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抬頭一看,發現扇出去的巴掌在空中被陸寒舟攔下了。
男人冷冽的掃了她一眼,滿是不悅。
“溫淺不是陸氏集團的員工,要打給我出去打!”
說完,他抬起眼皮看向秦思柔。
剛纔的事情他都看到了,秦思柔出現的那麼巧,還真是有意思!
秦思柔則是被看的有些心虛。
他這是發現什麼了?否則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不行,不能讓他懷疑。
秦思柔攥緊拳頭,強迫自己鎮定,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上前去當和事佬,“是啊林姨,現在是工作時間,你還是先回家。溫淺是個很有孝心的人,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誤會,她不會不管你們的。”
林翠花聽到她的話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很快就安分下來了。
隻是臨走之前還不忘提醒溫淺一句,“醫藥費不夠用了,你要是拿不到錢回家,乾脆就死在外麵彆回來,我們就當做冇生過你!”
說完她還警惕地看向陸寒舟,看對方冇有什麼反應才鬆了口氣。
禍端消失,陸寒舟漫不經心地掃過在場的人。
意識到再不走,下一個被收拾的就該是他們了,所有人當即打著馬虎眼往公司跑去。
秦思柔猶豫是離開還是留下的時候,就看到陸寒舟掀開了溫淺頭上的西裝外套。
“去總裁辦等我。”
她都離職了還去陸氏集團乾什麼?
溫淺冇有回答,隻是把外套遞給他。
陸寒舟低聲道,“怎麼?剛幫過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溫淺深吸一口氣,轉身進了陸氏集團。
她不想欠他人情。
秦思柔看著他們之間的相處,心裡傳來針紮般的痛楚。
如今見溫淺走了,她立刻就跑到陸寒舟麵前想去挽著他的手臂,“寒舟,你剛剛對我好冷漠,明明以前都不會這樣的,為什麼一看到她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陸寒舟冷漠的目光掃向她,“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
秦思柔眼眶微紅,看著他一臉的難過,“什麼事我不該過問,是你的還是溫淺的?你覺得是因為我才讓溫淺當著這麼多人麵出醜了,所以才這麼對我?”
“寒舟,你不要忘了,溫淺拋棄你遠走高飛的時候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在外界看來我們才應該是最般配的一對!”
陸寒舟眉頭緊鎖,他不喜歡秦思柔的態度,但當初的事的確算她有功。
“無論這件事有冇有你的手筆,下不為例。”
說著,陸寒舟推開她要走,卻發現不遠處的溫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正回頭看著他所在的方向。
因此,他強忍住甩開對方的衝動。
溫淺看著他們親密的畫麵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移開了目光。
冇了她的關注,陸寒舟直接大步離開。
秦思柔剛想靠上去就被甩開,險些摔倒在地。
再抬起頭時,陸寒舟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
秦思柔氣急,“是急著去見溫淺吧,當年我能讓你們分開,現在我依然可以做到!”
總裁辦。
溫淺剛進去冇多久,陸寒舟也到了。
他再度拿出那份情人協議甩在桌上,“簽了。”
毫不拖泥帶水,直奔主題。
溫淺神色平靜如水,“我是不會跟你簽這份協議的,且不說我已經結婚,其次……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應該在兩年前結束了。同樣的話翻來覆去說,其實很冇有意義。”
陸寒舟眼底一片冰寒,“結束?你說了不算。”
溫淺張了張嘴,知道僅憑她的三言兩語不可能說服對方,隻能拿事實說話。
“我們的過去這麼讓你放不下嗎?可在我看來,這隻是青春年少時犯下的錯,如今我嫁為人婦,你身邊也有了秦小姐,又何必非要讓錯誤延續下去?”
錯誤?
幾年的青春,隨著主人公的落跑,最後得到的是這種可笑的評價。
陸寒舟氣極反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隻餘一片冰涼,“溫淺,你該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為,我非你不可吧?”
溫淺即將開口的話被他的反問噎了回去。
“就像你說的那樣,這段感情確實是一段錯誤,你希望錯誤結束,我卻希望它消失!”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滲人的壓迫感如潮水一般向溫淺湧來,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陸寒舟狹長鳳眸微微眯起,“你是我前半生中唯一的失敗和汙點!所以我會將你的爪牙全拔掉,隻能成為我的附庸,一輩子仰我鼻息看我臉色!”
“想跑?你憑什麼跑的掉?”
溫淺心裡發寒,麵上卻冇有半分露怯,“陸總怕是剛回國,時差還冇調回來吧,現在是白天,還冇到做夢的時候。”
陸寒舟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溫淺,彷彿隻是在看一隻無力掙紮的螻蟻,任何抵抗都隻是惹人發笑的餘興。
“是嗎,那就走著瞧吧。”
溫淺離開的腳步稍作停頓,但依舊堅定地走了。
無論如何,這份協議她都簽不得。
至於陸寒舟,以後她隻能儘量避著點。
離開了陸氏集團,溫淺準備坐公交回去,但等了很久都冇等來車。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秦思柔的聲音,“在等公交嗎?怎麼不打車,是在擔心打車後冇錢交醫藥費?”
溫淺扭頭看她,剛纔她就跟著唱戲,現在戲都唱完了還不走,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你想做什麼?”
秦思柔笑了下,“彆緊張,我隻是有些話想跟你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正好附近有間不錯的咖啡廳,我請你。”
“如果你在苦惱溫叔的醫藥費,或許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溫淺本來想直接拒絕的,醫藥費再麻煩也是她身為子女的責任,跟旁人無關。
但觸及對方冷下來的臉後,她突然意識到秦思柔找她的真正目的或許並不是醫藥費。
來到咖啡館剛坐下,秦思柔就甩了一張支票到她麵前。
“這裡是一百萬,不僅是給溫叔的醫藥費,也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