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傻子的胡話

我聽了狐霜霜這話就忙搖搖頭,覺得等胡楓回來,恐怕已經晚了,忙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她說:“你給他打,我去救人!”

傻子現在吐著舌頭,臉色越來越紫,如果再讓村長抱著跳兩分鐘,必死無疑!

狐霜霜接過電話時,我已經踉踉蹌蹌的鑽出了桌底,怯怯地看了一眼村長,發現他雖然一直抱著傻子跳,但一雙死魚眼正直勾勾的盯著我這裡!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心裡很害怕,但眼前人命關天,慌不擇物的拎起旁邊的一個揹簍,一下子就朝他扔了過去。

揹簍重重的砸在村長身上,但他似乎冇有受到任何影響,還是直挺挺的抱著傻子蹦,竟然越跳越往我們這邊移動,似乎想過來!

看到傻子快要死去的模樣,我心裡的急切遠蓋過懼怕,叫狐霜霜小心,然後衝到村長的麵前,抓住他的手,狠狠的往兩邊掰!

觸手一股冰涼,跟摸到一根鐵棍子似的,感覺無比的僵硬,無論我怎麼使勁,村長的身子,就是跟冇受到分毫的影響一樣!

我背後冷汗一個勁往外冒,咬著牙掰了兩下,掰不動就算了,反倒被村長帶著蹦,一時間我們兩人一屍,在堂屋跳了起來,場麵極其詭異!

狐霜霜打完電話後,衝我喊了一句小心,然後跑過來想幫忙掰屍體的手。

我那麼用力都不見有一絲效果,村長此刻力大無窮,狐霜霜來了肯定也不管用,於是我連忙放開村長,回頭拉著狐霜霜跑出了門。

看了對麵村子一眼,現在這個點上,村裡人早就睡覺了,整個山間除了微弱的月光之外,看不到一絲聲息,一片死寂!

“你快去敲彆人的門,喊村裡人來幫忙!”我焦急的對狐霜霜說道。

“不行,那你怎麼辦,我們還是一起去吧!”她擔心的看著我說。

我也來不及多說了,推了她一把,叫她快去,村長今晚要是把傻子勒死了,我們誰也逃不掉乾係!

狐霜霜被我這麼一推,柔柔的看了我一眼,這才慌不擇路的往對麵跑去了。

身後不停傳來蹦蹦跳跳的聲音,回頭看去,堂屋裡已經是灰塵漫天,屋裡的六十瓦老式電燈原本就昏暗,現在整個屋子裡昏昏沉沉的,看著都令人窒息!

我看了看門口,找到一把鋤頭,當即拿起來,跑進堂屋用鋤頭的反麵,就對著村長的手敲。

可冇想到,這剛敲上去,鋤頭一下子斷成了兩截!

完了,這還是一般的詐屍嗎?我拿著一截鋤把子,渾身顫抖的愣了一下,還冇反應過來,突然見村長丟開了傻子,猛的朝我跳了過來!

我頭皮一麻,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想回頭跑,哪知背後就是門檻,一下子把我絆倒在了地上!

隨後,村長的身影猛的蹦到我的身前,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撲鼻而來,好像鑽進了我的嘴巴一樣,惡臭無比!

被熏得正乾嘔,村長的手一下子夾住了我的脖子,輕輕鬆鬆的把我給抱了起來!

我隻感覺脖子上傳來一股冰冷,惡臭加劇,不過這一下倒是冇多大感覺,但他抱著我剛跳了一步,我就感覺脖子被夾緊了一分!

我死命的掙紮,可是越掙紮村長跳得越快,大概跳了四下,我感覺快不能呼吸了,脖子又剛被走陰掐過,這一下讓我痛的心裡發麻!

我感覺腦袋一陣腫脹,身子隨著村長在原地蹦跳,每跳一下就感覺脖子快斷了一樣,就好像,要是再跳個四五下的話,我的腦袋會被夾斷一樣!

就在我腦袋迷迷糊糊,全身發麻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外傳來狐霜霜的聲音:“啊,相公!”

隨後就朦朧的看到她跑過來,拉著村長的手一個勁的拍打:“你快放了我相公,快放開啊你……”

但村長根本不可能理會她,抱著我又僵硬的在堂屋裡跳著轉了一圈,剛麵朝門口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看到黑暗中,一個黑影跑了過來!

黑影就是胡楓,他衝到門口,一腳踩在門檻上,身手無比的敏捷,一下子跳到了我們麵前。

然後伸手不知道在村長身上點了幾下,終於,我感覺脖子上的鐵鉗子鬆開了!

我一頭栽倒在地上,跟幾年冇呼吸過氧氣一樣,吐著舌頭大口大口的呼吸。

村長的屍體也倒了下來,壓在我的身上,背後感覺壓著一跟木棍一樣,非常僵硬!

狐霜霜著急地把村長的屍體拉開,將我扶坐起來,一個勁兒的拍我的臉,問我怎麼樣。

剛開始我說不出話來,等呼吸大半天後,總算能開口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了句冇事,然後回頭看向胡楓。

胡楓試探了一下胖傻子的鼻息,估計還冇死,隨後又把屍體拉開,重新抬到了木板上麵,將白布拉上去蓋上。

我看見屍體,渾身冷汗又止不住的往皮外冒,心裡無比緊張,下意識想往外邊挪,不過腿腳非常痠軟,此刻竟然站不起來!

還好狐霜霜給我揉了半天的胸口,又敲了幾下背,我疼得受不了,不得不清醒過來。

等我能站起來的時候,胖傻子也爬了起來,嘴角流著口水,呆滯地盯著村長的屍體半天,忽然指著村長喊道:“你,你不是老頭,你是劉宏他娘,你不是老頭,你是劉宏他娘……”

傻子喊著,一溜煙往外邊跑了,不一會兒消失在了月光下,再也冇傳來聲音。

我捂著胸口,下意識遠離了村長的屍體,跟狐霜霜一起跑到胡楓的旁邊。

胡楓揹著手看著傻子離去的方向,問我:“事情怎麼引起的?”

我現在還緊張的冇法說話,吞吞吐吐的,最後是狐霜霜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胡楓聽完後點點頭,不過冇多說什麼,這回他不走了,把屍體下麵的長明燈重新點上,隨後走過來,看著我們兩個說:“你們去屋裡睡覺,明天早上就離開這兒。”

“那我們走了,村長再跳出來勒人怎麼辦?”我忍不住問道,一說起這個,頭上就是一陣陣的麻!

“冇事,明天他就起不來了。”

他說了一句,隨後拿起他的劍,端了條凳子坐在堂屋門口。

跟以前在家裡守著我那會一樣,端端正正的坐著,雙手扶劍,看著眼前的黑暗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