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可她卻是拿著禦賜之物擋著,偏偏這個護身牌又很管用。

誰敢讓禦賜之物下跪?

罷了,不跪就不跪,屠殺村民的罪名,有她受的!

正要問罪,卻瞧她竟還指揮人給她搬個椅子,還得給她倒茶。

當這裡是什麼!

可瞧著她手上的刀,又忍了忍,隻能隨著她,卻是怒聲說。

“矜侍郎,這些村民告你屠村,你可知罪?”

矜桑鹿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聞言,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村民,瞧他們衣服有燒燬的痕跡,麵容慘白,一看就是逃難出來的。

許是見她看過來,一行人還顫抖了身體,眼中拂過畏懼,卻聽著一人哭訴道。

“大人,您可要為我們作主啊,我們的村莊被土匪給搶劫,這群殺千刀的土匪啊,搶奪我們的錢財不夠,還要放火燒我們的村子。”

“是啊,大人,若非官府及時救我們,草民們哪裡還有性命站在這裡。”

“可憐我們生活了幾十年的村莊,一把火就被燒個了精光。”

“都是這群可惡的土匪!”

“大人,求您為我們做主啊。”

大堂之上,村民們哭得淒慘,觀看的百姓們心生同情,還有畏懼。

可瞧著還坐著喝茶的女土匪,有人硬著聲音憤怒喚道,“土匪天性凶殘,朝堂怎麼可不除,反而招來京城為官。這不是把我們百姓的腦袋就夾在刀刃上麼?”

“冇錯,她現在能搶京城外的村子,是不是也能殺到京城?。”

“太可怕了,我們身邊就有土匪,豈不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人家還能提著把刀上公堂,這是想做什麼,想殺我們隨時都可以嗎?那京城哪裡還有安寧可言?”

“求朝堂作主,必須嚴懲土匪!”

“不可讓土匪為官啊!”

“冇錯,若是土匪壞事做儘,還有官當,這天下還有公理嗎?”

“除去天下所有的土匪!”

百姓激怒的聲音越發響亮,麵對土匪,一人不敢怒,可一群人一起呢?

紛紛怒瞪矜桑鹿,都恨不得衝上去。

“這下可不好了。”

楊雲舒一家人趕到現場,就見一群百姓對女土匪喊打喊殺,京城許久冇有見這般民怨場麵了。

“父親,您要不.......”

“要不什麼?”

禮部尚書瞧著怒聲道道的百姓,麵色不好,見自家閨女伸手似乎想推他,瞪了她一眼。

“老夫是尚書冇錯,卻是禮部的尚書,這裡是大理寺,逾越不得。你當大理寺的官員會聽本官的?

再者,百姓指責的罪名,是搶劫放火。便是天子有此罪,都難以饒恕,何況一個土匪。”

楊雲舒聽著,皺眉道,“可她是有功德的土匪,朝堂不是宣揚了明月寨的功勞,為什麼百姓對她還是這般怨恨?”

“再有功勞,她也是土匪。”

楊奚澗瞧妹妹抱不平,搖頭說,“土匪殘害百姓已久,凶殘之名早就根深蒂固。

一發生和性命攸關之事,他們哪裡記得其他,隻想除之而後快。”

“這女土匪這個時候,竟冇有半分畏懼,還能氣定神閒喝茶,叫人如何不畏懼?”

禮部尚書瞧著大堂之上的矜桑鹿,還很是佩服,在大理寺還能這般囂張,放眼朝堂,也唯有她了吧。

百姓看著了,不得更害怕,更憤怒?

“她也不知道服軟,先前在禦書房,不是很會撒嬌賣慘。

稍稍收斂一下她身上的匪氣,百姓都不至於這般激憤。”

撒嬌賣慘?

楊奚澗兄妹二人驚訝,女土匪跟陛下嗎?

那個畫麵不敢想吧,她一個凶殘的女土匪,還會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