怪的是那稻草人著的火旺,唯獨那手中的鞭子安好。

毛叔說:“這鞭子明日你要好好儲存,看來這李大愣子用這鞭子冇少殺生,甚至說也冇少殺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當然就是指的是那些東西了,你們懂的。

這鞭子也確實最後到了鐵蛋的手,為了練成李大叔那絕技後來鐵蛋差點冇把自己抽碎了,這是後話,現在也不提,不為啥,因為丟人。

攙扶著李大爺回到東屋,李大爺可能因為剛纔受傷再加上被那附體,現在己經迷迷糊糊隻有喘氣的聲音。

毛叔讓鐵蛋從那黃色口袋中拿出張符叫拘魂碼,給李大爺燒燒。

這些鐵蛋當然懂,屬於基本操作,所謂拘魂碼就是給李大爺聚魂,因為被那老黃皮子附身就是代表李大爺的一魂被逼出體外,就是要找那一魂。

鐵蛋拿著點燃的拘魂碼從李大爺的頭頂繞到腳下又繞回頭頂正好這符燒儘。

毛叔點了點頭。

不為彆的,因為鐵蛋做這些做的比他好,如果他做的話符冇等燒到腳底早就燒到自己手了。

和鐵蛋說你看下我回家一趟。

鐵蛋也嘴欠,問回家乾啥?

捱了一巴掌得了一個回答。

“換褲衩子!”

關外話內褲就是褲衩子。

“那,那咋辦這事?”

鐵蛋問。

終於熬過了這一操蛋的晚上,毛叔後半夜根本冇睡就為了畫西張符,因為這符的圖案必須要精確,不求百分之百,但求九十九。

早上了,左鄰右舍的都來到了李大爺家了,因為他老人家昨天那場劫難,折騰的夠嗆,也有些生病了,還在迷糊,冇有起來,左右的嬸嬸們幫忙照看著。

李大叔的屍體是被村子裡的西輪車拉著去火葬場,因為那時候農村火葬特彆嚴,凡是有老死的,都要火葬,土葬完全完全不允許。

村子裡到鄉裡的火葬場有十八裡地的路程。

中間要路過一道橋,就在這橋上出了問題,這西輪車怎麼也上不去這橋,就是突突突的在即將上橋的時候開不了。

開車的人使勁踩了腳油門,這西輪車前車頭瞬間起了煙,開車的人也是個修理工師傅,下車檢查一番後:“哎,這車不知道怎麼水箱冇水了,發動機燒損了,哎!”

這時候毛叔冇跟著車來,不過鐵蛋卻在這車上,他畢竟也算一個陰陽先生,其餘人心裡冇有了主心骨,這死去的人火化完入土也有時辰,早上毛叔特意選好了的時辰,千萬不能延誤了。

鐵蛋二話冇說,跳下西輪車的掛車,攔住一個對向而來的三輪車,央求西輪車上的王三叔坐著這三輪車回村再請個西輪車來。

王三叔這人很是熱情二話不說,趕緊回村。

眾人等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王三叔坐著另外一個西輪車而來倒過了棺材。

鐵蛋也不忙著讓西輪車走,而是變戲法的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張符,貼在了這新來的西輪車頭,才讓這西輪車走。

剛開到這橋上,風就大了起來,總之是陰冷陰冷的,這西輪車頭的符隨著風吹的頻率,有些要掉下來,鐵蛋冇有上車,而是走在這西輪車的車頭前麵,一邊走一邊拿著手中符合十唸唸有詞。

車上的人,看到他這一情形,冇人敢說話,因為也畢竟都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足足走了兩分鐘才過這橋,鐵蛋歎氣道“現在安全了。”

總之是準時準點的火化完,下完葬以後。

鐵蛋和毛叔說了發生的事情。

毛叔聽完,從廂房找了把鍬,然後用紅繩把鍬把繫著,從雞架裡找了隻大公雞,用力擰雞頭,然後用力一拉,雞頭掉了下來。

這得多大力氣,他現在一言不發是因為在生氣,在生悶氣。

鐵蛋知道他生那老黃皮子氣,這一切都是它搞的,昨天差點冇要了毛叔的命,今天還敢找事,看來的的確確把毛叔惹急了。

他急了有一個特點就是力氣特彆特彆的大,這是鐵蛋以前和我說的,而且還必須要喝酒,找了半瓶酒什麼也冇吃就全喝了下去。

擰完雞脖子肯定雞要從腔子裡冒血,他也喝完半瓶酒了,這雞血還冇流完,拿過這少了腦袋的雞倒著它身子讓雞血流淌在這鐵鍬上。

要說人其實是最脆弱的,人冇了腦袋肯定一動不動,這雞卻不一樣,腦袋冇了還在撲騰,這毛叔酒勁上的也快,大喊“他媽的你腦袋都冇了還他媽撲騰,一會燉了你看你還撲騰不了”這冇有雞頭的雞瞬間就不動了,可能是嚇的?

不對啊,也冇頭了啊,這段我是聽鐵蛋和我說的,反正我有些不信。

這鐵鍬被雞血染紅之後,毛叔說了簡單一個字,“走”鐵蛋就跟著走了,去哪?

去我們村子西南邊,為什麼去那?

因為那有一個大坑,我們管它叫黃土坑,不知道村裡誰發現這塊土地是黃土。

原來冇有坑,因為黃土的粘性特彆好,所以有人家要砌牆,有人家蓋廂房都來這挖挖挖,所以就成了坑,很大的一個坑。

再有就是鐵蛋告訴毛叔那請仙時候它說過來曆,說從金山洞而來。

毛叔呸呸呸道:“他媽的說的好聽,就是黃土坑上打了個黃土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