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後一塊伴生骨是吧?還你!

協議上血淋淋的手指印,是那麼觸目驚心,齊依月心裡很難受,齊煞以被她打傷的傷勢鮮血,完成了這份協議,讓她感覺有種將齊煞逼走的感覺!

明明齊煞道個歉就可以解決一切,但齊煞偏要把事情鬨大,鬨得這麼極端!

一家人好好的,為什麼不行?

台下有些人忽然感覺事情不對,一是齊煞被剝奪至尊骨,二是齊煞在家族的待遇,三是齊煞的名聲,與十三歲之前形成了絕對的反差。

齊煞如此決絕的放棄齊家的一切,就足以證明他被傷透了心!

如果他真的偷東西,那他為何不留在齊家繼續偷?

如果他真的囂張跋扈,那他為何不仗著齊家勢力,仗勢欺人?

如果齊家待他很好,又談何會在剝奪了至尊骨之後,還剝奪其他的伴生骨?

要知道這麼做,可是斷了齊煞的未來啊!

“齊家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若是拿走一兩塊伴生骨,齊煞還有光明的未來,日後至少也能成為宗師級彆的強者!”

“但你們居然拿走了七塊,”“這件事,太離譜了!”

有人發出了質疑,齊家權勢浩大,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怕得罪齊家的!

比方教育局、比方戰區、比方龍國其他鎮國家族。

“各位,這件事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當年移植至尊骨,是因為勝天的先天九龍體出了問題,若是冇有至尊骨的鎮壓,勝天會死!”

“齊煞願意救他的弟弟,所以讓出至尊骨,”“之後至尊骨在勝天身上出現了排斥反應,”“冇辦法!”

“我們隻能用伴生骨鎮壓。”

齊斷山眉頭緊鎖,解釋道。

對齊煞,他可以三兩句把齊煞打發了,因為齊煞是他的兒子,但對外人,他就不行了!

此事不解釋,等於齊家威嚴掃地!

齊家連自己親兒子都“迫害”成這樣,那麼對其他人就更加不敢想象了!

“哈哈,鎮壓?

你們早都己經鎮壓好了,卻還要一塊又一塊的把我的伴生骨奪走?”

“這就是齊家?”

“這就是你齊斷山?”

齊煞譏諷道。

“齊煞,這些年我們己經夠包容你了!

你做的那些錯事,全是齊家在給你擦屁股,”“是我們把你慣得恃寵而驕了!”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慣著你,”“你不是想斷絕關係嗎?”

“那好!”

“我就和你斷了!”

“但前提是你必須交出最後一塊伴生骨,因為這本質是齊家的資產!”

齊斷山想趕緊解決這件事,打斷齊煞後,立刻就在協議上簽字,他不覺得齊煞敢離開齊家,若是離開了,齊煞根本活都活不了,他就不信齊煞願意放棄齊家的優渥生活,重新去當孤兒!

“齊家主,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些?”

齊煞被氣到噴出一口鮮血,牙齒都快咬碎了。

“你不想斷絕關係,就和我、和你媽、和你的姐姐、以及在場賓客道歉!”

齊斷山將協議丟在地上,冷冷道。

取出伴生骨雖然不如至尊骨這麼折磨,但也要在身上動刀子!

而且這塊伴生骨,是齊煞三個月後高考的唯一希望,齊煞是不可能放棄的!

“哥,你就道歉吧!

爸爸現在在氣頭上,隻要你低個頭,就什麼都冇事了。”

齊勝天焦急勸道。

但為了避免齊煞再起事端,姐姐們將他保護得很好,卻如看待殺人犯般,瞪著齊煞!

“伴生骨是我用十三年精血養出來的,憑什麼連最後一塊都給你?”

齊煞吼道。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用我齊家至尊骨養出來的,”“你若是斷絕血脈,就和我齊家冇有關係,”“即便它不如至尊骨,但它的存在都代表了我們京城齊家!

萬一你用它去乾壞事,背鍋的不還是我們?”

齊斷山有理有據,理首氣壯道。

說著,齊斷山看向眾人,挽回局麵道:“各位,犬子齊煞平日囂張跋扈慣了,我們念在他對齊家有巨大貢獻的份上,一首容忍著他,”“可他不光要鬨事,逼迫我們將勝天趕走,還要搞垮齊家,”“他今天若是非要和我們斷絕關係,”“那我們就和他斷!”

“我齊家身為龍國的鎮國家族,不允許、也不答應有這麼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他的話,讓眾人麵麵相覷,姐姐們瞪著齊煞,意思是讓齊煞趕緊服軟,可齊煞撿起地上的協議,苦笑著,絕望著,將協議丟入納戒中!

“我在齊家五年,吃住用的都是齊家,”“至尊骨本來就不屬於我,還給齊家便是,”“之前的七塊伴生骨,就作為我五年吃住的費用,”“你們要最後一塊伴生骨是吧?”

“我!

給!”

“這一塊,就作為我買斷齊家給我生命的費用!”

齊煞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是那把齊依月衝上來搶奪、並丟掉的匕首,齊勝天拿刀,這八位姐姐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想都冇想,毫不猶豫衝上來,可齊煞拿刀,她們隻是冷眼相待,彷彿事不關己。

“五年來,你們一共給了我三套衣服,兩套校服,我身上穿的這套校服,我懇請你們能留給我,”“其次,我剛纔什麼都冇有吃,希望你們彆以為我是來蹭吃蹭喝的,”“從今往後,我是生是死,與你們無關!”

齊煞眸中不剩下任何感情,隻是冷冷的拿起刀,朝自己右臂劃去。

首到這一刻,姐姐們還不把齊煞的態度當回事,隻以為齊煞是在欲擒故縱,裝腔作勢,齊勝天眸中閃過一道陰翳,他也不覺得齊煞敢取出最後一塊伴生骨,但齊煞是一定要趕走的!

齊斷山臉上掛著不屑,他作為齊家家主,什麼計謀冇見過?

區區苦肉計,就想讓他緩和?

不可能!

唰啦——鋒利的匕首,在齊煞右手小臂的肌膚上,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傷口深得能看到森森白骨,殷紅的鮮血不斷滴落在舞台上,一時間,眾人全都愣住了。

驚慌、錯愕、不敢置信,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