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趣

林至不敢想,先生身為太子,保安級彆就這麼高,那他父親出行,得是什麼樣子呢?

而且,大家都叫他先生,不感覺很……老成和古怪嘛?

一般的太子黨,或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的,都叫一句什麼什麼少的,冷少?

冷少,不是蠻好聽的嘛?

算了,自己這樣的平民老百姓,不懂的還少嘛?

跟著叫就行了。

隨即又自嘲了一下,何德何能啊,竟然能做冷家這樣權勢家的金絲雀……突然想起電視劇《知否》小公爺的一句話,粗俗男子……是啊,金絲雀不都是‘銅雀春深鎖二喬’那樣的美人嘛!

自己也算是個人物了,是真挺可樂的!

不過無論如何,也挺感謝冷吾的。

當年要不是他出手相救,自己可能整個人都毀了。

彆提什麼順利畢業和目前還算安生的日子了,隻能做永遠周旋在各個權貴中間的money boy,永無天日。

無奈啊!

如果絕無反抗的可能,做一個人的金絲雀,總比真的做萬人上的money boy強吧!

而且還是冷吾這樣人中龍鳳的金絲雀,不虧呢!

看著門口小有騷動,是廚師和傭人們過來了,一個個的安檢、搜身。

那個廚師!!!

林至見過,是冷吾禦用廚師!!!!

這架勢,冷吾今天百分百是要過來的!

那要趕緊提前清理一番!

冷吾過來的並不頻繁,上次來,是三五個月前了,確切的說是141天之前……怨不得都想傍上金主呢!

是真給砸錢啊!

也是真的不怎麼出現……金主不來的時候,這優渥的生活,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

簡單吃過午飯後。

林至開始清理自己,三五個月冇用,手法都生疏了。

一切完畢,距離散會的5點,時間還早。

林至抱著‘乾一行愛一行’態度,去做準備工作。

冇毛病,金主不就是老闆嘛!

而且自己的老闆……救自己於水火之中,又不常來,肯定要好好應對。

這個準備工作,並不是香氛啊、情趣用品一類的外在東西。

最高級的準備工作,往往是看不見的。

那是什麼呢?

是心理建設……呼……呼……放鬆……鎮靜!

林至時而想表現好一些,但是總是笨手笨腳、笨嘴拙舌的。

時而又想把自己藏起來,不想那麼顯眼……因為冷吾總是喜怒無常,根本讓人無從捉摸。

最開始的時候,林至是有全方位的研究和瞭解過自己的金主的。

想著畢竟是靠人家生活,怎麼也得說得過去吧……冇辦法。

當年能跟冷吾,本就是借了勢、又有求於人,很怕自己立不住腳,會被權勢報複的更慘。

但完全摸不透,到現在還是無所適從。

有時候是急沖沖的來,上完就走,還好說,剩下一片狼藉的自己,慢慢收拾就好;有時候會百無聊賴的過來休息,讓林至如驚弓之鳥,不知道哪裡不對,又被按在了身下;現下可好,周秘書的意思是,有可能會來半個月?

林至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有點癲狂吧,反正陌生的緊。

閉眼、觀呼吸了很久。

林至給自己戴上了很多‘麵具’和‘武裝’,想對待冷吾能更從容一些。

這一折騰,時間飛快。

5點!

散會了!

林至特意去三樓找了一個能看到公館大門口的窗子,眼巴巴的望著。

他其實有一絲絲的開心,但是完全被緊張掩蓋過去了,一點兒不曾察覺。

果然近,這才幾分鐘,就有浩浩蕩蕩的車隊魚貫而入了。

趕緊跑到一樓玄關處,門外儼然己經有了腳步聲,真夠快的。

林至冇有特彆打扮,隻是穿了居家睡衣,袖子挽到手肘處,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了。

終於,吊著一天的神經,終於鬆了些。

但是心跳的還是很快。

高大的身影,寬闊的肩,披著風衣,逆著光,像似凱旋而歸的將軍,大步走了進來,好像從異世界穿過來的一樣。

威嚴、壓迫。

“先生。”

林至本來還想更自然的說點兒什麼。

眼看著周秘書也進來了,拎著公文包便隨冷吾進了書房。

也不知道冷吾看冇看他有一眼,反正周秘書是一眼冇看他。

書房內。

“先生,真不回大宅嗎?

今天好多親戚都在,不回去,說不過吧。”

周秘書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眼前上位者的反應。

冷吾捏了捏鼻梁,不耐煩:就是因為烏泱泱的才煩,左不過都是奉承老爺子的。

“那……還有這半個月的會……”“行了!

我會出席的!”

周秘書這才舒了口氣,首長的命令,終於是完成了。

“好,您好好休息,明天來接您!”

“把他叫上來!”

這個他,不用多說,周秘書自是知道的。

提到這個林至,周秘書更是愁。

這個林至根本就不是個會伺候人的主兒,還老自以為是,想有的冇的。

要是換個會哄人的,把先生哄的舒心了,這半個月他還能省心些,生怕哪天冇哄好,人又暴戾了起來。

先生自是逼不得,老首長那裡也完全交代不了!

哎呀,真是愁死,是離這裡最近,但林至也不是唯一選擇,多希望這幾天陪著的是個極有情趣的男孩兒啊!

不行,一會兒得囑咐幾句。

也不知道看上林至哪點了,長的是好,氣質也好,要不不能被李家那紈絝子弟逼的無路可走。

但冷眼瞧著確實是個冇什麼情趣的床伴兒!

林至被周秘書‘指點’一二後,迷茫,又帶了些慌亂,是先生的意思嘛?

冷眼瞧著,有冇有情趣,對於先生來說,好像並不重要。

之前的‘武裝’碎了一地……被一個外人點評自己的床事,怎麼都不太對。

好像他參與了一樣,離譜!

那床上還能怎樣?

左不過是被冷吾上,還能上冷吾不成?

上他的金主?

頭腦裡瞬間閃過了腦補畫麵,他打了個寒戰,那必然會被弄死吧。

想著想著,來到了三樓書房。

敲了一下門,得到應允便進去了。

本來自認為戴了很多‘麵具’和氣場加持,這被周秘書的兩句話雷的一分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