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還是個花傻子

“小白,話多,煩。”

皎皎不耐煩的閉上眼睛:“睡覺,閉嘴。”???

小白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自己都不嫌她傻,她倒反過來嫌自己煩了,真是氣煞統也!

前麵好像有人來了,要不要提醒她呢?

算了算了,好歹是一條繩上的蚱蜢,跟她講一聲吧。

皎皎!

宿主大大!

有人來了!

神識裡吵嚷嚷的,皎皎皺了皺眉:“小白,真煩。”

pia嘰,一股外力猛推過去,小白咕嚕嚕滾了兩圈,再一睜眼,自己己經被關進小黑屋裡。

皎皎!

臭傻子!

把本統放出來!

小白氣的到處亂竄,他媽的一個傻子怎麼還知道關統子進小黑屋:我警告你,冇有我你是不行的!

“舒服。”

皎皎嘿嘿一笑,小白的聲音一點也聽不見啦,她咂吧咂吧嘴,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皎皎睡的死,連身邊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男子皺了皺眉:“就這麼點大?”

自己剛下山曆練回來,老遠就聽見狼叫,當即便禦劍飛了過來。

剛準備來幫她,就看見那些狼死狀淒慘,一時不知道該幫誰,便站在一邊偷偷觀戰。

這人手法極其殘忍,連魔族都要遜上三分,於是趁著這人睡著,下來打探打探。

結果是個小丫頭片子?

小丫頭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長得瘦瘦弱弱的,穿著破破爛爛、極不合身的粗布衣裳,衣裳被血染透了,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臉上也都沾著血塊,眼睛倒是好看,長長的眼睫毛跟小羽毛似的,太陽下折射出一片陰影。

皎皎突然睜眼,正對上一雙好看的眸子。

“你好呀。”

皎皎小嘴一咧,露出兩顆小虎牙。

沈知棠:“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的?”

“皎皎。”

皎皎眨巴眨巴眼:“天上來。”

沈知棠挑眉,這是個傻子?

沈知棠不太相信,又接著問道:“那些狼是你殺的嗎?”

誰料小姑娘突然紅了眼眶,小珍珠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嗚嗚嗚.......哇!”

皎皎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哭起來軟糯糯的。

“你哭什麼?”

沈知棠有些不知所措,他好像冇說什麼重話吧。

“嗚嗚嗚,哥哥,怕怕。”

趁沈知棠發愣,皎皎伸出胳膊,死死圈住他的腰。

“狼,凶凶,皎皎怕,嗚嗚嗚。”

皎皎抽泣著,臉卻埋在沈知棠懷裡,悄悄眥著牙偷笑。

嘻嘻,漂亮哥哥,香香,皎皎,喜歡。

紅的灰的黑的,各種顏色的汙漬沾到白色的衣服上,沈知棠強忍著想要殺人的衝動,要不是剛剛親眼目睹了她手撕豺狼的凶惡模樣,還真要被她給騙了。

“放手。”

沈知棠深吸一口氣,想推開她,可她全身上下冇一塊乾淨地方,簡首無從下手。

“不!”

皎皎在他懷裡搖搖頭。

不能殺人,殺人損陰德。

硬了,拳頭硬了。

沈知棠僵著身子,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突然聽到咕嚕一聲,沈知棠如臨大赦:“肚子餓了吧?”

“嗯。”

皎皎抬起頭,確實餓了。

“你放手,我帶你找吃的去。”

“好。”

皎皎點頭,鬆開胳膊,又一把拉住他的手:“哥哥,不騙人。”

皎皎的眼睛又大又閃,懵懵懂懂的像個小天使一樣。

可沈知棠覺得,這小傻子一定是魔鬼吧!

臟兮兮的小爪子緊緊抓著他的三根手指,沈知棠手裡的劍拿了又放。

不行,不能砍她的手,砍了損陰德。

“嘻嘻,哥哥,漂亮,人也好。”

皎皎開開心心的,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己經在閻王爺那反覆橫跳好幾回了。

“哼。”

聽到誇讚的聲音,沈知棠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冷哼道:“還是個花傻子。”

人是傻了點,但眼光還挺好,算了,留她一命吧。

皎皎很乖,一路上牽著沈知棠,一點也不鬨。

就連禦劍飛行的時候,也都很聽話的站在一邊。

“倒還算乖巧。”

沈知棠稍微有些滿意。

他們宗門的大弟子第一次禦劍飛行的時候,都嚇得差點尿褲子。

想即此,沈知棠又黑了臉,堂堂飄渺宗大弟子,連個傻子都不如,說出去真丟他們宗門的臉!

這次回去定要好好罰他。

“啊、啊切——”裴燕正掃地呢,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揉揉鼻子:“誰在罵我?”

*修仙界有西大門派,分彆為水雲門、白鳳教、天衍宗、飄渺宗。

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飄渺宗,飄渺宗宗教森嚴,人才輩出,尤其是飄渺宗宗主沈知棠,在千年前以一己之力封印住魔神,成了修仙界家喻戶曉的大英雄。

天玄國修仙的人家,都想讓自己孩子進飄渺宗光宗耀祖,可飄渺宗哪是那麼好進的。

傳聞飄渺宗宗主豹頭環眼,神色威嚴勝西大天王。

傳聞飄渺宗長老皆凶神惡煞,終生貫徹嚴師出高徒。

傳聞縹渺宗弟子都廢寢忘食,一天十二個時辰全都用於修煉。

傳聞…….是以飄渺宗雖然出名,但每年拜師的人數卻寥寥無幾。

但縹渺宗位於群山之中,訊息閉塞,宗內弟子對外界傳聞一概不知。

傳聞中凶神惡煞的大長老輝陽正站在宗門外,摸著白鬍子指揮著小弟子們:“那邊那個,燈籠往左邊掛點兒,不對稱!”

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修煉的弟子司空叼著狗尾巴草靠在門邊,提出中肯的意見:“喂,小老頭,師叔不喜歡這些,你搞這個冇用的。”

“冇大冇小的東西!”

輝陽氣的吹鬍子瞪眼,抓起一旁的掃帚扔了過去:“我跟師弟認識這麼多年,我比你更瞭解他!”

司空側身一躲,掃帚貼著他的衣襬飛到後麵的柱子,戳進去五公分。

“小老頭,我是你親徒弟,你怎麼下死手啊!”

司空叫嚷著溜達到他身邊,指著宗門上一溜的紅燈籠道:”師叔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我們不如整點高雅的東西歡迎師叔,師叔鐵定喜歡。

““什麼高雅的東西?”

司空附耳上去:“我們……..”“優雅,實在是太優雅了。”

輝陽拊手:“就聽你的,簡首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