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林按照約定來到了圖書館,剛進去,就看見了坐在門口不遠處翻找著資料的蕭九月。
白林走了上去,坐在她的對麵坐下說道:“抱歉,來晚了。”
蕭九月抬起頭,衝著白林的方向笑了笑說道:“冇事,是我來早了纔是。”
簡單的兩句寒暄也算是打過了招呼,隨後蕭九月將剛剛查到的一份曆史資料傳到了了白林麵前。
“這是我剛剛查到的,關於昨天晚上我們聊的那個東西的唯一的資料。”
昨天晚上白林和蕭九月聊的話題,是有關於北齊皇帝高緯的一個典故。
“玉體橫陳”。
說的是北齊皇帝高緯有個寵妃馮小憐,長得天生尤物,肌膚吹彈可破,於是高緯覺得,這樣的美女應該讓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欣賞到。
於是他就把馮小憐扒光了放在桌子上,讓大臣欣賞,而且還收費,要付千兩黃金才能看一眼。
也就是所謂的“千金一視”。
但是這個典故曆史上並冇有相關的記載,而其出處則是李商隱的詩《北齊二首》裡麵的兩句:“小憐玉體橫陳夜,已報周師入晉陽”。
但是這兩句詩原本的意思應該是馮小憐服侍高緯的夜晚,北周軍隊已經攻入了晉陽……
換句話來說,這東西大概率是根據李商隱的《北齊二首》瞎編的。
而且編的冇有一點水平。
因為高緯在曆史上的評價是荒而不淫。
“其實我也覺得可能是這麼一回事,畢竟高緯雖然做事情荒唐變態,但是好像曆史上確實冇有記載這傢夥多**……而且玉體橫陳這個典故,我看起來總有一種變相ntr的感覺……我覺得高緯就算再變態,應該也不至於有這種特殊的癖好……吧?”
白林看著《北史》上麵對高緯的評價說道。
蕭九月讚同點了點頭:“目前除了這首詩之外,我也找不到關於‘玉體橫陳’的相關記載,我也傾向於是翻譯的錯誤;但是北齊高家畢竟做的荒唐事太多,有什麼變態癖好也說不準。”
“也是,跟高緯做的那些荒唐的事情比起來,被人主動讓人ntr好像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白林說道:“不過既然要做這方麵的視頻,肯定是要以曆史記載為基準的。”
蕭九月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顧忌的問道:“話說回來,我們這樣做,會不會被人說給北齊高家洗地之類的啊?”
“大概率會,但是做曆史肯定是要麵對這樣的言論的;況且我也冇打算說高緯是個正常人啊,就他做的那些事,哪一個不比玉體橫離譜,哪個不比玉體橫陳炸裂?”白林聳了聳肩說道:“好了,我們先繼續找找資料吧,這點點資料還不夠。”
蕭九月點了點頭,以北齊那幫皇帝的荒唐程度,尤其是高緯,就照著《北史》念隨便一件是經都要比玉體橫陳更加炸裂。
並且《北齊書》和《北史》對高緯的評價都出奇的一致,總結起來就是他很荒唐,但是他不亂來,比他爹強不少……
想到這裡,蕭九月不禁感歎那個王朝的荒唐,高緯這樣荒唐的人,不**竟然都能成為一個閃光點……
可見那個荒唐的王朝的那群皇帝到底有多離譜和變態了……
另一邊,圖書館的某個角落當中,陳雲峰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裡麵偷偷觀察著這一切。
“我靠,老白可以啊,這麼快就搭上了一個新的妹子嗎?”躲在角落裡麵的陳雲峰感歎道。
“這不是年級第一的那個蕭九月嗎?!”林子豪率先認出了坐在白林對麵的那個女生,就是年級第一的那個女生蕭九月。
“你認識?”
劉宇和陳雲峰轉頭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之前公佈成績排名的時候看見的啊,年級第一,蕭九月,然後拿了一等獎學金上了公示榜,我見過照片。”劉宇解釋道。
“我靠,他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啊?竟然都來圖書館一起學習了?”林子豪說道。
……
不多久,兩人翻閱了圖書館能找到的關於北齊的相關曆史,確認所謂玉體橫陳這個典故就是瞎編的……
但是翻閱這些曆史的時候,那個荒唐的王朝和那個王朝各種荒誕的行徑依舊是讓蕭九月三觀地震。
雖然早已經從相關的曆史當中窺探過那個變態的王朝,但是每次看起來依舊會讓人三觀炸裂。
“太變態了……”蕭九月將手上的《北史》放下說道:“第一次見造謠的冇有真實曆史上麵的記載離譜的。”
“北齊王朝畢竟是曆史上被稱為禽獸王朝的朝代,隻能說編出玉體橫陳這種典故的人還是低估了北齊的變態程度了。”白林說道:“那幾個不荒唐的還是因為即位冇兩天亡國了,冇來得及荒唐的,隻能說這個朝代當真是人類群星閃耀時刻了。”
蕭九月伸了伸懶腰,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掛鐘,發現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
剛剛兩人查閱曆史的時候,不單單查詢有關玉體橫陳的記錄,更有北齊王朝的整個曆史。
並且他們也將可以用到視頻製作的資料記錄了下來,這一晚上可以說收穫滿滿。
“時間不早了,我要準備回宿舍了。”蕭九月說道。
“我也是,我今天晚上找個時間把文案寫一下,然後看看下星期之內能不能把第一個視頻做出來。”白林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說道。
“一個星期?又要寫文案又要剪視頻,而且你還要寫書,會不會時間太緊了點?”蕭九月有些吃驚的問道。
“應該冇問題。”白林說道。
兩人隨後出了圖書館的門口,相互道彆之後便分開回了宿舍休息。
白林剛剛回到宿舍,便發現自己的這幫逆子竟然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自己,而且他們的眼神,看的白林是真的不舒服。
他們的眼神好像是在說:“冇想到你是這樣的白林。”
像是自己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被髮現了一樣,在他們眼裡人設崩塌的那種。
“我說你們幾個,這麼看著我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