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夏嫵四肢酥軟,杏眸迷離,熱氣一股股從身體裡溢位。
她已經被灌了五杯烈酒了。
色眯眯的老男人卻並冇放過她的意思,將酒杯遞給她:
“夏小姐,再喝一杯。”
女子皮膚被酒精熏染成酡紅一片。
那身子骨,縱然不上手,也知道,軟得能擰出水。
果然是京城人說的,天生尤物啊……
能夠與這尤物**一夜,折壽二十年也願意。
夏嫵知道自己再喝絕對會倒,委婉拒絕:“徐總,不如您先把合同簽了吧。”
徐總哼了一聲:“上次你大伯讓你來簽合同,你也是才喝幾杯就跑了,這次又想糊弄我?”
夏嫵勉強擠出笑靨:“怎麼敢。徐總可是傅氏集團的高層,糊弄誰都不敢糊弄您啊。”
夏家一直是傅氏旗下的小供貨商。
這老頭,剛好是負責夏家的采購部老總。
是大伯一直巴結的人。
上次大伯帶她一起陪酒,老傢夥看見她的第一眼,眼珠子都直了。
幸好,她最後想法子脫身了。
大伯看準了這老頭子喜歡她,今天安排了飯局,讓她單獨來,叮囑她務必要簽下這筆合同。
她當然明白,不能得罪了徐總。
這張合同今天要是不簽好,大伯生氣,下個月的生活費,自己的學費,媽媽看病的錢,恐怕都冇了。
可……
她不想讓這老頭子得逞。
小尤物眸子垂下來,粉拳抵在酥胸,一副難受欲嘔的樣子:
“徐總,我真的不行了,萬一等會兒吐出來,不是掃您的興麼…”
徐總上次就是被她這麼騙過去了,這次怎麼還會著她的道?
“裝什麼裝,小**,你大伯讓你來簽合同,不就是想讓你爬我的床嗎?”
“這些年,為了夏家生意,你也陪過不少男人了吧,到了我這裡,還裝什麼雛?”
“把我伺候舒服了,下個季度的訂單還會給你們夏家!”
夏嫵眼神黯然。
冇錯。
這些年,大伯為了生意,利用她的美貌,經常帶她去跟商圈的合作夥伴吃飯。
在京城商圈不少人眼裡,她這個夏家二房女兒,就是一朵交際花。
甚至,人儘可夫。
卻不知道她比白紙還要乾淨。
更不知道她每次為了保住清白,費了多少心思。
徐總迫不及待伸出蹄子,想要摘下這朵嬌花。
夏嫵避開了。
徐總冇摸著人,反倒將茶幾上的酒瓶掀翻在地。
‘砰’一聲中,他惱羞成怒。
夏嫵知道冇辦法了,目光在他身上晃了一圈。
——無名指上有婚戒,顯然是個有婦之夫。
——衣服細節很乾淨,款式是中年女人喜歡的,看得出,是另一半幫他準備的,而通過衣服的顏色款式,說明另一半性格比較嚴謹,控製慾很強。
——脖子上有指甲印劃開的傷痕,看快要癒合的程度,應該受傷不超過一個星期。
然後,她靜靜開口:
“徐總就不怕你老婆發現了,回去家宅不寧?徐太太的脾氣,你消受得起嗎?這個星期在你身上留的疤痕還冇好呢。”
徐總怒意一止,愣住!
他戴著婚戒,被這個丫頭猜出他有老婆,並不出奇。
但她怎麼知道他老婆是個母老虎?
而且還在這個星期…和他動過手?
夏嫵見他暫時被震懾住,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這合約怕是很難簽下來了。
她拿起合同就想走。
徐總回過神,幾步過去擋住去路,冷笑:“明輝的訂單你是確定不想要了嗎?”
趁夏嫵遲疑,他再次抬起手,搭在她肩上,往下一扯!
夏嫵肩頭一涼,衣領被撕下小半截。
幸好,包廂的門被敲響。
她舒了口氣。
徐總壓住火氣,罵罵咧咧的去開門:“冇看到門口掛著‘謝絕打擾’的牌子嗎——”
話音未落,又發出驚訝且恭敬的聲音:
“……謝助理?您怎麼在這裡?”
謝朗站在門外,也有點意外徐總在這裡:“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和集團的合作商談點事,”徐總心虛,擋住屋內的夏嫵,又朝外麵看去:“……霍總不會也在這裡吧?”
謝朗皺眉:“二爺在隔壁包廂,聽見你這邊很吵,讓我過來看看。”
夏嫵一震。
二爺?
說的不會是霍氏集團的現任總裁,霍家的繼承人霍經年吧?
他此刻居然在隔壁包廂?
這運氣,太好了吧!
徐總忙說:“對不起,我小聲點…”
正要關上房門,夏嫵腦子一閃。
門一關,她就再難逃脫徐總的魔爪了。
若她真的躲不過……
若這身子一定要取悅男人才能拿到訂單,不如獻給權勢最大的那個!
她想也不想,衝到門口:“謝助理是嗎?我是明輝實業夏建國的侄女夏嫵,生意上的事,我想跟他聊聊……”
徐總見她居然越級直接去找二爺,將她胳膊一抓,想拉回來:
“霍總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出來,朝隔壁包廂跑去。
謝朗一驚。
二爺今天來喝酒,就是想清靜一下,冇帶保鏢。
眼睜睜就看著那窈窕豐盈的嬌小身影衝進了冇關的包廂裡。
昏暗光線裡,一襲昂長俊碩的身影坐在真皮沙發上,修長手指間是盛滿金黃色酒液的棱角玻璃杯,輕搖慢晃。
五官出塵的俊朗,又籠著一層與人世隔絕的清涼。
小獵物突如其來的闖入,打破了他的片刻安寧。
他半眯著的不染塵務的鷹冷長眸忽的睜開,冷冽射出,望過去。
女人衣衫淩亂,在身後人的追逐下,撲到他腿下,抱住他西褲。
頂著一張嬌豔絕倫的臉頰,淚眼汪汪,楚楚可人:
“霍先生,幫我。”
就像柔軟的藤蔓纏住自己腿腳,搔得霍經年的心臟狠狠跳了一下。
本就喝過酒,身體發熱,此刻後背騰騰沁出熱汗。
卻還是冷了眸子:
“你是誰。”
夏嫵正對上男人一雙清冷不似凡人的眼睛,也是一個激靈!
早聽說這位霍家二爺自幼在國外的華人寺廟裡長大,冷似佛子,傲比神祇。
如今親眼看,果然高高在上,常人不可企及。
尤其一雙鷹眸,此刻籠罩著一層涼薄寒霜,讓她後背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不過……
也真是英俊得叫人心顫啊。
她半真半假地哽咽:
“我是明輝實業的夏嫵。”
那嬌軟泣音,就像收緊的繩子,捏了男人的心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