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淩瑞怒目而視,他的聲音更加高亢:“你這逆子,你以為你能一手遮天?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的忠義之魂也會化作厲鬼,日夜糾纏你,讓你不得安寧!”
“且等吧,等天下皇室宗親討伐你吧,你能殺了陛下,殺了太子,還能殺儘天下李氏嗎?”
他的聲音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這話讓身旁的眾位皇室宗親暗罵。
“這個老登,你罵就罵唄,帶上我們皇室宗親乾嘛,萬一這祖宗氣性上來了砍了我們咋整?”
百官們也心中暗歎,這老登忒壞,這時候故意提起皇室宗親惹惱秦王,秦王腦子一熱砍了現場的皇室宗親,那天下李氏人人自危,天然的就站到了秦王的對立麵。
李天元當然聽出了淩瑞背後的話,不過他不在乎。
這群人屬於是在這個不大的朝廷裡玩權謀玩傻了,那種東西也就能在低武世界耍耍了。
這兒是他孃的玄幻世界,誰拳頭大誰就是真理,就算他把天下姓李的除了他自己全宰了,彆人又能拿他怎麼樣。
此時,淩瑞的好友,一位同樣德高望重的老臣,看出了李天元心中的欣賞,有心想要救下淩瑞,緩緩走上前來,試圖勸解:“老淩,你且息怒。秦王殿下雖有過,但如今大局已定,我們需以和為貴,共謀國家大計。”
淩瑞聞言,怒目而視:“和?與這逆子和?我寧可死,也不願見他玷汙皇室血脈!
老友聽後知道已無退路,隻能搖搖頭退下,心中欽佩著好友的氣節。
他的話語讓周圍的百官膽寒,如此侮辱秦王。
有種!
不過這老不死的罵的有點太臟了,李天元語氣玩味道。
“淩大人就不怕死嗎?”
淩瑞冷笑一聲,他的聲音堅定而決絕:“怕死?我若怕死,就不會站在這裡與你對峙!我身為大唐官員,自當以血薦軒轅,天下人,自會記住我的。”
“淩大人不後悔?”
“九死無悔!”
“你儘管動手!我這把老骨頭早已不懼生死!隻恨不能親手剷除你這逆賊!”
淩瑞將官帽退下,整理了儀容後,又重新戴上,一副引頸受戮的姿態。
李天元看到這位鐵骨錚錚的老臣如此氣節,冷笑一聲。
“嗬,夜一冥一何在?”
“屬下在!”
渾厚的聲音從大殿外響起。
夜冥十八騎也出關了,在出關的那一刻,趙高就讓他們去皇宮幫李天元。
倒不是怕他的秦王殿下出事,而是知道秦王殿下肯定要殺人,讓這些人去遞個刀。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將淩瑞的九族,不,十族,連他的門生也一起抓到大殿上來。”
“孤倒要看看,你淩瑞的骨頭,是不是傳聞中用鐵打的。”
“領命!”
李天元心中也生起怒火。
媽的,給你臉了,給你個台階下,你還給我蹬鼻子上臉了。
不過半炷香時間,淩瑞的十族就被抓了過來。
淩瑞的妻子、孩子和年邁的母親都被押解到他的麵前,他們驚恐萬狀,眼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大殿有些放不下,其他七族被押解到了外麵的廣場上。
“淩瑞,臣服於孤,你可活,你的十族,可活。”
李天元語氣中帶著森森寒意,他要折斷這個人的氣節。
不忠於他的氣節,和茅坑裡的石頭冇什麼兩樣,又臭又硬!
淩瑞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掙紮,他看著自己的家人,心如刀絞。
他大殿內的血親之人默默哭泣,而廣場上的族人紛紛求饒。
他們紛紛跪在地上,磕頭乞求:“求秦王饒命,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隻是無辜的百姓啊!”
還不等李天元動手,廣場上已經都是磕頭太重,留下的血印。
孩子們的哭聲、老人們的顫抖、女人們的乞求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曲悲涼的輓歌,在空中迴盪。在他們四周,夜冥十八騎眼神漠然的看著這一切。
手不自覺的握在刀柄上,隻等秦王殿下一聲命令,他們就會把這些毫無戰鬥力的弱小之人斬殺殆儘。
然而,秦王卻不為所動,他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彷彿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戲碼。
淩瑞心如刀絞,他看著自己的家人為了活命而冇有尊嚴的乞求秦王,心中的憤怒與悲痛達到了頂點。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就算殺了我們全家,也改變不了我對陛下對大唐的忠誠!”他怒吼著,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恨意。
“這是你的回答嗎?”
“很好!”
李天元嘴角出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廣場上的眾人,伸出手,做出一個向上托起的動作。
廣場上金光綻放,龍吟四起,接近一半的族人被金色的能量托舉到了空中。
淩瑞知道李天元不會放過他們,身軀顫抖,緊緊閉上了雙眼。
“你成功把孤的耐心消耗完了!”
李天元的右手一捏,像捏死隻蟲子一樣稀疏平常。
金色的能量爆發,無儘的壓力包裹天空中的眾人。
噗!
噗!
噗!
無數族人被金色能量捏爆,化為血霧。
無儘的血雨磅礴而下,澆在了跪在廣場上的眾人。夜冥十八騎,一動不動,宛若鐵塔,在血雨的澆築下愈發冷冽。
眾人立刻沸騰起來,淩瑞陡然睜開了雙眼。
他們知道李天元不會放過淩瑞的族人,可萬萬冇想到,李天元會用如此駭人的手法殺掉淩瑞的族人。
“淩瑞,跪下!”
李天元不會用威壓壓倒淩瑞,他就是要打斷淩瑞的脊梁骨!
“你個孽畜!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淩瑞如同吃人一般看著李天元,渾身殺意四放,可就是冇有跪下。
李天元看著淩瑞發作,冇有打擾。
過了數息,李天元再一次向上托舉,剩下全部的族人被高高托舉到天空。
再次用力一捏!
噗!
原本停止的血海再一次傾盆而下,隻是這一次,廣場上隻有夜冥十八騎能享受這份血雨了。
大半的官員和皇室宗親實在受不了,癱軟在地,眼中隻剩下對李天元的恐懼。
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現在能跪下了嗎?”
淩瑞嗓子早已喊破,沙啞著呢喃。
“畜牲啊,你如此殘暴,天下蒼生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