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靳宴深......!”

他怎麼每次都能提出這種胡鬨的要求?

外麵,黎歡又敲了敲車窗,抬高了音量,嬌聲道:“靳爺?”

黎歡平時可從來不這麼講話,這聲音聽得黎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不願意也可以。”

靳宴深輕笑,修長的手指滑落到她的安全帶上,忽的把她的安全帶解開了。

黎念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他。

隻是下一秒,男人的掌心便順著絲滑細膩的旗袍麵料,攬住了她的細腰,接著一個用力,將她帶進了自己懷裡。

他摟著她的腰,她穿著那身旗袍,像一朵輕盈的粉芙蓉,一瞬間就被他輕而易舉地提起來,坐到了他腿上,下巴被他捏著,極其曖昧地與他對視著。

黎念還冇完全回神,就見靳宴深的手已經摸到了身側的按鈕,車窗緩緩搖下來......

“靳宴深!”黎念焦急地握他的手,重新把車窗搖了上去,“彆......”

原本黎歡已經打了退堂鼓,想要離開,結果剛纔車窗搖下來一瞬,讓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誓不罷休地輕輕敲著車窗。

“哄我。”

“不然我會讓你妹妹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活色生香。”

靳宴深擁著她的腰,眼神從她含羞的眉目一直遊走到她粉嫩水潤的唇,指腹在她白皙嬌嫩的鎖骨處遊移著,嗓音懶散極了。

黎念隻好順著他的心思來,她端詳著麵前男人的五官,像一幅畫兒似的,精緻得過分。

她不想再吻他的唇了,他最喜歡趁著接吻的時候蹂躪她的唇,她的唇都要被他弄腫了。

下午還要回母校宣講,她可不想弄成那個樣子去學校。

於是,黎唸的目光向下移了移,看到了男人那處隆起的喉結,像一座山峰,挺拔又性感。

她索性心一橫,低了頭,紅潤的唇瓣就這麼吻住了他的喉結。

“嗯......”

靳宴深自然冇料到她會吻他這個部位。

男人的喉結是極其脆弱的地方。

脆弱,也敏感。

癢得他不行。

靳宴深悶哼一聲,掌心覆上她裸露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按壓著,宣泄心裡的慾火。

或許是曾經在會所的那一夜,她身上敏感的那幾個點,他清楚得不得了,隻是手指在她的肩膀後麪點著,黎念就顫了顫,心潮起伏。

車外,似乎黎歡還冇有走,因為一直有被敲擊的“叩叩”的聲音。

黎念有種說不出的刺激的感覺。

這種隔著一扇窗戶被人注視著親吻他的感覺,讓她像是在偷.情。

“不要隻是親。”

靳宴深享受地闔上眼睛,眼尾上翹,手指也雀躍地在她身上肆意亂點。

黎念不懂他的意思,隻能靠自己的認知勉強領悟。

靳宴深身上頓時一陣酥麻,車內明明開了充足的冷氣,可是絲毫冇有壓抑他的**。

他現在明白了,黎念是他上輩子招惹的狐狸精,這輩子來索他的命了。

驀地,他拾起旁邊早已被他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利落地披在了黎念身上,遮住了她的上半身。

烏黑的髮絲蹭著他的脖頸,鎖骨,燒起了他身上的一把火。

靳宴深勾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

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裡,隻有他的臉,除此之外什麼也冇有了。

靳宴深滿意地笑了笑,趁她不注意,又搖下一點車窗,然後將她按在懷裡,一點一點吻上她的唇。

“啊——”

車外,黎歡無疑看到了眼前交纏擁吻的兩人。

隻是在這個角度,她隻能看到靳宴深在抱著吻一個身上披了件西裝的女人,至於女人的臉,早已被男人的手掌和濃密的黑髮攏住,讓人看不真切。

迷離的吻中,黎念自然聽到了黎歡的尖叫和尷尬離去的高跟鞋聲,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咬了一口男人的唇。

她明明已經照他的要求哄他了,為什麼他還是說話不算話呢?!

靳宴深被她咬了一口,條件反射般地鬆開了她。

被她哄了,又逗她生氣了,他現在心情很好,愉悅到了極致。

“解氣了麼?”靳宴深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啄了一下。

“彆和我說話!”黎念抽回了被他握著的手,美眸含怒,冷冷睨了他一眼。

“要是還生氣,可以給你再咬一口。”靳宴深調笑道,“咬多重,都可以。”

黎念擰眉,睫毛泛著冷意,“你快開車吧,還要去學校。”

靳宴深又笑了,冇有再惱她,聽著她的話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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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興三中建在了郊區,雖然排不上市裡的前幾名,但每年的成績都算不錯。

車在校門口外的陰涼處停下,黎念拎了包,剛下了車,一隻手就被男人緊緊攥在掌心裡,動彈不得。

去往操場的路上,不少班級已經排好隊,由班主任帶領去聽宣講。

成排的教學樓,明淨的走廊,寬闊的操場,熟悉的藍白相間的校服......

黎念有種忽然穿越到過去的錯覺。

“靳宴深,你鬆手吧,這裡是學校,被學生看見不好。”

黎念看了他一眼,想讓他鬆開她的手。

“他們都高中了,什麼冇見過?”靳宴深說,“現在的學生懂得可比大人都多。”

“......”

黎念說不過他,反正他總有自己的道理。

“喲,我深哥也來了?”

不遠處,一個男人朝兩人走來。

他穿著一身乾淨整潔的深藍色西裝,領帶打得非常漂亮,帶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像是做學術的人。

“嗯,學校讓我回來做演講。”靳宴深說。

“你還捨得回來?喊你出來多少次你都不來,怎麼今天......”

忽然,許明譚看到了黎念,又看到了靳宴深和她牽著的手,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深哥,這是......?!”許明譚震驚不已。

“黎念。你嫂子。”靳宴深說,“怎麼,才過了幾年就不認識了?”

此時,黎念也得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許明譚的臉。

她也注意到,許明譚看向她的眼神——

訝異,困惑,憤怒,噁心。

黎念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來六年前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