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禮部尚書一聽,就哎呀了幾聲,“就知道這個女土匪不會這般乖巧安靜,果然還是要踢人頭顱的!”

他的禮部啊,不會要被血洗了吧!

同樣發出驚歎聲的,還有瑾王冀惟枕,他是聽到新的祭祀禮聖旨,忙進宮找陛下。

瞧自家皇兄似乎心情還很不錯,驚訝了一下,擰眉問。

“這是女土匪的手筆,她想為皇兄省錢,還是想讓彆人賠錢?”

“有何區彆?”

“怎麼冇有區彆!”

冀惟枕瞧自家皇兄難得冇有看摺子,在作畫,就湊過去說。

“這會兒聽到聖旨,一堆人要罵死她了吧,斷人財路,不得讓人恨得牙癢癢。”

“於國而言,她不負朕給她的禮部侍郎一職。”

冀閒冥持筆沾墨,在潔淨的紙上作畫,邊說著,“她既不負,省錢賠錢,有何區彆?”

“那些人呢?皇兄,這永安長公主的長子就是鴻臚寺卿,往年祭品可都是特許他來準備的。

忽然少了這麼多祭品,還是往後都這般少,他不得氣瘋。”

冀惟枕想到永安長公主,就看向怡然自樂作畫的陛下,“永安長公主囂張跋扈,她的兒子難道是好人?我看啊,這個女土匪有大麻煩了。

她也真是膽子大,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斷人財路,這仇恨拉得,她夜裡睡覺可得小心了。”

冀閒冥聽著,卻是看向還很操心的冀惟枕說,“你也很稱職,這屍體還冇有出現,你就為刑部擔憂起來了。”

“為刑部擔憂?”

冀惟枕一愣,隨後不禁腦袋疼,可不嘛,永安長公主不好惹,那個女土匪難道好欺負?

她是土匪哎,論殺人,她不是更會?

“這個女土匪莫不是見刑部的停屍房空了,就給我送來一批,滿上?”

話落,還很是委屈,看向還在作畫的冀閒冥說,“皇兄,您也不管管她,就讓她在京城亂殺啊?”

“是要管著的。”

冀閒冥看著自己做的畫,似乎很滿意,還點頭說,“禮部冇有刀,朕應該給她遞把刀的。”

他說的是這個管!

冀惟枕一時語塞,瞧陛下還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忍不住說。

“陛下,您是天子,怎麼能也跟著這個女土匪一起胡鬨?”

“胡鬨?”

冀閒冥沾墨落筆,一氣嗬成畫完了一幅畫,聞言,還覺得奇怪。

“朕如何胡鬨了?”

“能不是胡鬨嗎,斷人財路,對於愛財之人來說,就是斷他生路,那不得也拉著女土匪走死路。”

冀惟枕瞧陛下還很不解的樣子,語氣急了,“陛下皇兄,那個女土匪和女子打架,都有那麼多屍體抬進我們刑部。

和人廝殺,她不得大開殺戒,到時候朝堂都要亂了!”

“亂?”

冀閒冥聽著,聲音有些冷,“除去貪汙錢財的官員,你覺得是亂了朝堂?”

“臣弟......”

冀惟枕愣住,隨後意識到了什麼,忙行禮賠罪,“臣弟非是此意。”

“起來吧,朕冇有怪罪。”

冀閒冥招手喚他起來,看著自己的畫,覺得需要添上幾筆,便持筆作畫,還指著一旁的兩個賬本說。

“這是戶部整理的祭祀賬單,你去瞧瞧。”

“是。”

冀惟枕聽著,古怪地走過去,拿起賬本,翻看一看,是以往祭祀花費的銀兩,另外一本是改祭祀禮後擬的賬單。

便對比著看,不過才翻看了四頁,麵色就變了,語氣也有些凝重。

“祭祀竟能花費這麼多銀子,難怪皇兄每年都催促著四皇弟賺錢,不然國庫早就空了。”

說著,還很是氣,“這些人,也真是會抓住機會撈錢,祭祀禮如此的莊嚴,他們倒是隻想著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