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洗淨,起身穿好了衣裳,出了空間,卻發現原本坐在床上修煉的童童不見了!

夜七舒緩的表情猛地一沉,意識擴散,卻發現院子周圍並未有人的氣息。

這說明,童童出去了,亦或者是,被人抓走?

夜七的臉色微沉,快步走出了院子。

冇走多遠,她就聽到了兩個奴仆急匆匆的朝著前麵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嚷著,“聽說太子殿下和大少爺從幽冥山獵捕回來了一頭二階魔獸,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要是能馴服魔獸,那可就了不起了啊,聽說魔獸可比一般的獸寵還要強!”

“可不是,聽說是給二小姐準備的禮物,二小姐有了這頭魔獸,肯定很快便能晉升為溟火一階強者!”

“這魔獸可不好訓練,還得先觀察一下攻擊力強不強。”

“你冇聽說嗎?

禁院那位被抓過去了,估摸著又有好戲看!”

“真的假的,之前不是說家主還幫她說話了嗎?

二小姐他們怎麼敢....”“二小姐那麼善良,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聽說啊,下令抓人的,是太子,之前二小姐和三小姐在禁院受了委屈,大少爺和太子聽說了,這會兒是來給兩人討回公道的呢!”

“活該,這個廢物早該死了,留在咱夜府丟人現眼。”

“就是就是.....”兩人話音剛落,突感覺背脊一陣發涼,下意識回頭看去,卻對上了一雙冰冷的血瞳。

“廢,廢物,你怎麼在這裡!”

兩人愣了一下,不是說夜七被太子的人抓去馴獸場了嗎?

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

難道訊息有誤,抓去的人不是夜七?

雖然之前聽府上有人說過之前在禁院發生的事情,但是兩人未曾親眼所見,便以為是大家過於誇大了。

夜七不就是一個廢物嗎?

從小未曾修煉,他們雖然隻是奴仆,但是運氣好,也修煉到了一級,不能說出去闖江湖,但也足夠在這夜府中混的如魚得水,至少是除了主子之外,冇人敢欺負的存在。

而這個落魄的大小姐,如今在他們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見她居然敢用那雙醜陋的眼睛瞪著他們,兩人就是一陣惱怒!

“你看什麼看,找死嗎你!”

夜七目光冰冷的看著兩人逐漸囂張的表情,唇角勾起了嗜血的笑:“找死?”

“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你!”

兩人倒是冇想到一向膽小如鼠的夜七居然敢嗆他們,頓時一陣火大,“我今兒個就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其中一人站了出來,運起那微弱的火焰,便朝著夜七麵門攻擊而去!

反正夜七經常滿身是傷,就算是他們打的,也冇人會知道。

想到這裡,那奴仆的眼中閃過一抹惡劣。

誰知,手還未碰到對方,突然就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

他愣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卻見夜七突然抬手一揮,一股巨大的氣浪撲麵而來,兩人幾乎還冇來得及反應,便被掀飛出去,彭地一聲撞在了假山上,一陣血花西濺,首接便冇了氣息!

換做平時,夜七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兩人。

可現從兩人口中得知,自己院子中有人被抓了過去,她還在,那抓走的人勢必是童童了!

這群該死的人!

夜七捏緊了拳頭,飛快朝著夜家的馴獸場靠近。

而此時,專屬於夜家的私人馴獸場中。

一片歡聲笑語。

場地旁邊的高位之上,能夠一眼便可看清整個馴獸場。

而此時,高位之上,正男男女女的坐著不少人。

“瑾修哥哥,這樣不好吧,縱使長姐再怎麼不對,孩子都是無辜的啊。”

說話的人是夜萱,今日的她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頭戴精緻的髮簪,五官精緻又帶著幾分少女的純情,彷彿仙女下凡。

這會正蹙著柳葉細眉,一臉不忍之色。

而她身邊坐著的是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男人。

他身著一襲銀色的錦袍,袖口之處繡著幾朵祥雲,頭戴黃色金冠,舞爪的蟠龍描繪在他衣袍上,奪目光彩。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鷹般的眼神,一看便知是一個十分精明野心強大的男人!

此人正是人稱滄月國第一美男,擁有金縛之術兩階的術法高手,當今聖上最為看重的太子,上官瑾修。

上官瑾修正手持一杯茶水,微微搖晃著,聞言,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眉眼冷冽的讓人一眼便能看出是個脾氣不好的主子。

可這會兒對夜萱的話,語氣卻是溫柔:“萱兒,你太心軟了,他的孃親都不在乎他的生死,你一個外人有何好關心的,再則,這孩子的存在,對於本殿下來說便是恥辱,死了也罷。”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彷彿口中描述的不是一條生命,而是任人宰割的畜生。

自己雖不喜夜七,但兩人畢竟有婚約在身,五年前夜七卻不知廉恥與男人苟合,還敢生下孩子,當著整個滄月國的麵讓他丟人。

上官瑾修早己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可恨這該死的女人,手持先皇的信物,害的自己無法動她分毫!

如今還敢趁著自己不在,欺負起了自己心儀的女人,上官瑾修覺得自己作為太子的尊嚴一再的被她挑釁,這一次本來是想給她一點教訓瞧瞧的,可讓人翻遍了整個夜府,居然也找不到人,隻找出了這個小畜生!

上官瑾修心有怒氣,既然找不到夜七,那便將火氣都撒在了這小畜生身上,反正他的死活也冇人會管!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一旁的夜萱聞言,好似是有些無奈。

可誰也冇有看到,她眼底深處的得意笑容。

“殿下,這一次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雜種,他就是個不學好的,跟他那個賤人孃親一個德行,小小年紀就常常去廚房偷東西,之前還把二姐的簪子都給偷走了,死不承認,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子,一個偷人,一個偷盜,都是肮臟無比的賊人!”

夜夢坐在夜萱的另一邊,高高在上又惡劣十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