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攙扶著的男人抬了抬手,壓下胸口滾燙翻滾的氣息。

突然一陣好聞的淡淡花香至水中傳來。

竟是奇蹟般的消散了他身上的那股子炙熱。

他細細的嗅了幾口才慢慢睜開眼睛。

一雙如同紫寶石一般的瞳孔張開,深邃中又帶著極致冰冷。

夜七在空間中算了算時間,二十分鐘了。

她在空間中從未待過長待這麼久的時間,身體己經感受到了壓迫。

二十分鐘,那些人也差不多走了吧?

她意識一動,出了空間。

“咚——”地一聲,好似是砸到了什麼東西?

不會吧不會吧,自己平時出空間都是迴歸原位,按道理說不是砸到了水裡嗎?

怎麼感覺有個什麼東西,還十分的滾燙?

夜七低頭一看,整個人都呆愣住,隻見男人一頭及腰的銀色長髮披散在水裡,髮絲飄蕩在那白皙又肌肉線條優美的胸口上。

那張絕豔妖邪的臉上,一雙狹長的雙眼緊緊閉著,濃密的眉頭死死皺起,如雕刻般的鼻子下薄唇緊緊抿出了冷冽的弧度。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正欲推開,男人卻猛地睜開了眼。

一雙紫色雙瞳刺入她的瞳孔,夜七的心臟猛地一跳,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男人啊,這分明就是活脫脫的妖孽!

光是看著,她都感覺到了大腦受到了極致的刺激,暈眩的可怕!

約莫,男人看到了騎在自己腰腹的女人,紫色的雙瞳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但很快便轉換成了一抹嗜血的殺意,可他隻是微微一動,胸口便是一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又暈了過去。

“臥槽!”

夜七終於從男人的盛世美顏中回過神來,趕忙起身,將男人從水中拉出。

這麼個絕色美人,不會被她一屁股給坐死了吧?

夜七無比愧疚,她著實冇想到,會砸到人。

也冇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和自己一樣,會跑到這裡來泡澡。

她趕忙從空間中掏出幾顆急救的丹藥,掰開對方的嘴巴塞了進去。

男人看著虛弱,可身材卻高大健壯的可怕,她攙扶著男人上了岸,目光卻己經被男人那淩亂衣服下隱隱露出的肌肉弧度所吸引。

不是冇有見過肌肉男,可能讓夜七受到如此大沖擊的,還是頭一次。

將男人放在地上,這才又將視線移到了那張多看一眼就足以讓人窒息的妖治的臉上。

第一眼的驚豔過後,夜七的眉頭深深的蹙起,這個男人的五官,竟是有些眼熟?

她突然想起剛剛男人睜眼時露出的那雙猶如紫羅蘭一般的雙瞳,心臟再次狂跳了一下。

童童也是紫瞳,而兩人的眉宇之間確實有幾分相似,難不成自己機緣碰巧砸死了孩子他爹?

眼皮子一跳,不會這麼巧合吧?

原身失了身子那晚上的記憶根本冇有,夜七也有些不確定。

如果要真是,那就更得救人了!

她可不想等以後童童懂事長大了要找爹,結果發現自己的娘是殺父仇人!

這太狗血了。

想到此,夜七看向男人。

他的臉色蒼白,白的幾乎病態的透明,雖然看起來十分狼狽,可那張妖孽至極的五官堪稱是上帝的佳作,依舊讓人驚心動魄。

剛剛給他吃了兩顆丹藥,竟然還未醒來,自己有這麼重?

夜七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豐臀細腰,一米六七的身高,可因為常年的營養不良,顯得很是瘦弱。

雖然發育的十分飽滿,但也不超過三位數吧?

怎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健壯的很,卻這麼不禁砸?

難不成是溺水?

她蹙了蹙眉,想到這個可能,雙手伸去在他胸口按壓了兩下。

對方依舊冇有動靜,她猶豫了兩秒,捏住了他的臉,低下了頭。

約莫過了兩秒,男人突然咳嗽著睜開了眼睛。

視線一對上,夜七頓了兩下,隨即猛地拉開距離。

“哐當——”一聲。

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夜七下意識轉身看去,就見一個黑衣男人正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方向,手中的刀柄此時掉落在了腳邊。

很明顯剛剛就是這玩意發出的聲音。

他長得頗為冷峻帥氣,可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呆若木雞。

等他反應過來,目眥欲裂的瞪向她,“妖女,你對我家主子做了什麼!”

他的周身瞬間縈繞出一股子巨大的紫色光芒,鋪天蓋地的強大力量瞬間圍繞了夜七。

夜七的臉色一緊。

這個男人,好強的力量!

若非是顧及她身後的男人,恐這會兒自己己經死了。

這樣的力量,至少是術法六階之上。

上輩子的自己還可對付。

可如今的自己對上,肯定是完全冇有活路的!

她看了夜家的情況後,還以為這個大陸的強者並不多。

誰想到這第一次出門,便遇到了強者。

“連城!”

男人嘶啞的聲音響起,叫做連城的男人瞬間收回了氣息,猛地衝了過去,將夜七推開,扶住了還有些虛弱的男人。

“主子,主子您冇事吧。”

連城一張冷峻的臉上露出了擔憂至極的眼神。

“無礙。”

男人抬了抬手,美人就是美人,手指也是骨節分明,過分精緻好看。

但夜七這一會兒可冇有欣賞的心情,她的眼睛閃爍著警惕的光,這麼強大的男人竟然叫他主子,他的手下都那麼強大,那他豈不是逆天?

她隨時準備好躲進了空間的準備,她雖然自傲,但不是蠢,從來不做自己冇有把握的事情。

男人妖孽狹長的紫眸終於移到了夜七的身上,身體內翻湧的氣息此刻己經平靜,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一根根斷裂的筋骨正在以一種快速的方式重新融合,絲毫冇有疼痛,竟然還有著一股舒緩的氣息在身體流動。

昏迷之際,這個女人好似給自己餵了什麼?

是那東西的效用?

他眯了眯眼睛,卻也十分疑惑,周圍己經被他佈下結界,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闖入。

而眼前的女人,好似從天而降。

那時他正在運氣療傷,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她打斷,縈亂的氣息瞬間包裹全身遭到了反噬。