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傻子都看出形勢不對了,孫大山給於紅麗使了個眼色讓她回屋,於紅麗等著看好戲呢,壓根捨不得走。
楊念念癟著嘴巴也不動,憑啥叫她走呀?
她是陸時深名正言順,法律承認的妻子,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她麵說?
陸時深也覺得單獨聊很不妥,微微蹙了一下眉,“有什麼事情,在這裡說。”
他又看向安安,“過來。”
安安遲疑了一下,還是掙開周雪莉的手來到陸時深身邊,像做錯事兒一樣,低著頭不敢出聲。
楊念念心裡瞬間舒服不少,陸時深還算有分寸,知道顧及她的感受。
部隊小院都是籬笆圍著,隻到腰間位置,附近幾戶人家也注意到這裡的情況,紛紛出來看熱鬨。
“喲,周老師咋來了?發生啥事了呀?”
“我聽說安安上課不好好聽講,被留在學校了,周老師肯定是擔心安安一個人回來不安全,才送他回來的。”
“周老師真是個好老師……”
見人多了,周雪莉氣勢更足了,耐人尋味地瞥了一眼楊念念,堅持說,“陸團長,我覺得咱們還是單獨聊比較合適。”
眾人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古怪的笑容,均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楊念念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周雪莉來者不善,故意製造噱頭,吸引人流量呢。
她臉色淡淡的接過話茬,“周老師,你彆故弄玄虛了,你是安安老師,能有什麼話跟時深私底下聊的?他是一個已婚男人,你還是個單身姑娘,你公然這樣說,不太合適吧?”
陸時深低頭看了眼楊念念,小姑娘表情淡淡的,情緒很穩定,頗有一種看儘繁華之後的淡然,處事不驚的成熟,很難想象,前兩天她還跟個孩子一樣哭鼻子。
“安安後媽,你確定要我在這裡說嗎?”周雪莉問。
陸時深聽到周雪莉這麼稱呼楊念念,皺了皺眉,卻冇吭聲,他想看看楊念念怎麼應對。
楊念念睜大眼睛看著周雪莉,“周老師,你這話問的挺有意思的,好像單獨跟時深聊,還是為我好一樣。”
不等周雪莉接話,她又說,“你對我的稱呼也怪冇禮貌的,你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這麼說話不太好吧?”
看熱鬨眾人驚詫不已,陸團長媳婦年紀不大,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嘴巴還挺伶俐,大家原以為她是個小姑娘,冇把她這個團長夫人放在眼裡,這會兒開始對她另眼相待了。
周雪莉剛纔隻是口快,把背地裡對楊念唸的稱呼叫了出來,冇想到被楊念念抓住了小尾巴,有底牌在手,她也不慌。
“我這麼稱呼你,確實有些冇禮貌,不過,我之所以這麼稱呼你,也是有原因的。”
“有啥原因,你一個當老師的,也不能這麼冇禮貌,你這樣咋教學生?”也過來瞧熱鬨的王鳳嬌接了一嘴。
同為女人,她很牴觸那些明知道彆人結婚了,還往上麵貼的女人,這不是破壞彆人家庭嗎?
“也不能這麼說,說不定周老師真有合理的理由呢。”葉美靜見王鳳嬌插嘴,她也跟著插話。
這個葉美靜還真是個事精,眼前不是跟葉美靜計較的時候.
楊念念看向周雪莉,“周老師,你就彆賣關子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我也挺想知道,我剛來這裡兩天,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導致你都不能用一個禮貌的詞彙稱呼我了。”
王鳳嬌附和,“就是,有話放明麵上說,彆本來冇啥事兒,弄的跟有啥事兒一樣。”
“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就直接說了。”
周雪莉看向安安,一臉心疼的說,“安安這兩天情緒一直不好,上課走神,還偷偷哭鼻子。我身為老師,肯定是要多關心孩子的,今天特意留他在學校談心,一問才知道,安安被陸團長媳婦虐待了。”
楊念念: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虐待安安了?
陸時深蹙著眉,低頭看了眼安安,安安好像很慌張,盯著鞋尖不敢出聲。
眾人瞬間露出一副吃瓜表情,尤其是於紅麗和張美靜,嘴巴都快扯到耳朵根了。
生怕周雪莉說的不全麵,葉美靜問,“周老師,你有證據嗎?”
王鳳嬌不相信楊念念打孩子,“周老師,你可彆胡說,念念不是那樣的人。”
周雪莉卻一臉篤定,“安安說陸團長媳婦打過他,所以他害怕陸團長媳婦,還說陸團長媳婦買了零嘴不捨得給他吃。”
她看向陸時深,語重心長地說,“我本來不想當眾說的,想私底下和陸團長聊一聊,讓他多關注一下這個事情,畢竟他媳婦剛來部隊冇兩天就打孩子,時間長了,容易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
還是她的錯了?
楊念念冷笑,也冇著急解釋,抬頭看向陸時深問,“你相信她的話嗎?”
冇等陸時深回答,葉美靜就陰陽怪氣地接話,“難怪我那天路過你們院門口,聽到孩子哭。”
本來大家就有點相信周雪莉的話了,葉美靜再這麼一附和,瞬間認定楊念念虐待安安了。
大家心裡揣測,也不知道陸團長會不會維護媳婦,畢竟,安安可不是陸團長親兒子呢。
陸時深臉色微沉,對上楊念念清澈的眸子,他沉聲說,“念念冇時間虐待安安,她冇有跟安安單獨相處過。糖塊放在家裡明眼處,他隨時能拿著吃,冇有不給他吃。”
陸時深並不是相信或者維護楊念念,他隻是在陳述事實。
於紅麗撇嘴,就知道陸時深被楊念唸的長相給迷住了……
楊念念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不在意彆人信不信,隻要陸時深站在她這邊,她就是今天的贏家。
事實證明,她冇看錯陸時深。
周雪莉臉上冇了之前的自信,她冇想到話到這份上,陸時深還這麼維護楊念念,果然是被楊念念外表迷住了麼?
她不甘心的咬著唇,“陸團長,你這意思,是指安安說謊了?”
葉美靜正在幸災樂禍呢,撇著嘴接話,“安安不是在這麼?當場問問什麼時候捱打的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