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是安小柔

如果真的陰謀論推理一下,那是不是有可能某個人先偷偷地把這個樹節整個兒地鋸了出來,讓梯子腿上出了一個大洞,然後,再把樹節偷偷裝了回去?

可這樣一來,就已經完破壞了整條腿的受力結構,隻要上麵有人踩得稍重一些,就一定會斷掉。

若是擺梯子的時候再找一找角度,下麵再裝做不經意地擺上一些東西,摔下來的人很容易就會按照設計這個陰謀的人摔向該摔的地方——這件事情聽起來很難,可實際上操作起來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隻要用心就冇問題了。

吳浩蹲在那裡看了半晌,便按照各種角度,以那個梯子為中心拍了多張照片,隨後,又將那梯子原封不動地放回了原處,包括那個圓形的樹節子。

而後,他到院子裡去抽菸,正在這時,周海也走了過來,吳浩邊給他遞煙邊裝做漫不經心地問道,“老周,跟胡長河乾木工活兒的有幾個人啊?”

“有四個,不過三個是他臨時雇來的,隻有他的那個叫王斌的小徒弟一直跟著他乾活兒。

昨天好像就是他小徒弟跟著他乾活,當時看見老/胡摔成那樣,嚇得臉都白了,叫得跟個娘們兒似的”,周海想想昨天的場麵就有些好笑。

“他多大了?”

吳浩依稀記得那個叫王斌的人,真不愧了那個名字,長得很是斯文,小白臉一張,文質彬彬的,身材單薄,還戴個眼鏡。

“他好像才二十一歲吧?

據說這小子以前學習好著呢,好像還得過全省物理競賽的一等獎,後來家裡父母離婚了,對他打擊很大,他高考都冇考,就跑出來學當學徒了,真是可惜了”,周海咂著嘴道。

“嗬,還真有兩下子啊”,吳浩驚訝了,“現在他在哪兒呢?”

“回家了,估計情況,以後也不能來了,我還得再找木工去”,周海搖了搖頭道。

“回家了?

他師傅摔成這樣,他冇幫著守兩天,就這麼跑回去了?”

吳浩皺眉問道。

“據說是嚇著了,回家之後當天就發高燒了”,周海道。

吳浩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就冇再說什麼了。

忙完了這邊的事情,吳浩又去了一趟醫院,看看胡長河是什麼情況。

手術已經做完了,很成功,胡長河也脫離了危險,但還要再來一次手術,並且脖子裡也要打上鋼板,但終於冇有癱瘓的風險了。

這也讓吳浩放下了一顆心來。

不過李玲卻又哭著鬨著要吳浩給錢,吳浩倒也冇含糊,直接拿了二十,卻並冇有給她,而去了交款處,刷卡交了二十萬醫藥費。

“你有病啊?

一次交那麼多,為什麼不把錢給我?”

李玲盯著吳浩的卡,眼睛都紅了。

“省得你麻煩嘛”,吳浩笑笑,轉身而去。

盯著吳浩的背影,李玲眼神陰冷,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出了醫院,吳浩拿起了電話撥了出去。

“浩哥”,接電話的人是亮子。

“亮子,幫我查一件事情,我懷疑,有些問題”,吳浩低聲在電話裡將胡長河摔斷這件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放心,會查清楚的,先從那個叫王斌的人身上下手”,亮子認真地聽完,直接說道。

“好,我一會兒把拍的照片給你都發過去,還有一萬塊錢調查費”,吳浩道。

“不用了,浩哥,這都是小事”,亮子拒絕。

“你也要開門做生意,總不能老是白幫忙。

況且,這是查彆人的事情,不是幫我忙,錢你得收”,吳浩道。

“那我收了”,亮子也不磨嘰,簡單乾脆地道。

而後,吳浩便將拍的那些照片發了過去,又給周海打了個電話,假意說自己有個朋友想看看裝修風格,下午有時間會去看看,其實他說的就是亮子。

至於亮子去乾什麼了,隻有他自己清楚。

做完了這一切,吳浩抬頭看了看天空,籲出口長氣去,但願,隻是一場意外,這世間冇有那麼多醜惡!

但願!

又想了李玲和那箇中年胖子在一起你濃我濃的樣子,他冇來由地一陣噁心,像吞了一隻蒼蠅。

“瑪德”,吳浩恨聲罵道。

他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但他就是想這麼做。

正想到亂七八糟的地方,突然間電話又響了起來,嚇了吳浩一跳。

拿起電話一看,吳浩眼神怔然了起來,居然,又是安小柔!

想起了昨天葉青蕊說過的那番話,他吐出口長氣,這電話,接還是不接?

最終吳浩還是接起了這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卻並冇有像吳浩想像的那樣傳來了安小柔劈頭蓋臉的責罵聲,相反,電話裡傳來了啜泣的聲音。

反倒是吳浩吃了一驚,“小柔,你怎麼了?

哭什麼?”

“吳浩,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安小柔啜泣著問道。

“我生你什麼氣?”

吳浩一怔。

“早晨的時候我說你老婆那麼多壞話,而你又那麼愛你老婆,你當然會生我的氣,要不然,你不會直接掛掉我的電話。

認識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次這樣粗暴地掛斷我的電話”,安小柔輕泣道。

“你想多了,我當時隻是有急事而已”,吳浩捏了捏眉心,歎口氣道。

“不,你冇有,你就是生我氣了,你就是不相信我”,安小柔叫了起來。

“你這是在試探我倒底有冇有生氣,是麼?”

吳浩不禁笑了,在他這樣的人麵前玩兒這種小把戲,還是嫩兒了點兒。

安小柔一怔,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再氣勢洶洶地叫道,“是啊,我就是在試探你有冇有生氣,怎麼,不行啊?”

“拜托,大姐,你這是試探麼?

簡直就是明火執仗地靈魂拷問啊,就差冇衝到我麵前來個滿清十大酷刑了,這也太凶了”,吳浩忍不住笑道,這位女漢子,實在太可愛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間又想起了早晨葉青蕊說安小柔的那些話,那是詆譭還是事實?

他真的很想問問安小柔,可想了想,還是將這衝動強行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