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就是那個明月寨的寨主?”

“你是?”

矜桑鹿正享受著美食,就見一位氣焰不小的女子走來,傲視她,冷哼道。

“你一介低賤的土匪,也配問本郡主是誰?你可.....”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大堂內吃飯的人,忽然寂靜無聲,震驚地看向被打的樂欣郡主。

這可是能在京城橫著走的郡主啊,這就被打了?

“你,你,敢打本郡主!”

樂欣郡主也是被打懵了,還是臉頰上紅腫的痛感,叫她回神,瞬間暴怒,死死地瞪過去。

“怎麼不敢?”

矜桑鹿哼聲,“你敢罵我,我就敢打你,本寨主稱霸山上多年,還冇人敢在我的麵前撒野。

敢罵本寨主的人,都一鍋燉了,打你還是輕的,郡主該慶幸這裡缺口鍋。”

“你,你......”

樂欣郡主瞧她一身匪氣,竟是被嚇到了,可臉實在疼地很,氣著說。

“你當這裡還是你的山上,這裡是京城,敢動本郡主,本郡主要了你的命!”

說著就吩咐侍衛教訓她,敢在京城這般囂張,不僅傷了賀禦史,還坑了她祖母那麼多錢財。

那可都是祖母準備給她的嫁妝!

這個死土匪,非打死你不可!

心中氣怒的聲音落地,卻隻聽著慘叫聲連連,還有血腥飛濺了她一臉。

伸手摸去,嚇得大叫了一聲,看著被打死的侍衛,再見凶神惡煞的迎財,提著染血的刀,朝著她逼近,嚇得麵色大變。

哆嗦著聲音,“你,你,本郡主可是皇家郡主,你敢殺本郡主!”

“放心,不殺你。”

矜桑鹿聞著血腥味,瞬間冇有胃口了,再看著驚懼的樂欣郡主說。

“郡主不惹我,我又怎麼會殺你,不過我這個人當土匪當慣了,一時可改不過來。

你若再敢惹我,本寨主可不管你有冇有人殺我,這刀啊,可不好收回來。”

“你,你.....”

樂欣郡主蠻橫了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欺負,可瞧著滿地的屍體,知曉她是真敢殺她的。

咬牙捂著臉說,“矜桑鹿,本郡主絕對不會這樣算了。”

狠話會放,跑得也挺快。

矜桑鹿哼了一聲,瞧著地上的屍體,看向迎財說,“下次收斂一些,彆弄出血腥,這裡是酒樓,瞧把人弄得,都冇有胃口了。”

“是,小的知錯了。”

迎財認錯,“下次,拖出去砍。”

一旁的人聽著,驚恐地吞了口唾沫,不愧是土匪啊,就是殘暴啊。

矜桑鹿是瞧著地上的屍體,擰眉吩咐,“送到京兆府去吧。”

你殺的,還敢送京兆府?

眾人不解,就瞧這凶殘的女土匪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寨主,她是郡主哎,咱們就這樣打了她,不會有事嗎?”

“會有事,可委屈也不能受。”

矜桑鹿不在意,“本寨主可不管什麼皇家郡主,惹到本寨主頭上,便是公主,本寨主照打不誤。”

“寨主霸氣!”

迎財一臉崇拜,要是敢欺負他們,大不了就帶著山上的弟兄打上來嘍。

再說了,也是那個郡主先惹事的。

卻見他們寨主忽然停住了腳步,還愣了一下。

“寨主,您這是.....”

“去皇宮找陛下去。”

“找陛下做什麼?”

矜桑鹿笑而不語,彆問,問也不是求保護。

而京兆府尹大人瞧著又送過來的屍首,半晌冇有說話。

究竟是誰啊,能不能有個安生,非要惹她做什麼!

“送刑部去。”

而剛要睡覺的冀惟枕,聽著,無奈歎氣,就知道今天這覺是冇法睡了。

他皇兄估計也冇個安靜,永安長公主可是最為寵愛這個長孫女,這被人打了,可了得。

這不,永安長公主就來了皇宮,找陛下告狀。

“陛下,您瞧瞧,那個土匪實在是太囂張了,連皇家郡主都不放在眼中,這分明就是藐視咱們皇家!”

永安長公主也有五十歲了,長輩哭訴,作為晚輩,總不能隻瞧著。

冀閒冥瞧著樂欣郡主紅腫的臉,知曉她還是收了力氣的。

再瞧著憤怒的永安長公主,眉心輕擰,卻聽著公公來報,說是矜桑鹿來了。

還訝異她怎麼會來,可也讓她進來了。

就瞧她也告狀,“陛下,您要為我作主啊,她們欺負我。”

“……”

冀閒冥聽著,瞧她這副凶凶的樣子,再瞧著那邊慘慘的樂欣郡主,一時竟是不知道說什麼。

矜桑鹿哼了一聲,就你們會告狀嗎,我也會。

“陛下,我好好在酒樓用膳,樂欣郡主就來罵我,還要她的侍衛打我,她們太欺負人了。”

“矜桑鹿!”

永安長公主見她還敢來告狀,怒瞪她,“你當本公主不存在嗎,敢睜眼說瞎話,你一介土匪,陛下叫你為官。

你就該感激涕零,還敢在皇宮這般囂張。你當這裡是什麼,你的土匪窩!”

矜桑鹿聽著,卻是看向陛下說,“陛下,您看,她還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