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上次在健身房打過照麵的那群人,除了那三個見過的之外,還有三個冇見過的,一共六人。

幾人都穿著黑衣黑褲黑軍靴,而讓薑婭真正覺得膽寒的是,幾人手中都拿著熱武器。

除去手槍以外,有兩人手中竟還拿著突擊步槍和狙擊槍,身材最壯的那人肩上甚至還扛著迫擊炮。

見此,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在薑婭腦中一閃而過。

自己似乎真的猜錯了,他們的身份並非軍人。

畢竟軍人除了在執行任務之際,是不能攜帶重武器在身上的,看他們在酒店那悠閒的樣子,絕不可能有任務在身。

想通這一點之後,薑婭身上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自己與他們本就有過節,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在這裡麵,肯定不妙。

就在薑婭在想要不要打開門口的警報器直接將喪屍引來的時候,那個男人深邃漆黑的眼睛通過攝像頭直直地望了過來。

那一眼,似乎能夠通過攝像頭鎖定住在螢幕後的她一樣。

薑婭一驚,心中甚至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他是不是發現自己了?這一想法讓她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傅錚自然不知道攝像頭連接的螢幕那頭就是薑婭,但是他能篤定這奇怪的建築裡麵有人。

他對著攝像頭語氣平靜道:“是你自己開門,還是我們直接將門破壞了進來,你自己選。”

這話乍一聽是在商量,實則是赤果果的威脅。

要是直接將門破開,那麼這裡的保護措施也就被破壞了。

薑婭選門的時候,的確是冇有料到有人手裡直接拿著重武器的。

防爆門能抗住槍擊,炮轟肯定是不行的。

在薑婭思考的同時,傅錚也在思考如果裡麵的人真不打算開門,他們是強攻進去好,還是直接爬到三樓破窗進去好。

三樓的窗戶他一眼就看出了是防彈玻璃,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想要破窗並不是什麼難事。

時間過了三分鐘,身體的不適消耗完了傅錚最後的一絲耐心。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攝像頭,對著扛著迫擊炮的王猛成揮了揮手。

看著他手上的動作,薑婭心中一慌,他這是準備強行破門了。

迫擊炮威力巨大,破門的同時肯定會對旁邊的牆體結構造成損壞,再加上巨大的動靜,定然會將周圍所有的喪屍都吸引過來。

到時候,這個避難所肯定也保不住了。

想到所有會發生的可能,薑婭忙對著電腦喊了一句,“等一下。”

聽到從攝像頭傳來的聲音,傅錚挑了挑眉,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這裡麵的人,也還不算蠢。

不過聲音聽起來,倒是還有幾分熟悉。

既然做了放人進來的決定,薑婭就要做足準備。

她想了想,從空間拿了兩袋大米,兩箱泡麪,五桶水和一套鍋具出來。

做完這些之後,她纔打開了三樓和二樓的安全門,打著手電朝著漆黑的樓下走去。

走到門前,薑婭深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建設之後,才緩緩地將門打開。

傅錚在看到薑婭的瞬間,明顯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是因為高燒產生幻覺了。

要不然怎麼前一刻還在尋找的人,下一秒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當中。

直到薑婭開口說了一句,“進來吧。”之後,傅錚纔回過了神來。

對於自己的愣神他有些尷尬,不自在的咳了兩聲,“咳...又見麵了。”

薑婭冇有迴應他,等著最後一人進門之後,她迅速將門關上。

隨後也不和他們打招呼,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陳宇和孫哲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驚訝。

陳宇更是嘴巴比腦子反應還快,對著薑婭的背影直接喊了一句,“大嫂,真巧啊,在這裡見麵了。”

他這一聲大嫂,直接讓薑婭轉過了身。

她直勾勾地盯著陳宇,語氣不善道:“你叫我什麼?”

陳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迅速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老大,看到傅錚冇有動氣之後,才鬆了一大口氣。

他傻笑了兩聲,對著薑婭歉意道:“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錯了,叫錯了。”

薑婭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剛想轉身上樓,就聽那個戴著銀邊眼鏡長相頗為斯文的男人開口道:“冒昧打擾姑娘了,不知可有能夠休息的地方,我們老大發燒了。”

聽到發燒兩字,薑婭狐疑地看了一眼傅錚,同時心中有了猜測。

這傢夥莫不是和自己一樣,提前覺醒異能了吧?

也正是如此,222號才感應到了能量波動?

見薑婭盯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傅錚訕笑了下,“不用麻煩了,我們在這裡打地鋪就行。”

聽了傅錚的話,陳宇第一個不同意,插嘴道:“那怎麼行,要不是為了找...”

“老五。”傅錚打斷陳宇的話,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說。

見傅錚自己都不介意睡這,薑婭就更不會和他們客氣了。

放他們進來已經是她最大的限度,自然不願再和他們同住一層樓。

薑婭走後,陳宇看著傅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苦口婆心道:“我說老大你這又是為了什麼啊?要不是留下來找她,我們早就逃出去了,你又怎麼會受傷發燒?”

傅錚聞言隻是冷冷看了一眼陳宇,並未多說什麼,從揹包中拿出睡袋開始收拾。

陳宇還想再說什麼,一旁的封銘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再說。

陳宇看著埋頭鋪睡袋的傅錚,到底也冇再說什麼,走到他身前搶過他手中的睡袋,替他收拾。

“你身上有傷,這些小事我們來做就好。”

傅錚也不和他爭,找了根柱子靠著坐下,閉目休息起來。

回到三樓的薑婭,又重新將樓道的門給鎖了起來,雖然知道這門對他們一夥來說形同虛設,但心裡總會得到一些安慰。

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之後,薑婭問222號道:“他發燒了是不是正在覺醒異能,你剛纔感應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