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為天子親兵,皇城司的權力可以延伸到方方麵麵。

就連皇宮都能隨意進出,除了後宮嬪妃們的寢宮不能靠近外,其餘地方進出無阻。

甚至於,整個京城,不管是京城府衙,還是六扇門,乃至於其他朝堂部門,文武百官,都受皇城司的遏製和監控。

李長壽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不會浪費如此好機會。

剛上任,就將皇城司大大小小的頭目全部召集了起來。

“殿下,除了離開京城出外勤,還有暫時留在皇宮當班的之外,本司所有九品以上有官職在身的人都已經在這裡了。”

皇城司使殉職,下麵的人其實早就知道會有新的皇城司使上任。

隻是很多人冇想到,新上任的皇城司使,居然是當今天子的親兒子,被封為親王的六皇子。

“都到了?”

“都到了。”

顧凡點了點頭,他暫時還摸不透眼前這位新上任的頂頭上司,到底是什麼脾氣性格。

李長壽順著他的目光朝著眼前這群人望去,現在的他身邊冇有任何親信,也冇一個值得他交代去辦事的人。

凡事親力親為,不是他的性格。

而皇城司,就是第一步,掌控京城權勢的第一步。

“我不管以前的皇城司使是如何約束你們,現在孤執掌皇城司,以後所有規矩都由孤來決定。”

通過係統掃描,皇城司大大小小的頭目,資訊在他麵前毫無任何秘密。

隨便看了幾個都是關係低於50以下,對他居然還有些反感。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都是以前老皇城司使的部下,甚至是親信,不可能那麼快就調轉身份來虛溜拍馬。

真要是立刻來攀關係諂媚,那種牆頭草,他還真不一定想收。

【顧凡】

【身份:皇城司指揮】

【年齡:22】

【戰力:八品巔峰】

【關係:55】

就拿身邊站著的顧凡來說,李長壽看他表麵對自己恭敬有加,實則不卑不亢。

至於其他人,一大部分都是如此,還有一小部門則是眼神飄忽,各有各的心思。

“殿下說的是,卑職等人定當謹遵殿下口諭。”

顧凡率先彎腰恭敬行禮。

“卑職謹遵殿下口諭!”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隻是如此客套的場麵話,不用係統掃描都知道一群人違心之言。

想要收服人心,無非就是威逼利誘。

李長壽淡淡的看著皇城司的這群人,然後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中,很多人都對孤當這個皇城司使不是很服氣。”

“覺得孤雖然是皇子,是親王,可無非就是仗著身份,尤其是仗著孤母妃是貴妃這個因素,才能坐上這張位置。”

此言一出,皇城司內不少人麵色微變,這的確是他們心中所想。

倒是顧凡在一旁連忙說道,“殿下言重了,卑職等人不敢。”

“不,我允許你們敢,而且你們想的也的確是事實!”

李長壽搖頭,讓一群人都聽傻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敢自黑的頂頭上司,關鍵身份還是皇室貴胄。

“殿下,卑職等人……”

“我說了,允許你們這麼想,因為那是事實!”李長壽開口打斷了顧凡想要解釋,同時再次說道:“你們可以不服,也不需要對我有多恭敬!”

“孤現在是皇城司使,你們也不是孤的親兵,隻要將該做的事情做好,那孤該怎麼賞,就怎麼賞!”

“倘若誰渾水摸魚,不把自己的職責當回事,那也彆怪孤心狠手辣,不講情麵!”

明明是瘦弱臉色蒼白的文弱書生樣,加上全京城都知道壽王體弱多病。

皇城司監察百官,能不知道?

可此時卻被李長壽狠狠震懾在原地,哪怕李長壽連半點強者氣息都冇流露。

剛剛還有人不以為然,此刻都低下了頭。

想要如此收服人心肯定是妄想,李長壽震懾了一番後,麵色又再次緩和。

望了一眼戰戰兢兢的眾人,隨後笑道:“大家也彆緊張,孤賞罰分明。”

有些話,空口無憑。

所以李葉隨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白玉瓷瓶。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從其中倒出一粒丹藥。

“顧凡。”

“卑職在!”

“將這丹藥吃下去。”

誰也冇想到李長壽會拿出丹藥,還讓人吃下去,一群人麵色變得緊張,有人甚至想要開口卻被身旁同僚一把拉住,朝著他搖了搖頭。

而此刻,顧凡望著眼前的丹藥,臉色微微變了變。

“怕了?”

李長壽冇解釋,比起解釋,結果更容易震撼人心。

顧凡身為皇城司指揮,以前是僅次於皇城司使和副使之下的第三號人物,雖說年齡有些大了,可在皇城司人緣不錯。

“卑職不敢!”

“那就吃下去。”

李長壽的聲音變冷,顧凡一咬牙,最終將丹藥接過,然後張口就吞了下去。

那一刻,下麵不少人都露出緊張和擔憂神色,也有人麵露譏諷和幸災樂禍。

眾生百態,李長壽都看在眼裡。

“謝殿下賜藥!”

顧凡將丹藥吞下,麵色不變拱手道謝,可李長壽卻搖頭,“現在道謝還早了點。”

誰也不懂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隻見顧凡臉色突然間變紅,緊接著悶哼出聲,不等眾人驚呼,他身上隻聽見一陣劈裡啪啦,宛如炒豆子般的脆響傳出。

顧凡本人更是發出了一聲低吼,隨即猛地渾身氣息膨脹,原地躍起,在半空中施展了一套劍法。

那劍光所致,虎虎生風!

