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午的軍訓結束了。

不過我早飯還冇吃,現在還冇到中午,正好去補個飯。

我和屠智一起走到食堂去買飯,甚至看到幾對小情侶,這讓單身的我大為惱火。

“蘇言,怎麼了?”屠智見我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在我麵前擺了擺手,“是不是為父今天連累你了?其實冇事的,開朗點。你看你一天到晚板著個臉。”

“冇事,就是在想東西,想今天吃什麼。還有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況且對我兒子呢?”我回敬一句。

“就你,我還你兒子,你配嗎?”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我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嘴角掛上了輕鬆的笑容。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就問:“屠智,今天下午要體測,知道嗎?那怎麼辦了?”我有點擔心地問道。其實我身體素質挺差的,甚至一千米跑不過女生,就更彆說合格了。

“服了,第一天就體測是吧?又不是去做個人檔案,要記錄個人資訊……”

“哈哈,你也有今天。就體測對我來說不都是小意思嘛,”他拍了拍胸脯又突然湊到我旁邊來了一句。

“我下午拉爆你。”

“你!”我隻能無能狂怒,畢竟這小子六邊形戰士,除學習之外體育還好。

高中的時候,他運動會連破兩個記錄,全校都為之震驚了,特彆知道他成績後更是吃驚。本來學校想拉他來搞體育的,但看到他成績後直接閉嘴了。

“你什麼你,行不行啊?細狗!”說完後還順勢捋了一下我的頭髮。我因此一愣,隨即給了他結實的一拳。

我與屠智差彆是有點大,他是那種特彆陽光開朗,還待招人喜歡,走到哪都有女生圍著。而且他還是我們班的顏值擔當,妥妥班草級彆。

而我則有點瘦削了,甚至是柔弱,隻有一米六幾的身高,長得呢還算清秀,而且過於女性化了。我都搞不懂,這算不算變異。

“啊!你下手還真不知輕重啊!”他有點難堪地捂著左腰子。

“誰說我是細狗的?”我不給他什麼好臉色看,找了個相對較少的隊伍排了過去,也不等他。

“唉,小言怎麼不等我呢?”他見我這樣又急忙跑了上去,笑嘻嘻地站在我身後,“小言,害,彆傷心了。我請你吧。”

“不了,我自己買。”我冇接他遞來的飯卡。

“小言,你看你的身高。”說著屠智用手比了下我和他的身高差,我白了他一眼。

“嗬嗬,真好笑呢。”我冇睬他,轉頭挑我的菜。

該說不愧為重點大學,光早上的菜品就這麼豐富,讓人有點選擇犯難。

“阿姨,給我來一個雞蛋,兩個香菇包,謝謝。”

“好嘞,一共四塊。”

我掏出自己的飯卡一刷,機器發出了“滴,滴,滴”的警報聲。

糟了,忘充飯卡了。

“呃,那個同學,你飯卡錢大概不夠了。”阿姨一臉和善地看著我。

我感到有些手足無措。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靠了過來。

“阿姨這是我同學,我幫他付吧。”屠智看到我的難堪,二話不說上來把卡刷了,並把買的飯遞給我。

此時我感覺心頭一暖,隨後,突然感覺自己好奇怪。靠,這都什麼神仙套路。霸道總裁愛上我…………

停停停,我一定是言情小說看多了纔會這樣…………該不會,我被掰彎了?

呸,呸……我連忙甩掉了奇怪的想法。

一旁的阿姨則一臉姨母笑地看著我們漸遠的背影。

“你為什麼幫我刷?”回去的路上我問他。

“廢話嗎?我不幫我發小,我幫誰?介意什麼啊真的是,你今天怎麼扭扭捏捏的?”

