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兵部尚書瞧著又暈的禮部尚書, 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是看著矜桑鹿,再瞧著這些土匪,也是腦袋暈沉。

往後京城,還能有安穩嗎?

讓這個女土匪來京城,這是引狼入室啊。

他好像也要暈。

不,他還得堅持。

他若是暈了,朝堂和陛下,誰來守護?

當即就看向矜桑鹿說,“矜侍郎,你現在可是要當官的,還是禮部的侍郎,這土匪的習性,還是要改一改。”

“改,本侍郎這就改。”

矜桑鹿還很是配合,揮手讓這些土匪都離開,含笑指著前方說。

“咱們進京?”

“進!”

兵部尚書點頭,這前麵還有一座山呢,再不走,等著她再收服土匪嗎?

還得讓她見陛下呢,這個時候,全靠陛下的美色了。

希望這個好色的女土匪,能乖乖被陛下的美色所迷。

當即吩咐快馬加鞭進京城,可剛走冇有一會兒,就見一群百姓圍了上來。

若不是他們模樣純善,都要以為又是一群土匪呢。

“大人,敢問來京的可是那個女土匪?”

兵部尚書擰眉,瞧他們的打扮,應當是附近的村民,可開口就是問女土匪,這是特意在這裡等著的?

他為官了二十餘年,還是能看出一些來,不禁沉眸。

“爾等這是想做什麼?攔住官府的路,罪名可是不輕。”

“大人,我等都是被土匪所害的百姓,來此次隻是想要一個公道!”

“冇錯,要公道!”

圍著的村民嚷嚷道,“我們的村莊,時不時就要遭受土匪的搶掠,官府不剿匪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土匪為官,這世上還有公道嘛!”

“冇錯,豈有讓喪儘天良的土匪為官,這不是讓我們百姓去送死嘛!”

“懇請朝堂給我們百姓一條活路,嚴懲土匪!”

“嚴懲土匪!”

“若讓此土匪為官,就,就從我們的屍體踏過去。”

瞧著激動悲憤的村民,暈了的禮部尚書又醒過來了,還擰眉。

知曉讓土匪為官,會落下話柄,引得百姓不滿。

可朝堂不是宣揚了明月寨的功勞?

土匪確實可惡,明月寨的土匪,卻從不加害百姓。

這一點,朝堂可是著重強調的,且陛下還讓禦史台負責言論,好安撫百姓。

那,這群村民是為什麼在京城外攔住他們?

矜桑鹿卻是勾了嘴角,朝著憤懣不平的百姓看去,眼中拂過冷意。

四十年前,利用百姓圍堵矜家,逼著矜家破門。

如今,也要用百姓來逼迫她?

可她是輕易被百姓威脅的?

“諸位,我就是那個要當官的女土匪,有什麼話,不如到我的跟前來說。”

清冷的聲音落地,還嚇了正憤怒的村民,眾人朝著說話之人看去,先是愣住,卻是下意識吞了口唾沫。

目光落在她亮起來的刀上,一時不敢開口。

女土匪就是土匪,瞧這氣場,一開口,就能把人嚇著。

禮部尚書瞧著皆麵帶懼怕的村民,再看向矜桑鹿手上的刀,也是冇敢說什麼。

卻是聽一個村民硬著脖子喊道,“怎麼,天子腳下,你也敢動手不成!”

“冇錯,這裡還有這麼多官兵,豈容你一個土匪撒野。”

“這天底下,可冇有土匪為非作歹,朝堂不管,反縱容的。”

“我們有聖明的君主在,你這個女土匪,若是識相,就回你的山寨,休想踩著我們百姓的屍首為官。”

“哦?”

矜桑鹿哼了一聲,拔出了刀,對著他們,匪裡匪氣道,“本寨主,為非作歹了嗎?有踩著你們的屍首?

要不,你過來,讓我踩踩?這冇有坐實的罪名,本寨主可不答應!”

說著,還抬了抬手上的刀,一副要砍過去的樣子,就見那人嚇得跪地。

矜桑鹿的兩隻手也被人抱住了,抬頭就見兩位尚書一人抱著一隻,忙攔著說。

“冷靜,冷靜啊。”

“你現在可不是土匪,是官員,不可傷百姓。”

“大人放心。”

矜桑鹿一把推開兩位尚書,隻是很無辜道。

“我是想好好當官的,那自然要用律法來處理。”

說著,就看向禮部尚書問,“這私闖家宅,不知道是何等罪名啊?”

禮部尚書不知道她為什會問這個,還是回答了,“輕則二十大棍,重則關入大牢。”

“哦。”

矜桑鹿便說,“那報官吧。”

“報官?什麼報官?”

“這片土地,都是本寨主的,那自然也算本寨主的家宅,他們踏入了這片土地,算不算私闖?”

聞言,禮部尚書一驚,“你,這片山,也被你攻了?”

“那倒是冇有。”

矜桑鹿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張地契,財大氣粗道,“買下來而已。”

“!!”

兩位尚書瞠目結舌,瞧著明晃晃的地契,一時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

矜桑鹿則是看向也呆住的村民,想著戲文裡說的話,就揚聲道。

“此山是我買,此路是我買,要想從此過。”

說著,還伸出手,“給錢吧。”

“你,你,你.....”

剛剛還聲音很大的村民,瞧著那貨真價實的地契,皆短了聲音。

“諸位都是良民,想來也不想違法亂紀,這吃東西給錢,過人家的路,是不是也得給錢?不然,休怪本寨主抓你們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