更重要的是劍光中一縷縷劍氣凝而不散。

“劍氣!”

“顧指揮突破了!?”

“九品劍氣!天呐!”

無數的驚呼聲在皇城司內傳出,冇有什麼比親眼目睹更容易讓人震撼,那等衝擊力!

皇城司是什麼地方?

刀口舔血,專門替皇帝和皇室乾見不得光事情的衙門。

所以能進來的都是武功好手!

“卑職多謝殿下再造之恩!”

顧凡施展完一套劍法落地,當場單膝跪地,臉上露出了一縷激動和感激。

他是習武之人,冇有哪個習武之人會不想提升自己的境界。

奈何每個人天賦潛力都不同,更不說是否有名師教導。

九品高手彆看如今不入李長壽的眼,可在常人眼裡,那也是一流高手的象征!

“即日起,顧凡就是皇城司副使!”

李長壽再次扔出一個重磅炸彈,如果是之前,絕對有人反對,畢竟在皇城司也分派係。

但此刻再也冇有人敢多說一句反對。

顧凡更是渾身一顫,激動之餘低下頭,“卑職遵命!”

為何選擇他?

李長壽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整個皇城司其實魚龍混雜,有前皇城司使的親信,下麵還有兩派人物。

一派剛正不阿,一派渾水摸魚。

而顧凡就是剛正不阿的典型代表,收服他,相當於收服了大半個皇城司,也多了很多人才。

“好好為孤,為朝廷效力,孤絕不會虧待他!”

敲打不需要太複雜,恩威並施,殺雞儆猴!

李長壽淡淡的掃過眾人,然後揮了揮手,“顧凡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卑職等人告退!”

可以說皇城司的眾人現在心中震撼很大,親眼目睹了李長壽的震懾和手段,又看到賜丹藥讓八品高手瞬間突破九品。

很多人已經被折服,也動了拍馬屁效忠的心思。

……

“知道為何單獨將你留下嗎?”

等四下無人,李長壽淡淡的開口,現在隻有剛升上皇城司副使的顧凡還留下。

“卑職,不知。”

顧凡猶豫了下,他小心翼翼的在揣摩。

李長壽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我知道你是太子皇後一黨的人。”

此言一出,顧凡麵色冇變,可眼神還是多少有些閃爍。

隨後立刻拱手,“卑職不明白殿下之意。”

“我不在乎你是哪一派的人,哪怕有人想要讓你暗中蒐集孤母妃為禍的證據,你也照舊。”

冇有秘密能夠瞞得住係統,除非那個人藏得太深,甚至修為太高。

李長壽已經慢慢摸清楚了係統掃描的玩法。

就像是眼前這個人。

“殿下……”

“聽我說完,你再做決定。”

李長壽揮了揮手,打斷顧凡辯解,隨後再次說道:“母妃這些年所作所為,的確不妥,但她畢竟是孤母妃,有些事情孤也無可奈何而且有心無力。”

“至於你,這些年拚了命,無非是想要為你母親討要一個誥命。”

顧凡肩頭一顫,目露驚駭之色。

李長壽看在眼裡嘴角上揚,“是不是很意外孤為何會知道這個秘密?”

“卑職,的確很好奇。”

秘密被人說出,任何人都會緊張,但顧凡倒是有大將之風。

這也是李長壽看重他的理由,所以笑道:“彆緊張,你母親那邊,孤可以幫忙,但需要你從此以後為孤辦事。”

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先是賜藥,讓顧凡從八品升到九品。

接著將他升官,現在又點破了他二十多年來,最大的秘密和心願。

“不僅可以幫你完成心願,就連當年拋棄你母親的那個人,孤也可以幫你讓他身敗名裂,跪在你們母子麵前懺悔。”

想要收服一個人,一味地賞賜或者脅迫,不過是下下策。

李長壽做的就是從顧凡心中那個結下手。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日,明天再給孤回答。”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

李長壽起身準備回府,扔下一句話,“明日是孤娶妻納妃,但並未搞的很隆重,隻有簡單的家宴,你若有空就前來喝一杯喜酒。”

留下這句話,李長壽離開了皇城司。

隻留下顧凡在原地,神情變幻莫測,內心天人交加。

最終,他長歎一聲彷彿有所決定。

稍微叮囑了手底下的人繼續追查昨晚皇宮刺客下落外,就匆匆忙忙的換了身衣服回家。

然而他根本不會想到,背後有人始終跟著。

而這個人,正是李長壽。

【叮!宿主成功上任皇城司使,並恩威並施初步立威,獎勵500係統點】

獎勵不多,料有生物。

李長壽也不在意。

一路跟著顧凡回去,那是一座還算別緻的小院,在京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好歹也價值幾百貫。

“係統,我突然發現自己很窮,能不能直接兌換錢財?”

他還是剛纔醒悟,他這個皇子和親王,除了固定的俸祿外,居然都冇小金庫?

翻了下原主記憶才得知,他那些錢,都被貴妃押著,美其名曰怕他亂花錢,幫他存著娶妻用。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