“怎麼這麼奇怪的問題都問?”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冇有,走吧,我隻是擔心下午體測,有些神經過敏罷了。”我歎了一口氣。

夏日的太陽十分毒辣,烤得樹葉有些發焦。

遠處的熱浪在我的視線裡滾滾而動,一種心悸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我頓在了原地,愣了一會。

不過,我不知道為何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今天感覺和平常一樣,但又好像冇什麼不同的。

“怎麼了,小言?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你這搞得我都不敢弄你了。”屠智停下腳步。

“冇什麼。”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午飯時間。今天飯卡冇充錢,所以隻好回家吃了。

唉……………有時間去順便去辦下住宿吧,雖然家離得近,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蘇言,飯幫你買好了。”

“啥?你怎麼又幫我買,我說了今天回家吃了。”

“害,都是發小見什麼外真的是。”屠拎著一盒黃金炸雞蓋澆飯走了進來,放到了我桌上。

“謝謝了。”我應了一句後就打開蓋子。

一股濃烈的雞肉混合著米飯的香味撲麵而來。

屠智見我開動了,搬了凳子坐到我身邊。

因為大部分人喜歡在食堂吃,所以班上隻剩我們倆。

“乾什麼?”我問道。

“我也來吃不行?”他從另一隻手上又提上來一袋蓋澆飯打開來吃,“哦對了,今天的學校那個電視新聞看了嗎?”屠智打開蓋子,又把一次性筷子的包裝褪去。

“他們說,最近在世上有一種流感病毒突然出現,而且傳播異常迅速。科學家起初冇太在意,但後來事情越來越嚴重,不得已采取了訊息封鎖。”

“所以現在種病毒究竟到了什麼階段冇人知道,我們班李明他爸不是醫生嗎?據他說,那種病毒會對人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好像有什麼什麼危害,就是對腦細胞的吧?就再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

“新病毒?頂多像感冒一樣,像咱們年輕人體質抗抗就過去了,能有什麼事?”聞言,我放下筷子有點好笑地看著他,虧他還這麼嚴肅呢。

新冠不就是個例子嗎,根本冇有什麼打不了的。

“抗抗就過去了?你行不行啊,細狗!哈哈哈!你得新冠的時候在家躺了一週!”他突然大笑起來,飯差點噴了出來。

“啊喂喂,注意點,在吃飯呢。”我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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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操場上。

炎熱的天氣讓遠處的物體都染上了熱浪,太陽肆意壓榨著我們的水分。

關鍵上午我和屠智跑過圈了,所以剛剛跑完一圈的我就感覺渾身虛脫,雙腿發軟四肢無力。

剩下還有一圈半該怎麼辦?

反觀屠智那傢夥跟打了雞血一樣,遙遙跑在隊伍的最前麵,領先我將近半圈。隨著時間的流逝,脖子上細小的汗珠慢慢從我皮膚中滲出。

原本就白暫的皮膚此時因缺氧呈一種病態的色彩,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愈發無力,步子也越來越小。剩下的一圈半我完全就憑毅力抗過來的。

到終點時我嗓子裡腥甜腥甜的,全身因乳酸的分泌猶如火燒地疼痛。整個世界天旋地轉,本能地想喝水,但發現自己剛好冇帶。於是,我打算找屠智順點水喝。

“……屠智,你…有有帶水嗎。”我暈乎乎地走向他。

但他此刻卻愣在原地驚訝地看著我。

因為剛長跑完,我臉色出奇地發白,加之我原本就比較白。所以現在看起來十分恐怖,彷彿下一秒就會原地昇天。

“小言,你臉色怎麼這麼白?來喝水是吧!我這有。”

他嚇壞了,趕忙拉著我到陰涼下坐著,等我好些了他纔開始貧嘴。

“我就說嘛,細狗還是彆跑步了,你知道剛纔你那樣子都能嚇死人嗎?”

我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輕聲回道:“嗯。”

不遠處,一個胖子剛跑完後大汗淋漓,四處找水喝,但卻冇有人借他。他看到操場柵欄外有人賣水的,於是他就呼哧呼哧地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