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大川腳程很快,他是心急如焚,他自然知道江秀雲在山上的小屋裡快生了。

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江秀雲的老孃已經在屋裡伺候著自己女兒。

這事情江家大房的人都知道。

江家大房居然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然是因為沈大川身份不一般。

沈大川的親爹一年前寫信回來,一家子已經官複原職。

沈大川的親爹人家是乾部,一想到這件事自然是隻有江老大一家子知道。

連江大福都不知道這件事。

這封信是被江秀雲無意中截下來的。

就是因為看了這封信,江秀雲立刻動了心思,江秀雲一向心高氣傲。

本來沈大川就長得不錯,而且文化程度很高,在知青點兒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江大福怎麼會選擇沈大川?

畢竟總不能給自己女兒挑一個歪瓜裂棗。

江秀雲看著表妹找了一個知青,本來一開始還覺得這個知青是個窩囊廢,冇骨氣。

居然會被江家拿捏住。

當了贅婿的男人,能是什麼好男人?

可是看到沈大川那那一張俊俏的麵孔還是難免會心動,和村裡的那些漢子比起來。

沈大川自然是完全不一樣的,不光是溫文爾雅,說話很溫柔。

而且身上閃著一種光芒,那是和村裡那些又黑又糙的漢子完全不一樣。

沈大川對待江秀敏特彆溫柔,又溫柔又體貼,常常讓江秀雲心裡又嫉妒又恨。

父親給她找的那些漢子,說白了一個一個都是鄉下人,又粗又糙。

江秀雲可是一個有理想的女人。

父親想儘了辦法想要讓她變成城裡人,想要給她找個城裡人嫁了。

這樣可以改變門楣,同時也讓女兒可以幫襯上自家的兒子。

可是農村的女人想要嫁到城裡去,哪有那麼容易。

這種機會也不是人人能遇到的。

就算是有願意娶農村女人的男人,要不然就是條件不好,要不然就是離異的。

江秀雲還看不上。

可是看到這封信的內容的時候,江秀雲立刻動了心思。

沈大川就是個城裡人,家裡還是乾部家庭,他父母已經在想儘辦法想讓他回城。

甚至還跟他說了回城之後會幫他安排好工作,但是回城的這件事要沈大川自己辦好。

一想到沈大川回去之後就能成為一個縣裡領導的司機。

不好意思,這年頭兒是80年司機,人家屬於技術活兒。

這種活兒可不是誰想乾都能乾的。

但凡這會兒有個駕照,是個司機,那都可以橫著走。

江秀雲徹底動了心思。

假借送信的機會和沈大川有了接觸。

江秀雲和江秀敏所有的差彆在於江秀雲容貌方麵更加美豔,而江秀敏屬於那種樸實的美。

江秀雲天然的有一種嫵媚是那種像是狐狸精一樣的美豔。

男人見了會睜不開眼睛。

江秀雲和江秀敏兩姐妹都長得很漂亮,皮膚也都很白,但是江秀雲回眸一笑,帶了一種勾魂攝魄。

江秀敏則不一樣,是那種非常正直又比較保守古板的女人。

做事時候一板一眼。

沈大川自認為自己是文人,那種文人的風流是刻在骨子裡的。

他覺得江秀敏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農村婦女。

但是江秀雲就不一樣,是自己的紅顏知己,可以為自己紅袖添香。

江秀雲又特意對沈大川有一些逢迎。

溫柔小意又如此嫵媚,並且在男女之事上還有萬種風情。

沈大川很快就淪陷了。

和江秀雲在一起有一種隱秘的快樂。

很快沈大川就樂此不比,並且在江秀雲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心裡更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他和江秀敏這些年隻生了兩個女兒。

他早就不滿江秀敏隻會生女兒,他想要的是兒子。

即使江秀敏生了女兒,他都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滿,還得假裝自己很喜歡。

所以所有的男人的氣概以及男人的尊嚴都在江秀雲這裡得到了滿足。

江秀雲纔是自己心目當中可以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女人。

而江秀敏徹底淪為了他的墊腳石。

彆說沈大川對江秀雲還真的是情真意切,也決定帶江秀雲回到城裡。

這纔有了江秀雲為了沈大川不惜撒謊,躲在山上的木屋裡為他生孩子的事情。

江秀雲想要藉助這個孩子徹底拴住沈大川,並且跟著沈大川去城裡過好日子。

兩個人各有想法,但是最後的結果不謀而合。

沈大川急急忙忙的朝山上走去。

完全冇有注意到,遠遠的身後有一條尾巴。

這個尾巴可是會要命的。

江友慶帶著三弟,四弟和其他人拉開了距離,路上時不時留下記號。

方便其他人攆上來。

他帶著三弟,四弟和陸老六他們幾個人走。

他們都是老獵人守著這座山,誰對這座山不熟悉呀?

村兒裡的年輕人幾個不會打獵的。

所以這種跟蹤的辦法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顯然沈大川這個文弱書生對這一套絕對不熟悉,被人家跟上都毫無覺察。

看著沈大川來到了這座荒蕪的小木屋。

江友慶眼神閃了閃。

他不希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可是顯然這是自己外甥女兒心裡所說的那個守林員的小木屋。

老三江友餘,老四江友年看著二哥奇怪的問道,

“二哥為啥跟著妹夫不跟他說一聲啊,這悄悄咪咪鬼鬼祟祟的是乾啥?”

“這不是怕妹夫臉上掛不住嘛,咱們總得假裝遇到他。”

江友慶找了一個絕佳的藉口。

陸老六三個人笑了,

“你呀,還真是個好哥,你這種大舅子到哪兒打著燈籠難找。”

幾個人悄悄咪咪的朝小木屋圍攏過去。

就在這時隻聽到屋裡傳來了尖銳的痛哭聲。

“大川,大川,我疼死了。”

是一個女人的哭叫聲,這聲音把所有人都嚇蒙了,這不是來打獵嗎?怎麼山上還會有女人?

隻有江友慶臉更黑了。

江友餘和江友年兩兄弟臉也沉了下來,妹夫剛剛進屋去,就有一個女人在跟妹夫說話。

這是搞啥,不是說的打獵嗎?

就算是他們神經大條也能察覺到這事情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