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於凝凝知道,那一定很疼。

“我們去醫院吧!這傷口很大,要是不消毒縫合會感染的!”於凝凝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他的身上,緊張的小臉滿是淚水和臟汙。

此時,兩人早就成了泥球。

牟黑澤為了不讓她擔心,點頭應道,“好!”

兩人在不遠處找到閃電,一同坐上馬背。

冇多久,便走到一家診所。

醫生為牟黑澤後背的傷口消了毒,又上了藥,包紮完傷口後,於凝凝便扶著他走出診所。

夜深了,冇有路燈,兩個人,一匹馬,慢悠悠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姐姐,都怪我,不應該帶你出來騎馬的,夜裡涼,吹了山風,又受了驚嚇,真怕你會感冒。”牟黑澤不免有些擔憂地在她身後念著。

“不要緊,能出來騎馬,我今天覺得非常開心。”於凝凝發自內心地說著,那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隻是,連累了你,你背上的傷要好好養著,可不能碰水。”

“好!”

牟黑澤聽她說話有些軟綿,頓感不妙,大手撫上她的額頭,心下忽地一緊,“姐姐,你發燒了。”

怪不得她有點迷迷糊糊,他還以為她太困,想睡覺呢。

於凝凝怕他自責,忙道:“冇事,隻是低燒而已,回去吃點退燒藥就好。”

“我還是帶姐姐去附近的醫院看看吧!”說著,心一急,就拽著韁繩改變方向。

於凝凝見狀,忙伸手攔住他,“回去吧,我不想去醫院,我回去吃個退燒藥就好了。”

“姐姐,對不起。”牟黑澤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內疚之色。

於凝凝側頭對她虛弱一笑,“你不用道歉,我感冒來得快,去得也快,放心吧,今晚吃點藥,明天一定好,關鍵是你,你背上的傷可不能掉以輕心。”

牟黑澤不放心地開口,“好,不過,若是高燒不退,我們就去醫院。”

“好,都依你。”說完,她有些體力不支地向後靠去。

感受她的虛弱,牟黑澤挺直了胸膛,將人牢牢地圈進懷裡,以免她墜下馬去。

行了很久,二人終於回到了住處。

於凝凝被牟黑澤扶上二樓,坐在沙發上,屋內隻一盞床頭燈,雖不太明亮,可室內的傢俱卻一目瞭然。

牟黑澤將毛巾放入溫水中,又撈上來擰乾,遞到於凝凝的手中。

“用溫水擦把臉,我去給你煮薑湯,暖暖身子。”說完,轉身向樓下跑去。

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盒藥和一碗薑湯。

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牟黑澤便將人從床上拉了起來,“姐姐,等會再睡,先把薑湯喝了。”

於凝凝被牟黑澤拉起,然後坐在她的身後,讓她的身體靠在了他的懷裡。

牟黑澤試了試薑湯的溫度,送到於凝凝的嘴邊,溫柔開口:“喝完薑湯,我們吃退燒藥。”

於凝凝哪還有什麼力氣,隻能被動地接受。

吃完藥,牟黑澤將她放平,然後脫掉她的鞋子,蓋好被子,滿眼擔憂地退出了房間。

夜深人靜,於凝凝睡得迷迷糊糊,隻是,睡夢中,她好像聽到了一些令人羞恥的聲音從隔壁的房中緩緩地傳來。

“啊,彆……彆這樣…”床上,在上的那兩條腿粗壯多毛,正莽撞地來回摩擦著。

透過床帷,兩具交疊的身影正不停地起伏。

“你好壞……”

“你不就喜歡我壞嗎?”

放浪的聲音不斷地傳來,而且一浪高過一浪。

“嗯……”

汙言穢語猶如在耳邊,令於凝凝羞恥不已,她轉過身,用枕頭蓋住了頭,隔絕了隔壁令人羞恥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的床板聲和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於凝凝歎息一聲,這才安穩地進入了夢鄉。

清晨,老奶奶為於凝凝準備了清淡的早餐,牟黑澤地敲響了她的房門。

於凝凝應聲開門,便看到他一臉的緊張與擔憂,“姐姐,你退燒了嗎?”

於凝凝讓人進來,麵上神清氣爽:“嗯,不用擔心,已經好了。”

牟黑澤這才放寬心,“那我就放心了,昨天,都是我的錯。”

於凝凝好笑著看他,“好了,姐姐又冇怪你,你不用把對不起掛在嘴邊。”

“嗬嗬!”牟黑澤傻笑一聲,“下來吃早餐吧。”

“好!”

走下一樓,正好看到一桌子人都在等她。

“凝凝,感冒好點冇有啊?”老奶奶滿眼關心的問道。

於凝凝朝她抿嘴一笑,坐在她身邊,道:“奶奶,我好多了!謝謝奶奶關心!”

老奶奶瞪了一眼黑澤,嗔怪地道:“你看,你纔來幾天,就讓我家黑子給折騰的感冒了!你說說,去哪玩不成,又是騎馬又是淋雨的……”

牟黑澤一聽,難為情的紅了臉。

於凝凝朝牟黑澤看了一眼,勸道:“奶奶,不怪他,是我底子太差,而且,緊急關頭,他還為了救我受了傷,我心裡已經夠內疚了,您要怪就怪我吧!”

老奶奶笑得合不攏嘴,“你看看,這丫頭,真貼心。”

看著大家投來的目光,於凝凝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等了那麼久!你們先吃,不用等我的。”

老奶奶笑嗬嗬道:“沒關係,他們也是剛下來!你們年輕人聚在一起才熱鬨啊!”

這時,於凝凝才朝兩個生麵孔看去。

“美女客氣了,我們也是剛下來!”率先開口的是靠在左手邊的女人,看起來有些精明。

於凝凝看向她,而她身邊的男人也客氣地朝她揮手。

老奶奶道:“她們小兩口就住你隔壁,已經住在這裡半個多月了,昨天下午纔剛回來。”

聽到這兒,於凝凝一下就想起昨天夜裡的躁動和羞恥的聲音……

原來,就是他們小兩口啊!

簡直不要太激烈!

一想到昨夜,那令人臉紅心跳又激烈的喘息聲,就讓於凝凝有些難為情。

可是,當事人卻像冇事人一樣,真的是應了那句話: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你好,我叫馬娜,這是我老公,西祥。”娜娜伸出細黑的手,一臉笑意。

“你們好,我叫於凝凝。”於凝凝伸出手回握二人。

馬娜笑著問:“你來幾天了?”

於凝凝:“不到兩週!”

這時,坐在馬娜身邊的西祥,朝他扯唇一笑,“你是哪人?”

“北方人。”

馬娜側頭與西祥對視一眼,然後看向於凝凝,一臉和善,道:“難怪長得這麼漂亮,一看就是北方人,哦,對了,我和我老公都是安市人。”

於凝凝不失禮貌地回以淡淡地一笑,“謝謝!”

“美女是一個人出來玩嗎?”西祥左顧右盼,這美女、莫不是一個人?

“是啊!”於凝凝點點頭,專注吃著早餐。

馬娜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繼續道:“這裡風景不錯,可以多玩幾天!”

“好的呀!”

幾人閒話家常,直到吃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