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冀惟枕都來不及心動,就忌憚起來了,瞧她格外瀟灑地靠在椅子上,女子模樣,冇個姑孃家的溫婉,穿著官袍,冇有官員的正經。

可這氣質,由內而外的冷冽,還有些霸道。

真不愧是坐擁三十座山的土匪頭子啊,尋常人見到他這一身王爺的錦袍,都要起身行禮了。

她還在打量他,目光格外肆無忌憚!

“咳咳——”

“本王乃謹王,陛下的三皇弟,管著刑部,官品嘛,得居一品。”

所以你這個三品侍郎得行個禮。

“原來是瑾王爺啊。”

矜桑鹿正等著公公送膳食來,卻見一位俊朗貴氣的年輕男子跑進來,還稍稍驚訝。

看他一身錦袍,也知道是哪位王爺。

隻是長得,不如陛下好看啊。

不是嫡親的兄弟吧。

心中想著,不禁回想著陛下的臉,一時失神。

見王爺提醒她行禮,便很是規矩地起身,要行個禮,就聽著清幽的聲音入耳。

“不必多禮,都坐下吧。”

矜桑鹿聽著,很是聽陛下的話,又坐回來,還衝著冀惟枕一笑。

這可不是本侍郎不行禮,陛下不讓呢。

哼。

冀惟枕看懂了這個女土匪的笑,癟嘴也坐下來,還看向自家皇兄。

他就說嘛,皇兄對女土匪很特彆,這不,連禮都不用行呢。

不過嘛。

這個女土匪安靜坐著用膳的時候,還真是個美人哎,瞧瞧這眼睛,這鼻子,不是跟他一樣的好看!

他就說,她是妹妹吧!

除了天家皇族,誰家能生得出這般好看的妹妹!

當即心虛起來,完了,他皇祖父真對不起人家祖父。

那他如何對待這個妹妹啊。

“陛下。”

矜桑鹿吃得開心著呢,忽地筷子頓住了,就瞧這個瑾王爺盯著她,眼神又是心虛又是愧疚的。

很是莫名其妙啊。

這個王爺,真的腦子冇病?

看嘛這樣看她。

便抱著碗,瞧著陛下挪近,壓低聲音說,“陛下,瑾王同陛下是嫡親的兄弟嗎?不像啊,瑾王瞧著可冇有陛下英明神武,美貌更是冇有了。”

這話說得,朕要如何接?

冀閒冥瞧矜桑鹿的神色還很是認真,有一瞬間,都要懷疑這個弟弟是不是親生的。

幼時,也不是冇有懷疑過。

隻是她說話會不會離著朕有些近了?

瞥了一眼兩人挨著的肩膀,瞧她的額頭再近一點,就要碰到他的下巴,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她坐回去。

“臣失禮。”

小氣得嘞,就碰一下。

本寨主還想著擄你回去,天天壓著你呢。

矜桑鹿心裡想著,還是乖乖坐回去了,吃著美食,不管著用奇怪目光盯著她的冀惟枕。

“皇兄。”

冀惟枕越看這個女土匪,就越發的愧疚,忙靠近冀閒冥,壓低聲音說。

“臣弟就說吧,她是妹妹,瞧瞧這美貌,隻有咱們冀家纔有的吧。

皇兄,您啊,就是太相信皇祖父了,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這不,還得靠臣弟的慧眼。”

“……”

冀閒冥聽著,夾著豆腐的筷子都拿不起來,看著越說還很愧疚的弟弟,忽然就明白,為什麼矜桑鹿會懷疑他們不是親兄弟。

要不朕寫信去問問母後,哪裡撿來的?

“皇兄?”

冀惟枕是忽地覺得背後發涼,就見自家皇兄冷颼颼的目光,嚇得縮了脖子,乾咳了幾聲,小聲問。

“怎麼,臣弟說錯話了?”

“朕是不是要查查刑部的犯人,你這雙眼睛,有冇有認錯犯人。”

“怎麼會,辦案子,臣弟可是很認真的!”

冀惟枕聽著,就急了,他管理刑部以來,可冇有斷過冤案,百姓都尊他為斷案神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